《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第153章 我是受這鳥氣的人?
第153章 我是受這鳥氣的人?
而後一頓才又說道,“這般二少夫人便可以安心的學習《女戒》了。
”
話,說的溫和,可這裡頭的意思卻是別有深意。
何氏說了,讓喬故心回來抄寫,這晚膳都不必伺候了,那隻抄寫一遍兩遍的怎麽好意思?
分明就是上不封頂。
軟刀子這東西,女眷果真是擅長。
“多謝婆母憐惜。
”喬故心自要說著場面話。
話既送到了,陸嬤嬤便準備離開,喬故心親自起身送人,“晚膳不在婆母跟前伺候,我這新婦也不知道婆母喜歡吃什麽。
”
眼神往念香那邊掃過去,念香隨即拿了一顆珠子塞在陸嬤嬤的手裡。
陸嬤嬤也沒拿喬,順勢便放在了袖子裡,眉目間笑容更濃了,“二少夫人果真是個孝順的,老夫人平日裡也不挑,若真要有什麽喜好,那便是喜歡用些湯水。
”
這一句老夫人,也不是說何氏年長,隻不過何氏倆兒子都成親了,孫子也那麽大了,輩分這一下子就上去了。
喬故心連連道謝,兩個人相處自是融洽。
隻是回過頭來的時候,喬故心臉色微沉,也難為何氏有這份心思,專門派個人來提點自己,“傳膳吧。
”既然不用自己過去了,那自己總得吃頓安心飯的。
交代完後,喬故心讓念珠順道告訴廚房,今日晚膳替她給何氏送過去一道銀耳蓮子粥。
自己不過去伺候了,可心意總會是有的。
“主子,那嬤嬤說話可信嗎?
”念珠有些警惕的問了句,萬一說錯了,豈不是白白讓何氏厭惡上了?
喬故心笑了笑,“婆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大殤之後必傷肝,肝通脾胃,肝若出了問題想來她的胃口也不好。
”
無論喜不喜歡湯水,這大晚上的送過去,肯定也沒錯。
再則說了,喬故心繼續說道,“她也沒有必要,同我第一次見面,便撒謊。
”
聰明人,該不是這麽早就站隊的。
若是從前鄭氏沒有出事,也許這陸嬤嬤確實會使絆子,可是現在局勢不明朗,她這麽大年歲了,完全沒有必要參合妯娌之間鬥氣的事。
當然,更重要的是,喬故心對何氏的喜好了如指掌,隻是這一點是不可言說的。
念珠出辦後,喬故心讓念香不必動手,一會兒就在旁邊瞧著。
雖說布菜簡單,可是卻也能看出這院子的奴才,對主子是否敬重。
上菜的時候,一涼一熱,一葷一素,怎麽安置都有規矩。
碗筷擺放,湯杓朝向,壺口的位置都有說法,但凡有一個人存了小心思,這規矩便就壞了。
所以從飯桌上,最能看出主子的位置。
等著飯菜上了後,喬故心自顧自的用了起來。
也沒讓人派人去請沈秋河,想來沈秋河也不會過來的。
念香在旁邊站著,自是將這屋子百態收在眼底。
喬故心就當沒有發現,自顧自的用完晚膳,漱口後便讓人將飯菜收了下去。
“念香,你可知道我為何不接陸嬤嬤,卻起身相送?
”喬故心用完膳,坐在後頭的椅子,無趣的擺弄著手帕。
念香思量片刻,隨即說道,“不接是威嚴,相送是人情。
”
總結的倒是到位,喬故心莞爾一笑,“有你在這守著,我倒是省心不少。
”
如今,念香也算是個中好手。
她同念珠,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也許得了機會,自己倒可以成了甩手掌櫃。
至於沈秋河那邊,他果真如喬故心所想的那般,不會過來一起用膳,亦沒有派人送信,兩個人貌不合神也離,倒是有意思。
同念香說了會兒話,喬故心連著打了好幾個哈切。
昨個起的早睡的晚,今日又一大早就起來了,身子總是覺得乏累。
“主子,不若您先睡吧,即便老夫人怪罪,也不會將人如何。
”念香看著實在心疼的很,想著大不了明日挨著幾句訓,喬故心的身份在這放著,何氏再不喜除了使暗招還能做什麽?
