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偏執總裁極緻寵》第七十五章 撕裂
傅澤凱邁著修長的腿,走進傅家的大門,面色冷峻。
“澤凱,你怎麽有空過來?
”劉芸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瓷杯,雲淡風輕地問著,嘴角有意無意閃過一絲笑容。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傅澤凱言語之間蘊藏著憤怒,目光冷冷地掃視在劉芸的身上。
“林婼呢?
”
“林婼?
”劉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原來那個粗俗的丫頭竟有這麽好聽的名字。
“你自己的女人沒有看好,來找我幹什麽?
”
“你應該知道你在做什麽,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
傅澤凱氣極反笑,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慢慢湧上嗜血的目光。
“我這個半老徐娘還能做什麽,不過是品品茶,吃吃糕點,賞賞花。
你們這群年輕人的世界我也不想參和。
”
傅澤凱示意身後的特助遞上一份文件,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翻著。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怎麽寬容且記仇的人。
母親倒也是個聰明人,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我,我可不是個善意的人。
”
劉芸那口熱茶含在嘴裡,倒沒了原本所謂的醇香之味,隻剩下一股濃鬱的苦澀之味,讓自己的口齒之間有些發乾。
“你……你什麽意思?
”
“我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你最近太悠閑了,得讓你充實點,你說呢?
”
傅澤凱原本正在看文件的頭突然擡了起來,看向坐立不安的劉芸,嘴上嘲諷的意味更加明顯。
“我看了一下你在傅氏的所有的股份,嘖嘖嘖,真看不出來,父親留給你的那麽多股份都被你敗的差不多了。
”
傅澤凱隨手就將手裡的文件扔給了一旁的特助,那雙眸子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緒閃過。
“你什麽意思,你要做什麽?
”劉芸猛地起身,身上的那件上好的大衣掉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狽的樣子。
傅澤凱渾身充滿了冷戾,如同一個渴望鮮血的魔鬼,這幅樣子讓劉芸很是陌生。
明明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出來的孩子,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付自己。
“我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懂嗎?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動林婼,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我的底線。
”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林婼那個女人在我這,我在這傅家老宅天天足不出戶,你……”
傅澤凱冷笑著打斷了劉芸喋喋不休的話語,直接示意特助把那個在地下室被打的慘不忍睹的那個司機拖了進來。
“我本來不想讓傅家老宅裡有血腥之味的,畢竟這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可是是你逼我的。
”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傅宅彌漫開來,那些下人們見狀紛紛變了臉色,饒是見過大場面的蘇姨也努力才憋住了想要作嘔的生理反應。
劉芸被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嚇到直哆嗦,蘇姨連忙走上前去扶住搖晃著身體的劉芸。
“傅澤凱,我是你的母親,這裡是你家,你帶著這樣的一個人進家門是什麽個意思?
”
傅澤凱無視劉芸憤怒的表情,直接蹲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說話。
“看來小黑沒有把你的聲帶或者舌頭弄壞,勉強還能說話,你說是誰讓你帶走林小姐的?
”
“是……是……老……夫人”
傅澤凱的眼中冷意很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嗜血的氣息。
“我不認識他,你把這樣的人帶到我面前幹什麽?
”劉芸仍然嘴硬,不願意承認。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要逼我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
”傅澤凱的話中帶著恨意和不耐。
“你……”劉芸一時被氣的喘不過氣,傅澤凱直接無視那副矯揉造作的表情,他現在隻關心他的婼婼到底在哪裡。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林婼到底在哪裡?
”
劉芸被他氣的直哆嗦,哪有力氣理睬他的咄咄逼人的問題。
傅澤凱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了起來,仿佛即將有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老夫人,不好了,祠堂裡的那個女人流了好多血,暈過去了,怎麽叫都叫不醒。
”
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僵局,眾人紛紛回頭,隻見一個清潔工衣服打扮的下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祠堂?
”傅澤凱難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這個女人,眼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帶人去祠堂給我搜!
”傅澤凱的聲音回蕩在傅家老宅,令眾人心中不由的打了冷顫。
“是,總裁。
”特助一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立即跟著傅澤凱走出了大廳。
傅澤凱輕輕地推開那扇祠堂的大門時,內心是有些恐懼的,對於傅家這些令人費解的家法,自己也是領教過的。
明明是四月裡的天氣,傅澤凱站在祠堂裡隻感覺到陣陣的寒意,他看到那個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時,快步走上前去。
“婼婼?
婼婼?
