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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皇子後,病弱嫡小姐掉馬了》第99章 099有事找她(二章合一)

  第99章 099有事找她(二章合一)

  這話問得秋娘和春芽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他不是跟著小姐一起出門的嗎?

  沈清辭一怔。

  流蘇還沒回來。

  想到那孩子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沈清辭心底一軟,“秋娘,你幫我跑一趟。

  以那孩子一根筋的性子,家裡沒有,那很有可能就在竹間茶樓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沈清辭不好再露面,隻好麻煩秋娘。

  秋娘前腳走,沈清辭剛換好衣服推門出來,就看到院牆上冒了半個腦袋,正探頭朝她所在的位置張望。

  正是林雲崢。

  一看到她,對方的眸子都亮了起來。

  要不是有所顧忌,隻怕那一聲“阿菀”都要驚動整個沈家的人。

  沈清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昨兒才叫他別來找她,今兒個就摸上門了。

  這廝是一點兒都不聽勸。

  沈清辭正惱著呢,林雲崢已經一個利落的翻身進了院子,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

  驚得才從屋子裡出來的春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這……這是平西郡王……”

  那一日在出發去秋圍的馬車上,春芽坐在沈清辭身邊,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對沈清蘭“惡語相向”的林雲崢,當時人都嚇傻了。

  沒想到,那樣肆意張揚惡名在外的小郡王竟然會爬自家小姐的牆頭,而且還露出那樣的神情。

  有那麽一瞬,春芽以為自己見鬼了。

  沈清辭擺了擺手,“無妨,他不會傷害咱們。

  “你去外面幫我看著點兒。

  雖然沈清辭都這麽說了,春芽還是有些不安的悄悄看了看林雲崢,一擡眼對上對方含笑的眉眼,春芽不但沒覺得放松,反而越發感到驚悚。

  她忙放下手上的茶盤,快步去了院外守著,生怕被人瞧見這一幕,影響了她家小姐的聲譽。

  支開了春芽之後,沈清辭皺眉看向林雲崢,一點兒都不客氣:“臭小子,你是想害死我嗎?

  莫說他這樣冒冒失失的來,很容易引來林越那狗官,他這樣的身份,萬一被人瞧見了,她可是跳進太液池都洗不清了。

  林雲崢才不管沈清辭話語裡的騰騰怒氣,他自來熟的在沈清辭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主人翁似得拿起剛剛春芽放下的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才道:“你不是說我有事就可以來找你的嗎?

  看著對方這張欠揍的臉,沈清辭咬牙道:“你最好有事!

  不是什麽好茶,林雲崢才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嫌棄得直皺眉:“這你都喝得下?
你這日子已經窮困潦倒到這樣的地步了?
回頭我給你送點兒好茶來。

  沈清辭白了他一眼。

  林雲崢嘴上說著嫌棄,但也沒舍得丟下,畢竟是阿菀的茶水。

  他繼續捧著茶盞,笑道:“我真的是為了正事。

  “今兒個一早我就聽說你的婚期定下了,我這不找你商量來了麽。

  說起這個,沈清辭就直犯愁。

  她在林雲崢對面的矮凳上坐下,手肘頂著膝蓋,手掌托著腮幫子,鬱悶道:“你三表哥那頭到底是什麽計劃,這婚還要多久能退啊!

  眼看著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無論是皇家,還是沈家,都在緊鑼密鼓的操辦起來了。

  叫人如何不著急。

  沈清辭著急,林雲崢更急。

  他喝了一大口茶才道:“我一早就去找他了,結果他人沒在府上,我又跑了一趟大理寺,還是沒找到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過,昨天我探過他的口氣了,放心吧,他無心娶你。

  “旁人我未必信得過,但三表哥言出必行。

  林雲崢十分篤定。

  沈清辭對那位也有所耳聞,想著可能時機未到,再等等。

  暫時放下了這塊心病,看到林雲崢,沈清辭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對了,你昨天不是說你那堂兄重傷未醒?

  可人家好好的,甚至找到了她的茶樓。

  雖然依然有傷在身,但不至於像林雲崢說的那樣——好多禦醫守著,生死一線那麽嚴重。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細想之下,既然那麽嚴重,身邊又有那麽多人守著,那狗官總不能從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悄悄溜了,然後堂而皇之的去了竹間茶樓抓她吧?