喬故心輕輕點頭,“也好,今個你同念珠也好好歇息,安排國公府的丫頭守夜。
”
“主子。
”念香總是放心不下,今個飯桌上看的清楚,下頭的人沒幾個用心的,讓她們守夜必然會不盡心。
喬故心故意闆著臉,“既來之則安之,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莫不是一直不用她們,伱跟念珠這麽熬著?
你們,又能熬多久?
”
一句話讓念香沉默了下來。
“今個你跟念珠好好睡一覺,誰也不許半夜起來,不然就不要再當我是主子了。
”喬故心看念香動搖,趕緊將話說的重了些。
念香無奈的歎息,“奴婢省的了。
”
聽念香許諾,喬故心這才露了笑容。
隻不過今日,喬故心讓念香不必熄滅燭火,說是亮堂著她才能睡安穩。
守夜的丫頭是喬故心點的,兩個模樣身段都不錯的,就守在門外。
畢竟天寒,喬故心還特意賜了兩人棉衣。
夜很快將整個國公府籠罩在黑暗之中,喬故心在塌上躺著,眼睛卻是睜開的,聽著敲更的聲音遠遠傳來,喬故心緩緩的坐了起來。
燭光搖曳,隻是無人修剪燭心,火苗有些暗。
喬故心尋了剪刀,將自己的跟前的燭火點亮。
喬故心將王四送來的筆墨放好,到底是王四親自領的,喬故心一眼便瞧出了這是上等的筆墨。
拿出何氏給的女戒,擺放在左邊的位置,擡筆便開始寫了起來。
隻是卻隻是在宣紙下面寫,紙的上面空空如也。
很快便寫了一摞,喬故心拿起這一摞子,放在燭火上燃燒,正好將空白的紙,燒成灰燼。
當燃燒個差不多的時候,喬故心將這一摞紙扔在案上。
推到燭台,袖子染了一點火,喬故心一巴掌便拍滅了,隻有一點黑色突兀的在袖口的地方。
砰,喬故心掀翻桌案,“來人啊,走水了。
”
說著便朝外走去。
門外的兩個守夜的丫頭,睡的香甜。
突然一聲巨響,將她們在睡夢中驚醒,然後就看到喬故心從裡面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以及門打開後,那明亮的火光。
兩個丫頭一激靈,趕緊扯著嗓子也跟著喊了起來。
天冷,夜格外的寂靜。
當正屋出了動靜後,很快院子裡的人都被驚醒了。
不過是燭台倒了,起不了多大的火勢,隻需要一盆水被熄滅了。
隻是這裡屋走水嚇人,念香拿了被子圍著喬故心,生怕這冷天凍著喬故心。
心裡隻覺得後怕,幸好,幸好沒出事。
沈秋河被驚醒後,聽著喬故心這邊著火了,連鞋都忘了穿,直接穿著白色的中衣跑了過來。
看著喬故心安安穩穩的站在那,心裡的這口氣才算是緩過勁來。
小廝在後頭追著,看沈秋河停下了,這才將鞋放在沈秋河跟前,又給沈秋河披上披風,雙手交疊退在外院。
“出什麽事了?
”沈秋河沉聲問了句。
瞧見沈秋河過來了,左右的人趕緊跪了下來。
喬故心回頭看了沈秋河一眼,而後拽了拽身上的被子,適時的露出了被燒的有些發黑的一角袖子,“我抄寫女戒時間有些晚了,趴在那睡著了,不想竟然打翻了燭台。
”
平靜的陳述了句,隨即交代跟前的人,“母親和嫂嫂怕是被攪擾了,過去送個消息,就說我這沒什麽事。
”
被點名的婢女,跪在地上卻沒動,眼神很自然的是看向沈秋河,等著沈秋河發話。
看見這一幕,喬故心微微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沈秋河。
“夫人說話,都聾了嗎?
”沈秋河臉色很差,衝著下頭的人擡聲吆喝了句。
下頭的人打了個激靈,趕緊起身小跑著出去傳話。
看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喬故心隨即收回了視線。
沈秋河擡腳又往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了喬故心一番,瞧著確實沒事,隨即斜了念珠念香一眼,“跪下!
”
念珠念香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可這個時候也不敢多問,規規矩矩跪在喬故心的腳邊。
喬故心一看沈秋河竟拿自己貼身婢女耍脾氣,隨即將被子扔在一邊,身子站直冷聲的問了句,“沈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
“主子受傷,那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
”沈秋河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
而喬故心等的就是沈秋河這句話,她往婢女那掃了一眼,“沈大人說的是,今個值夜的婢女,確實罪不可恕!