”
那個女人已經失去了知覺,那張小臉上布滿淚痕,長長的羽睫低垂著遮住了那曾經靈動的雙眼。
傅澤凱一把抱起暈厥的林婼,渾身充滿了戾氣,雙眸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
“馬上叫醫生,快去安排。
”
大廳中,劉芸那雙丹鳳眼怒瞪著跪在地上的清潔傭人,一杯熱茶就這麽從她頭上澆了下去。
倒完以後仍是不解氣地上去扇了一巴掌,力度之大令一旁的蘇姨都為之驚詫。
“老夫人,我錯了,請不要罰我,對不起!
”那個傭人連連磕頭求饒。
傅澤凱緊緊地抱著林婼走進大廳,如同一個陰冷的惡魔。
劉芸神色複雜地看向他,明明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怎麽會如此陌生。
“我提醒過你,讓你不要再打林婼的主意,你既然敢這樣對她!
”
“我這是在教她家法,作為傅家的媳婦竟然一點規矩都沒有,我這……”
“夠了!
”傅澤凱低吼道,“我告訴你,如果林婼有什麽事,我會弄死他!
”
他的胸腔中似有即將奔發出來的滿滿怒氣,那雙深邃的眼睛中布滿血色,語氣低沉而又危險。
“你……”
劉芸看著走遠的傅澤凱,隻覺得又氣又怒,卻又不知如何洩憤,便狠狠地踹了那個傭人一腳。
林婼,來日方長,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傅家私立醫院,手術室外的紅燈一直亮著,沒有絲毫暗下來的意思。
傅澤凱那雙眼睛的光越來越冷,他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當目光看到手裡的鮮血的時候,心忍不住顫了顫。
自己又沒有保護好婼婼,她那麽怕疼的一個人卻被打成那樣。
看來自己對傅家老宅裡的人是太心慈手軟了,都敢碰自己的人。
“特助,把老夫人手裡拋售的股份全部買下來,還有,把蘇姨給我換掉,把老夫人變相軟禁老宅裡。
”
傅澤凱的話語中帶著怒氣,冰冷而又危險。
“是,總裁。
”特助微微鞠了一躬,便離開了醫院的長椅。
傅澤凱起身,站在長椅的玻璃窗前眺望,手裡的煙蒂已經已經燃燒盡了,火焰接觸到自己修長的手指。
他卻沒有發應。
“傅總,請您在這份手術報告上簽字。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將口罩摘下,將一份手術報告遞給了傅澤凱。
“簽字,她怎麽樣了?
”傅澤凱蹙眉看向醫生。
“傅總,夫人失血過多,身上還有很多的皮外傷,但最嚴重的是她的頸椎,險些傷到神經。
”
“不過我們這邊專家已經進行專業性的處理,讓你們簽這份報告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
傅澤凱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龍鳳鳳舞地在手術報告上簽完自己的名字之後,便著急的追問。
“她什麽時候會醒?
”
“傅總,我們這邊已經盡力了,關於夫人什麽時候會醒,這要看她自己的意識。
”
傅澤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那雙昔日裡充滿鋒銳的眼中是一股挫敗。
而另一邊。
當白梓銘接到那個熟悉的電話時,他正在為白秋水挑選幾天後家族宴會的晚禮服。
“怎麽?
傅大少,這是又有什麽好事?
”
電話那邊傳來熟悉而又悅耳的笑聲,透過電波很是好聽。
“怎麽,沒事不能找你?
”
傅元將紅酒一點點倒在高腳杯裡,那張好看的俊顏因為今天知道了極好的事情而顯得有些張揚。
白梓銘的手定格在那件純白色的收腰蓬蓬裙上,碎鑽鑲嵌在上好的棉綢布料上。
裙擺處又有流蘇點綴,很是好看。
“這件衣服若是讓秋水來穿,一定好看極了。
”
“呦,白總又在給妹妹挑衣服,這次挑的衣服要參加什麽樣的聚會呢?
”
白梓銘沒有理睬傅元的打趣,而是吩咐店員給它好好包裝,按照約定的時間送到白家。
“還不是那個家族聚會。
”白梓銘挑了挑眉,“怎麽,傅少不去參加你們的家族宴會?
”
傅元冷笑,眼中竟是一些不屑的意味。
“不過是一群閑的沒事的人隨便弄的顯擺的宴會。
”
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口齒之間都是香甜的味道。
“傅少給我打電話可不是為了這麽無聊的敘舊吧?
”
傅元眼角一轉,看到了傅澤凱走進公司的身影後,臉色一變,眼睛眯了眯,變了語氣。
“白總,明天老地方見。
”
白梓銘聽到了電話裡的“嘟嘟嘟”忙音聲後,譏諷的意味在自己的嘴邊蔓延開來。
看來,又有好玩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