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皇子後,病弱嫡小姐掉馬了》309.第309章 309棄子
第309章 309棄子
這一路倒還順利。
隻是,在到達楚王都的前一夜,他們所住的客棧遇到了劫匪。
說是劫匪,卻專挑他們下手,其實跟刺客無異。
有流蘇坐鎮,還有盛庭燁手下一批暗衛,即使對方人數不少,但最後也沒什麽懸念。
無驚無險。
隻是那客棧不少無辜的人受了些牽連。
待一切解決之後,沈清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聞晏:“你的人?
”
這幾日,蕭聞晏已經被徹底磨沒了脾氣。
他翻了一個白眼,“你覺得呢?
”
他人都在沈清辭手上,當然不可能做這些自尋死路的事情,就算要自救,至少也是要回到他的地盤。
沈清辭挑眉,歎息道:“除了你,那會是誰?
”
蕭聞晏沉默了下來。
其實,他們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那一日蕭聞晏身邊的人雖然都被解決了,但顧秋離尚未被抓到。
雖然他自己都是喪家之犬,被盛庭燁的人追的到處跑,但這並不妨礙他將消息送出去。
而在知道了沈清辭的身份以及蕭聞晏的處境之後,最有可能對他們痛下殺手的人是誰?
“永安王是個什麽樣的人?
”
永安王簫青祁是蕭聞晏的父親。
如果沈清辭之前的猜測沒錯的話,這一場針對女君和先帝的謀劃在很早就已經開始,那時候,蕭聞晏都還是個孩子。
這一切的背後主謀,更多的可能是永安王簫青祁。
在得知蕭氏皇族的嫡系血脈還存活於世,他怎麽可能坐得住。
蕭聞晏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哪怕他是他父王一手培育起來的天之驕子,到了要緊關頭,卻也是可以隨手丟開的棄子。
見他情緒懨懨,沈清辭也沒再敲打他什麽。
在第二日他們進皇城的時候,蕭聞晏主動提到了一人。
楚禁衛軍副統領陸陽,是他的人。
而這一日,正好是陸陽上值的日子。
一早他們就進了城,卻沒有立即進宮,而是先找了個蕭聞晏的隱秘據點藏了起來。
等到天色漸暗,眼看著宮門要落鎖,沈清辭和盛庭燁才換上了小廝的衣衫,帶著蕭聞晏從偏僻的北門進了宮。
在那裡,自有一早接了消息的陸陽派來接應他們的人。
這一路上,雖然提心吊膽,但好在都有驚無險的到了太極宮。
整個過程順利的讓沈清辭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似得。
隻是,在太極宮外,有層層禁衛軍把守。
即使當值的是陸陽,他們也叫人攔了下來。
攔住他們的,正是永安王簫青祁。
那人不過不惑之年,發須竟然有些斑白,一雙眼睛更是精明的很。
他就好似是料定蕭聞晏會來此一般,遠遠就叫住了蕭聞晏。
“永安王。
”
蕭聞晏已經是儲君,而且已經抱在了女君的膝下,所以面對簫青祁並未躬身行禮。
反倒是簫青祁躬身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
蕭聞晏沒事人一樣擡了擡手,微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
簫青祁拱了拱手,將禮數做全,才道:“君臣有別,臣不該僭越。
”
言罷,他稍稍擡眼,看了一眼蕭聞晏身後垂眸跟著的沈清辭和盛庭燁,“殿下身邊的這兩個仆從,怎麽看著眼生的緊?
”
不需要沈清辭的威脅,蕭聞晏本身就中了她的毒,再加上昨夜刺客一事,就已經同簫青祁生出了嫌隙。
所以,他隻笑了笑道:“在路上遇到了幾波刺客,還遇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我的人折損了不少,這是才又後補上來的。
”
見他神色從容,表情坦然,原本已經對顧秋離的消息信了幾分的簫青祁又有些狐疑。
“你說遇到了什麽人?
