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2286章 你竟然殺了他!
隨著應聲,一隻籠子被亮了出來,裡頭有小貓大小的小獸來回轉悠。
殿門是關上的,可惜因為太過破敗的關系,有幾個洞赫然在列,就算是有個什麽東西進去了,也再正常不過。
彼時的趙婉兮,正處在將夢將醒的狀態。
論理,像這樣的夜晚,她再怎麽樣,也應該是難以成眠才對。
結果就衝著被指使了一下午,幹了一下午的活,實在是抵不過體乏,精神竟也有點迷糊。
又掛念著這曇宮地處實在是偏僻的很,而且路也很繞,不知道冷君遨那邊有沒有準確鎖定她所處的位置,是不是過分擔心了,難免憂心。
就這麽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突然腦海中莫名一個淩激,一股子強烈的不適感,讓她驟然清醒。
有人在盯著她看!
猛地睜眼,趙婉兮果然就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
隻見對方蹲在被她隨意搭在身上,殘破陳舊的被子上,距離她的臉,不過半米之遙。
也並不是什麽人,而是一直……身形十分可怖的老鼠!
說來那老鼠也是膽大,眼見著趙婉兮醒了,居然也不逃跑,竟就那麽趴在被子上,瞪著兩隻黑豆一般的眼珠子,冷冷地望著她。
時不時還亮亮嘴裡的獠牙,半點沒有可愛的姿態,隻有猙獰。
本來也是,半臂長的老鼠,乍然見著,也的確是讓人挺膽寒的。
便是趙婉兮,也難免動容。
還不過她這個動容,更多的,卻是開心。
這長夜漫漫,格外難熬,那群人還異常好心,派來這麽個東西,足夠打發時間的了。
而且還貼心地專門留了一盞油燈給她,暗是暗了些,湊合用吧。
扯開唇角咧出一個寒意森森的笑,趙婉兮手指緩緩亮開,其中寒光閃爍。
就在那隻碩鼠挑釁夠了,突然眼露兇光跳過來的間檔,快速探手迎了上去。
下一秒,那隻還沒碰到趙婉兮哪怕是指甲蓋的惡心東西,就直挺挺地躺回到了床上。
身上赫然多出了好幾枚銀針。
伸伸懶腰,趙婉兮起了身,環視一遍房間,最後一咬牙,將個本就殘破不堪的紗帳一把扯了,大概做了個裹手。
然後在角落撿了兩根枯枝當筷子。
直直架起了碩鼠,放在了桌子上,油燈的旁邊。
昏暗而格外沉靜的夜,隻有老鼠“吱吱”的叫聲響,在這個本就荒涼至極,形同鬼宮一般的曇宮,似乎顯得讓人格外的膽寒。
屋外草叢中,有隱約的悉索聲。
“奇怪,怎麽沒聽到那女人的慘叫啊?
”
“也有可能是嚇傻了,看著那麽嬌弱,能頂個什麽事兒?
”
“嘖嘖,這未免也有些太可惜了,隻有大聲的慘叫,才聽著讓人過癮嘛……”
冬夜本就格外的漫長,尤其是這樣各懷心思的夜。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各路魑魅魍魎一早就按捺不住了。
同樣勞累了一夜的趙婉兮,隨著晨曦微露,也覺著體乏,就回去繼續躺著了。
不過還沒躺多久,隻聽哐嘡一聲,房門就被踹開了。
下一秒,粗狂的嗓音帶著十分的幸災樂禍嚷嚷開來。
“這都什麽時辰了,竟然還不起身,真當自己還是養尊處優的貴人了不成?
我且告訴你,這曇宮的規矩,那就是……”
話語未完,戛然而止。
就跟嘴巴裡頭突然多了什麽東西,被噎住了似的。
趙婉兮也不惱,施施然起身,笑嘻嘻地看向來人。
“這曇宮的規矩,是什麽?
”
聞言,挨個兒老宮女卻沒再理會她,而是瞪著微突的眼睛,誇張地盯著桌子,一張臉橫肉抖動,青紅交加,簡直是五彩紛呈至極!
下一秒,突然反應過來,伸出手指微微顫顫地指著趙婉兮。
“你……你竟然殺了小虎?
”
隻見陳舊破敗的木桌上,顏色十分的鮮豔。
有陳舊跟刺目的紅相替交織,十分惹眼。
即便是已經過去了一些時間,那血也還沒有呈現出褐色來,而是依舊透著一抹妖異的紅。
當然,更為惹眼的,還是除此之外的東西。
一張皮毛,一根根的骨頭,一堆軟肉,都被分離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擺的也是整整齊齊。
就好像隻要動手的人願意,隨時都能把它給重新裝回去一樣。
趙婉兮也不惱,整理著衣裳起身,緩緩朝著矮個兒宮女走過去。
然後饒有興緻地盯著對方那根指著她的手指看。
“哦,原來這隻老鼠,叫做小虎?
嗯,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名字。
”
“你!
”
明明對方姿態閑適,沒有半點兒威懾力。
但偏偏就是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莫名就讓矮個宮女覺得不對勁。
觸電一般地縮回手,似乎有幾分莫名的忌憚。
“你……你且等著,我去告訴胭脂姑姑!
”
“好啊,請便。
”
歪歪頭,趙婉兮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臉,意味深長地揚了揚眉頭。
結果矮個宮女才剛踏出門去,就有另外一道粗壯的身影急急地奔了進來。
氣喘的十分厲害,一邊跑,一邊還喘著氣嚷嚷。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竟敢殺了我的小虎?
我……”
隨著這一句,有什麽東西,撲頭蓋臉地朝著趙婉兮撲了過來。
見狀不好,趙婉兮瞳孔一眯,眼疾腳快地移動了好幾步,趕緊躲開,結果那撲過來的東西,便悉數澆在了床上。
定眼一看,才發現居然是水。
粗壯老宮女端了一盆水想要往她身上潑,這會兒人還拎著個空盆子,站在幾步之外喘粗氣。
不過才一晚上的功夫,原本滿臉橫肉的人看上去竟然憔悴了不少,站在那裡,兩條腿似乎在微微發顫。
臉色也是十分蠟黃。
沒有興趣去研究對方是個什麽狀態,趙婉兮轉眸,看著自己濕了一大半的床和被子,眉眼驟涼。
陳舊且殘破不堪,且還散發著異味的被子,並沒有什麽好值得心疼的。
隻是眼下隆冬時節,到底還得用來禦寒。
現在卻濕了。
趙婉兮一言不發,抿緊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