  越想,沈清辭越覺得不對。

  誰料,下一瞬卻見林雲崢擡眸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

  “我前腳才跟你說他還在重傷昏迷中,後腳回家就聽說他醒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有什麽要緊的公務,起來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大理寺,誰都攔不住。

  聞言,沈清辭恍然。

  如果是這樣,倒說得過去了。

  從林家出來去大理寺的路上,正好經過百福大街,經過竹間茶樓。

  她正琢磨著,卻見院牆上掠進來一道黑影,轉眼就到了眼前。

  沈清辭一擡眼,就對上了流蘇那水汪汪,可憐巴巴的大眼睛。

  他什麽都沒說,隻擡手牽住了她的袖子。

  隻那一雙眼睛裡滿是委屈,仿似在無聲的質問,沈清辭昨日為何要將他丟下。

  沈清辭尚未開口,一旁的林雲崢好奇道:“這孩子誰啊?
你現在的弟弟?

  知道了沈清辭的身份之後,他當然立即就找人查了一下,將沈家上下關系都捋了個遍。

  當然知道沈清辭還有一對龍鳳胎弟妹,那弟弟叫沈輝耀。

  估摸著跟眼前的孩子差不多。

  再見這孩子對沈清辭的舉動和依賴,林雲崢下意識的就將他當做了沈輝耀。

  他剛喝了一口茶,還沒來得及咽下,誰料下一瞬卻聽沈清辭一本正經道:“我兒子。

  噗……

  林雲崢差點兒被這口茶給嗆死。

  猛地咳了好一陣之後,林雲崢這才緩過勁兒來,他轉頭看了看流蘇,又看了看沈清辭,要不是看到這都半大小子了,他差點兒就要信了。

  “阿……辭……”

  一個“菀”字就要脫口而出,沈清辭一個眼神兒,讓他反應過來之後的他瞬間改了口。

  “阿辭,你就算是不想嫁我三表哥,也犯不著用這麽拙劣的法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再加上突然冒出來的顧秋離,沈清辭也就懶得解釋了,她歎了口氣,擡手揉了揉流蘇有些亂糟糟的頭髮,聲音溫和道:“你昨晚在哪裡?

  流蘇睜大了眼睛看向她,用沙啞無比的聲音艱難吐字:“茶樓……等……娘……”

  話音才落,流蘇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不用問,沈清辭也猜到了,應該跟她一樣,一天一夜都沒吃飯。

  就在這時,落後流蘇一步的秋娘趕了回來。

  “小姐。

  “郡王爺。

  看到林雲崢,秋娘有些意外,見沈清辭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便如實道:“茶樓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周掌櫃的正找人修繕,我趕過去的時候,流蘇就坐在二樓的窗台上不肯走,說什麽也要等姑娘。

  “周掌櫃的說,他不吃不喝在那裡守了一天一夜了。

  如果秋娘不說沈清辭已經回來了,估摸著他還要繼續等下去。

  跟沈清辭猜想的一樣。

  這樣的流蘇,讓她怎麽能將其同顧秋離口中的那個“流蘇”聯系在一起。

  她歎了口氣,試探性的開口道:“昨天遇到的那個拿扇子的,你可有印象?

  流蘇回應她的,是一臉的茫然。

  沈清辭就知道。

  她歎了口氣,吩咐秋娘:“先帶他下去吃飯吧。

  “好。

  秋娘拉了拉流蘇。

  但他紋絲不動,一隻手還死死的拽著沈清辭的袖子,生怕沈清辭再一聲不吭的將他丟下。

  沈清辭隻得又好生安撫了一番,才將他哄了下去。

  待流蘇和秋娘一走,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林雲崢才開口道:“這孩子……是不是這裡有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他擡手指了指腦子。

  沈清辭從茶盤裡拈了一塊糕點丟進嘴裡。

  她從昨天折騰到現在,都還沒吃上一口熱和飯,胃裡早就像刀絞似得。

  香甜軟糯的糕點入口即化,沈清辭一本滿足,腦子裡卻不由得浮現出昨晚看到林越吃著和著米糠的窩窩頭的情形。

  林雲崢叫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忙點了點頭:“是有點兒不太正常,我老爹說可能跟他之前中的毒有關。

  至於是什麽毒,老爹當時也沒細說。

  算起來,老爹也該回來了。

  很多問題,也隻有等老爹回來之後才能找到答案。

  “我記得你們林家有著最厲害的情報網,你對東夷族了解多少?