”
蕭聞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壓低了聲音道:“此事不宣揚,回頭我再同永安王細說。
”
見他與之前別無二緻,簫青祁總算放下心來。
天知道在突然收到顧秋離的消息的時候,他有多慌亂。
顧秋離同他們本就是敵對陣營,他原本以為是顧秋離在挑撥離間的。
可不曾想,他安插在蕭聞晏身邊的人竟然一點兒蹤跡全無,他派出去的線人也都沒有半點兒消息回來。
事關重大,他再坐不住了,才試探性的派出了一波刺客充作劫匪,實則是想試探蕭聞晏是否真的被人控制,以及他身邊人的實力和深淺。
不曾想,他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眼看著蕭聞晏已經回來了,簫青祁再也坐不住,直接回到了這裡守著,果然等到了人。
若蕭聞晏遮遮掩掩的,簫青祁倒還要多想幾分。
但就是因為太過了解簫青祁的性子,所以蕭聞晏索性挑開了說。
“關於蕭氏皇族嫡系血脈一事。
”
最後這句話,他將聲音壓的極低,隻有簫青祁以及他身後跟著的沈清辭和盛庭燁能聽見。
見狀,簫青祁也總算安下心來。
而且,退一步說,蕭聞晏已經回到了宮裡,他手上掌管著一半禁衛軍,即使真有什麽端倪,他現在也不能做什麽。
“那好,你且先去向女君請安,有什麽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
簫青祁總算讓開。
而跟在蕭聞晏身後的沈清辭也隱隱松了一口氣。
穿過層層禁衛軍,登上了一步步玉石台階,總算到了太極殿前。
女君病重,一眾太醫都在外殿隨時待命。
不僅連藥匣子都搬來了,甚至當殿就架起了爐子。
還沒進門,遠遠的就聞到了一陣陣濃鬱的草藥味道。
隨著蕭聞晏的出現,大殿內外跪了一地。
蕭聞晏看也不看,直朝著內殿走去。
才走到門口,卻被女君身邊的掌事女官給攔了下來。
“女君有令,太子殿下在外殿侍疾即可,若無詔令,不得入內。
”
蕭聞晏吃了一個閉門羹,但看起來也並沒有多意外,顯然他這不是第一次被攔了。
這時候,隻有他身後緊跟著的沈清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原因無他,那個出聲攔住蕭聞晏的掌事女官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禦醫們都被打發了出去。
門口隻有幾個宮女和太監躬身而立。
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沈清辭擡起了頭來。
那掌事女官吩咐完之後就要轉身離去,冷不丁的接收到了蕭聞晏身後隨從的打量目光。
她下意識掃了一眼。
隻這一眼,就叫她僵立當場。
“小……”
小姐。
這兩個已經深入她骨髓的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從沈清辭記事時起,她就伴隨左右,這麽多年的主仆了,她早已經對沈清辭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但也萬萬沒有想到,沈清辭竟然尋到了這裡。
秋娘愣了。
但她到底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硬生生的忍住了。
在看了一眼蕭聞晏以及周遭之後,她迅速壓下了一切情緒,並面無表情的對一旁守門的宮女太監道:“你們去外面守著,君上需要安靜。
”
待眾人退到了殿外,秋娘指了指沈清辭,“你,同我進來。
”
沈清辭應了一聲,她轉頭遞給了一旁盛庭燁一記放心的眼神,便提著步子跨進了內殿。
比起外殿,內殿的草藥味更濃了。
殿內掛著數道屏風和簾帳。
遠遠的,沈清辭就看到一人跪坐於案幾前,低頭寫著東西。
哪怕隻是一個背影,她也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從小到大,在薑家書房,在薑家祖墳,她曾無數次擡眸看過那道背影。
曾幾何時,聽到他出事的消息,她也撕心裂肺的疼過,哭過,想過此生可能不複相見。
不曾想,竟然在楚國皇宮,在女君的寢宮看到了他。
阿爹。
沈清辭心中無聲喚道。
她動了動唇,才要開口,那人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突然提起頭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皆是一怔。
秋娘將殿內伺候的心腹宮女也打發了下去。
偌大的寢宮裡,隻剩下他們父女倆無聲對峙。
有風透過半敞的窗台吹了進來,吹起那些簾帳啪啪作響,沈清辭就像是一點兒也聽不見似得。
她一步步朝他走去。
原本正值壯年端方溫雅的老爹薑知舟,此時看起來竟像是蒼老了十歲二十歲。
沈清辭原本設想過無數種再見面的可能。
她也曾揣了一肚子的疑惑,想要當著他的面問清楚。
但真的到了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而且,她也已經幾乎知道了全部。
“傻丫頭,你怎麽來了。
”
薑知舟微微蹙眉,滿眼心疼的看向沈清辭。
原本俊朗光潔的面容,也多了幾分褶皺,但看到沈清辭,他的眉宇依然溫暖慈愛。
猶如小時候那般,朝沈清辭招了招手。
沈清辭實在沒忍住,一下子紅了眼眶。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也如小時候那般撲進了薑知舟的懷裡。
這將近大半年的委屈,緊張,不安……悉數落到了實處。
“阿爹……”
沈清辭委屈的像個孩子。
眼淚怎麽也止不住,轉眼的功夫就打濕了薑知舟胸前的衣襟。
“你們瞞我瞞的好苦!