”
那兩個婢女隨即開始抖了起來,趕緊叩頭求饒,“少夫人饒命啊,奴婢們也不知道您起來。
”
她們自然是大聲辯解,喬故心明明說了覺得累了,躺在榻上歇息了,她們才敢放心的睡了。
聽見她們在這狡辯,喬故心也沒說話,隻彎腰將念珠念香扶了起來。
喬故心一整天都帶著念珠念香,誰曾想睡覺的時候卻沒安排信得過的人守夜。
至於這兩個婢女的辯解,隻會越發的說明她們有罪。
主子即便當時躺下了,你在外頭專心的守著,人起來了怎麽也能聽見了。
結果倆個人,沒一個機靈的。
守夜這人,本就不是讓你睡覺的,就是為了主子半夜有什麽不舒服的起來伺候,既然你起不了這個作用,那要你有何用?
再來,主子已經受驚了,你第一反應不是認錯,反而是在狡辯,這本身就是態度問題。
再加上剛才那個婢女,喬故心明顯用都用不動。
奴大欺主的事沈秋河也聽過,可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氣的厲害,堂堂大理寺丞夫人,朝廷故河縣主,連個婢女都使喚不了,傳出去國公府臉面何在?
“來人,將這倆人拉出去,發賣了!
”沈秋河本就是嚴厲的,總不能主子還要費心跟個奴才這在爭論是非。
婢女還要大喊著求饒,直接被人堵住嘴拽了出去。
喬故心就在旁邊瞧著,就跟看戲的一樣。
這院子裡的婢女,她掃了一圈,有兩個出挑的,心思一轉便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喬故心倒不是避諱給沈秋河跟前添人,隻是單純不想讓人惡心自己。
對於下頭的人,喬故心是懶得立威,收拾旁人的時候順帶給她們提的醒。
但凡不是傻子,也應該能看出來,喬故心可不是好惹的。
無論這些人從前是伺候的誰的,來到喬故心的院子,那便隻能盡心伺候喬故心。
院子裡頭清靜了些,沈秋河擡腳進了屋子。
屋子裡頭還沒打掃完,沈秋河視線掃了一圈,看上去確實隻是燭台被打翻了,不然也不可能隻燒這點東西。
地上還有被澆滅的抄寫的女戒,看著剩下的那一腳,字跡工整,似乎抄寫的非常認真。
沈秋河彎腰將女戒全都拿了起來,擡手示意下頭的人將別的東西都收拾了,等著安頓妥當,他讓左右的人都退了下來。
沈秋河拿在手中墊了墊,瞧著怎麽也有二十來遍,沈秋河嘖嘖了兩聲,“縣主可真是心誠。
”
白日裡張羅的褚翰引的事,到了夜裡還當上了一個,聽婆母話的人。
折騰了大半夜,喬故心到底是有些困了,打了個哈切隨意的回了句,“我自然是心善的人。
”
沈秋河冷笑了一聲,“你下次裝的能不能再像一點?
”
這燭火燒的地方,似乎太有規則了,不像是在桌子上被燒的,倒像是被人拿在高處,故意點的。
喬故心的眼神瞬間淩厲,“沈大人說話,愈發的讓人聽不懂了。
”
沈秋河將手中的紙猛的甩在地上,“我大理寺是做什麽的?
怎會連這點小把戲都瞧不出來?
”
“喬故心,不管你有什麽心思,我勸你都收斂些,國公府不是你擺弄戲耍的戰場!
”沈秋河厲聲斥了一句。
這種感覺,喬故心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直接坐在了塌上,“沈大人,注意你的態度,我是你的妻,若是你有證據,報官也好去宮裡告狀也罷。
可若你做不到,麻煩你把你的尖牙收起來,我堂堂侯府嫡女故河縣主,不是來國公府受你的氣的!
”
這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前世,她多麽想說一句,其實她的出生也不差,何至於淪落到看所有人的臉色?
更何況,屋裡就自己一個人,是非曲直全在自己的一張嘴,隻要自己死活不承認,大理寺的人還敢用刑不成?
這個時辰天邊已經泛白,朝堂裡有事他怎能安心的休沐,今日必然是要去早朝為東宮分憂。
沈秋河了緩和了片刻,“等我回來。
”
隨即整理了衣衫,轉身回去準備換上朝服。
出門的時候,沈秋河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忍不住同王四抱怨了句,“你說,侯府怎麽能教的這麽潑辣的性子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