  這對不務正業的林雲崢來說,簡直比夫子的歲末考題還要難。

  不過,他向沈清辭保證道:“我回去就讓人去查,保證很快就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清辭想到隻不過打聽了一下璃火珠就惹來了一個顧秋離,忙提醒道:“做得隱蔽些,不要急於求成惹人注意。

  林雲崢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沈清辭又叮囑他幾句萬事小心,卻又突然想起秦嬌嬌來。

  秦大將軍掌三十萬兵馬,駐守南津關對抗楚國,應該比旁人更了解楚國和東夷一族的。

  沈清辭琢磨著:“或許我可以去問問嬌嬌。

  聞言,林雲崢一怔道:“那瘋丫頭回來了?

  沈清辭:“你還不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她是今早回城的時候遇見的,那時候的秦嬌嬌也剛回來,林雲崢不知道也正常。

  她想了想,將自己遇到麻煩得秦嬌嬌相助一事說了出來。

  當然,隻提了顧秋離,隱去了林越。

  沈清辭怕他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說漏嘴。

  萬一,一個不小心在那狗官面前露出馬腳來,豈不是害慘了她?

  所以倒不如不提。

  而且,本也不是什麽好事。

  “我的身份你先別告訴阿嬌,就說我是阿菀這兩年才結交的朋友。

  倒不是她不相信秦嬌嬌。

  沈清辭隱約覺得,自己的重生遠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在她沒有調查清楚真相之前,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心,明白!

  院外想起了春芽的乾咳聲,有人來了。

  林雲崢舍不得走,但也不得不走了。

  “我什麽時候能再來?

  沈清辭擺了擺手,沒應下。

  林雲崢不放棄,繼續壓低了聲音道:“正好那瘋丫頭回來了,哪天我們邀上她去老地方聽曲兒?

  沈清辭為了打聽東夷的事情,正有此意,但她沒想著要帶林雲崢一起。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這廝還賴在這裡不肯走,沈清辭隻得擺了擺手:“你安排吧!

  林雲崢這才歡歡喜喜的去了。

  他前腳走,周氏後腳就進了院子,是來同沈清辭商議嫁妝一事的。

  林雲崢動作敏捷,自然沒讓周氏等人察覺到端倪。

  而與此同時,青玉已經將關於將軍府秦嬌嬌的線報送到了盛庭燁的案上。

  看到上面的描述,盛庭燁才知道當初秦將軍的那些形容一點兒都不誇張。

  那姑娘打小就是個野丫頭。

  學堂裡欺負同窗,氣走老夫子,跑馬場上掄起袖子非要跟一群男兒爭個高下,這還都是輕的。

  滿滿當當的幾張線報,盛庭燁一字不落的看完了,目光卻落在最後幾行小字上。

  這位秦家大姑娘,曾和永安伯府的大姑娘薑玉菀,平西郡王,三人是至交好友。

  盛庭燁突然就想起那小騙子,數次提起自己曾是薑玉菀最好的朋友。

  這一點也對上了。

  青玉等了半天,卻見他一言不發,最後隻好硬著頭皮問道:“主子,下一步屬下該如何做?

  盛庭燁將那幾張線報收進了匣子,轉頭看向窗外不但沒被寒霜壓下去,反倒長勢極好的西府海棠,“這幾日你親自跟著阿崢。

  他們肯定會碰頭的。

  盛庭燁想著,再讓他抓著那小騙子……

  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原本他拿在手上批著公文的朱砂筆瞬間在他掌中被折成兩截。

  因力氣太大,斷裂的毛刺紮進他的掌心,頃刻間就有鮮血浸出。

  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掌心的疼,心口卻突然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情緒。

  隻是一刹那,下一瞬那百蠱噬心的疼痛瞬間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盛庭燁原本清冷的眉宇越發冷得不似常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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