”
這句話似有惱意,似有怨言,但更多的是對他們的心疼。
薑知舟拍了拍沈清辭的肩膀,堂堂七尺男兒,在這一瞬間竟也落下淚來。
“這是你娘的意思。
”
說到沈清辭阿娘,他松開了沈清辭,轉而看向床榻。
“寧寧,阿菀來看你了。
”
隻一句話,就叫沈清辭泣不成聲。
她站在原地,卻沒有立即朝那龍榻走去。
分明至親就在眼前,她卻生出幾分怯意。
因為曾經體會過失去至親的痛楚,如今再來一遭,她突然怕了,懼了。
她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
她怕所有都是她的妄想和猜測。
她那已經死去多年的阿娘,怎麽可能是那位遠在雲端,被萬民稱頌的東楚女君。
她也怕才找到她,卻又要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沈清辭不敢上前。
從她所站的位置到龍榻不過短短數步,她卻像是走了一生似得那般漫長。
床上的簾帳被一旁的薑知舟打起,榻上那人的面容也隨之映入沈清辭的眼簾。
那張熟悉又有些許陌生的面孔跟她記憶中和睡夢裡的人一般模樣。
即使這麽多年未見,即使她還在昏迷狀態,沈清辭也倍感親切。
看到那張蒼白消瘦的面龐,沈清辭再忍不住,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阿娘!
”
薑知舟沉默的站在一旁,等沈清辭哭夠了,哭累了,發洩夠了,才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沈清辭潤過嗓子,擦了擦臉上的裂痕,又再轉頭看向了床上的人。
她擡手撫過她鬢邊的一縷碎發,滿眼心疼道:“她現在情況如何了?
”
薑知舟搖了搖頭,沉默片刻之後才道:“與天爭命。
”
沈清辭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在好不容易才穩住了情緒,她哽咽道:“雲城的字條是阿爹留的?
”
薑知舟點頭。
雖然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沈清辭還是問道:“阿爹可否同我講講當年的故事?
”
“當年……”
薑知舟知道沈清辭想要知道什麽,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麽保留,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所經歷的和盤托出。
其實,是個再簡單不過的故事。
在沈清辭的阿娘蕭青嵐剛出生那會兒,就被高僧斷言是被宮內的煞氣衝撞容易短命是不假。
那時候,皇權早已經旁落,帝後被架空,一言一行都受攝政王的管控。
為了讓女兒能活下去,並逃離皇宮這座牢籠,帝後將蕭青嵐托付給了平陽侯蕭慶陽,也就是皇後的兄長。
對外,隻說平陽侯厭倦朝堂黨派之爭歸隱田園,實則帝後卻是動用了最後所能集結和利用的力量,將手頭上僅剩不多的東夷族部下交給了蕭慶陽,讓其護送了蕭青嵐離京。
一同被帶走的,還有那個東夷族至寶璃火珠。
蕭慶陽同蕭青嵐雖是舅甥,但在逃離了楚國,借著王承恩的身份金蟬脫殼之後,就以父女的身份在齊國青州生活了下去。
顧秋離之前宣揚的不錯,東夷族至寶璃火珠確實是在青州王家不假。
離開了東夷族天池的供養,要想璃火珠能留存下來,必得耗費無數財力物力。
為此,蕭慶陽不得不努力經商賺錢,甚至一躍成為青州首富。
再後來的故事,不過是才子遇佳人的話本子,原本是可以一直甜蜜下去的。
可楚王宮的風雲和廝殺到底波及到了他們身上。
先帝蕭青雲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存在。
眼看著他同攝政王之間的鬥法越演越烈,在最後關頭,他自知無力回天,就召集了部下去尋已經跳出紛爭的蕭青嵐,並將江山社稷和他年僅六歲的稚子一並托付。
大義當前,皇命在身,已經躲著過了這麽多清閑日子的蕭青嵐沒的選擇。
而且,蕭青雲也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提前寫好了遺詔,同時也用了尚且年幼的薑玉菀的命做威脅。
聽著薑知舟平靜的敘述,沈清辭想象不到她阿娘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了的。
怕她的身份暴露,給薑家招來禍端,自離開之後,她掐斷了所有同薑家和青州王家的聯系。
也怕蕭青雲還留有後招,她找到了患有離魂症且跟薑玉菀神魂契合的沈清辭。
她留下了秋娘,廖媽媽,還培養了流蘇。
一邊要護著沈清辭這個殼子周全,一邊還要保護薑玉菀的安危,同時還要防著走漏了消息。
她苦心孤詣,做到了她當時能為薑玉菀籌謀的全部,這才假死,抽身離開。
為了不叫人查出半點兒蛛絲馬跡,這些事情,她甚至連薑知舟都沒有告訴。
可作為枕邊人,而且又是那般的聰慧過人,薑知舟又如何察覺不到。
她要死盾,她要斬斷同他們父女倆所有的羈絆去履行她身為楚國皇女的責任和擔當。
他便成全她。
甚至明知道那薑家墳林中葬著的並非是她,他也照常吊唁。
目的,就是不想叫旁人看出端倪。
他們兩人互相隱瞞,也同時瞞著沈清辭。
為的,就是不想將她拉進這一場紛爭。
在當時,蕭青嵐孤身回楚,其所要面對的局勢超乎想象的困難,她九死一生,舉步維艱。
而薑知舟所能做的,就是放手,成全她。
如她所願,當做一切都不知道,好好撫養他們的女兒,好叫她心無牽掛。
這些年,薑知舟隻能從街頭巷尾中聽到些許關於楚國那位女君的情況。
他不敢刻意去打聽,更不敢靠近。
知道她忍辱負重,時隔數年終於扳倒了攝政王,他也隻敢在無人的夜裡悄悄為她歡喜。
知道她勵精圖治,收兵放馬,旨在休養生息,爭取兩國和平,他為她自豪。
他看著她以一女子之身稱帝被千夫所指,到萬民敬仰,他為她驕傲。
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
不曾想,薑玉菀的突然出事,打破了他原本平靜的日子。
身為父親,沒能護住女兒周全,他自是自責不已,但那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二房的人雖是兇手,但背後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而且,這人同楚國皇族有關。
他自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親眼確定了重生之後的女兒安然無恙之後,他就索性借著盛庭涇對他痛下殺手的當口死盾了。
他知道,哪怕沈清辭重生了,也有不少人在暗中盯著他。
隻要他同沈清辭接觸多了,很容易就叫有心之人看出了端倪。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機死盾,打的對方措手不及,而同時,他也正好潛在暗處調查東楚伸過來的那一道勢力。
一路查到青州王家,查到雲州,幾乎就要查到顧秋離的頭上。
卻在那時候,突然傳來楚國女君病重的消息。
沉穩如薑知舟也再坐不住,他第一次幾乎失了理智似得,在給沈清辭遞了報平安的密信之後,就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去往楚王都的路。
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聽完這些,原本對爹娘還有一絲怨的,惱他們一切都瞞著她,可到了現在,沈清辭卻是半點兒也惱不起來。
他們替她擋住了一切風雨,隻為換她一生平安順遂,她還惱什麽。
沈清辭的手輕輕撫在蕭青嵐的眉宇間,低聲道:“阿娘,你看看我。
”
“你的阿菀長大了,你快看看我啊。
然而昏迷中的人卻無半點兒反應。
沈清辭的指尖落在她的鼻息間,感受到她那若有似無,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沒了的氣息,她哽咽道:“阿爹,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
“她到底中的什麽毒?
”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什麽,眼前一亮,還沒等薑知舟開口,沈清辭一把拽著薑知舟的袖子緊張道:“對了,璃火珠!
”
“我的身體可以……”
還沒等沈清辭說完,就被薑知舟擡手製止。
即使這殿外都是蕭青嵐的心腹,但他依然不放心,壓低了聲音叮囑道:“此事萬萬不可洩露。
”
要叫人知道沈清辭是能解百毒的藥引子,還不知道將來會為她引來多大的禍端。
這也是當初他寫了密函叫她順勢而為,履行婚約嫁給盛庭燁的原因之一。
他怕沈清辭的身份有朝一日一旦被暴露,若身邊人不夠強大可靠根本護不住她。
他曾經也觀察過盛庭燁的人品,可靠!
沈清辭沒再說下去,隻用眼神詢問。
然而,得到的卻是薑知舟否定的答案。
他從從懷裡摸出來一樣東西遞給沈清辭。
沈清辭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自己“丟失”的璃火珠。
看樣子,是被秋娘帶了回來。
之前她看過珠子上原本還留著一絲殘紅,現在竟然也半點兒瞧不見了,看著就跟普通的碧玉珠子差不多。
若不是她認出穿著珠子上的穗子是春芽打的,她幾乎都要認不出了。
“沒有辦法。
”
薑知舟歎息,“她中毒太深。
”
他已經用璃火珠上僅存的那點兒藥效試過了,沒有一點兒反應。
而貿然用沈清辭的血來試,可能適得其反。
就如今蕭青嵐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不說,反倒被反噬,加速了她的死亡。
沈清辭攥著璃火珠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回應她的,是薑知舟的一聲歎息。
沈清辭的心又一次跌入了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