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2332章 做個交易怎麽樣?
“若我是他,哪管什麽名聲輿論,且都殺了便是。
自古成王敗寇,隻有身處萬人之上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
雖然西岐皇後手中有人,但若是拚著全力一擊,歐陽南裕想要殺她,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不下手,無非是顧忌著朝陽殿的西岐王。
歐陽南裕不願意背負不好的名聲,同樣都是在皇權漩渦中的人,既然趙婉兮能看出來,西岐皇後自然也能看的出來。
這個女人雖然差不多已經瘋魔了,但說的這番看似沒什麽頭腦的話,仔細想想,竟還挺有道理。
好像從古到今的歷史,都是這麽一回事。
嘴上沒應,實際上趙婉兮的心裡,還是讚同的。
“若今日圍在外頭的人換上一個,怕都未必會是這樣。
”
說這話的時候,趙婉兮的腦海裡,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出了冷君遨那張臉。
當年的刀山火海明槍暗箭,也都是她陪著一路過來的,不得不說那人的手段心機,當真是帝王之材。
哪知落在西岐皇後的耳中,卻完完全全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來。
先是狠狠地瞪了眼趙婉兮,隻恨不得能生吞了她的架勢,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神情恍惚,語氣喃喃。
“是啊,若外頭的是人他,又怎會如此?
不,不對,但凡有他在,西岐都不會是今日這種局面!
這西岐的天下,合該原本就是他的!
”
話說著說著,神情就又不對了,看似迷茫,卻又癡癡地對鏡自覽起來。
一下一下地以手梳理著自己的發,瞳孔幽黑深邃,就好像那鏡子,是什麽人似的。
讓人毛骨悚然。
抽眼掃了下龍床上幾乎沒有什麽起伏的另外一個人,趙婉兮默了默,開口出聲。
“不知西岐王,怎麽樣了?
”
“還能怎麽樣?
自然是好好活著,好好看著啊。
看著這西岐的天下,是怎麽毀在他手裡的。
哈哈……”
明明看起來像是隻關注著照鏡子,但趙婉兮的問話,還是照常回答,這樣的西岐皇後,怎麽看,都不再是個正常人。
楚琉璃甚至偷偷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袖,暗暗示意著她什麽。
然趙婉兮這邊,卻是眼睛越來越亮。
嘴唇緊抿著,一步步往前。
就跟受到了蠱惑似的,饒是楚琉璃使勁拉著她,都沒有什麽用。
這一走,就走到了床的旁邊,她也沒有遲疑,伸手一拉,扯開了紗帳。
躺在上頭的,依舊瘦的不能稱之為人了。
一把骨頭包著一層薄薄的皮,透明的能看得到裡頭的血管跟青筋。
而就在這層皮的下邊,還有一隻隻小蟲子成群結隊,緩緩來來回回。
竟都是活的。
而往上一張臉,那西岐王還真就是活著的。
一雙眼睜的大大的,裡頭光彩異常的明亮。
嘴巴一張一合,看到趙婉兮的一瞬間,費力地嘶吼:“救我……救我……”
還真就被他給發出了聲,可惜那聲音,也就近在咫尺的趙婉兮能聽得見。
這人雖然還活著,卻已經沒救了。
在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趙婉兮放下紗帳,再一次看向了並不阻止她窺探的西岐皇後。
看著對方癡癡地朝著鏡子嬌嗔的模樣,沉聲低語。
“你其實並沒有瘋吧?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
”
這話一出,嘴角微彎,正顰出一笑的西岐皇後表情僵住,而後莞爾,眉裡眼裡,都是癲狂的笑意。
“哈哈哈哈……”
自從趙婉兮進了朝陽殿那一刻起,歐陽南裕的探子便時時刻刻關注匯報著裡頭的一舉一動。
是以,她才剛剛出來,外頭就已經有人等著了。
依舊還是歐陽南裕身側那位謀士,先是畢恭畢敬地行禮,一雙眼不住地朝後張望。
“南麟後辛苦,不知裡頭情況如何?
王上他……”
說話間看似神情略帶悲傷,然一雙眼簡直不要太期待。
早就看慣了這樣的嘴臉,趙婉兮連面子都不願意再做。
隻木著一張臉,坦然迎上了對方的打量,如實相告。
“西岐王的情況,恐怕是不太好。
本宮也是大夫,看得出來,怕是已經無力回天了。
等著他的,無非就是無盡的煎熬,日子長短罷了。
”
“什麽?
”
趙婉兮話說的直接且毫無掩飾,比起那些誠惶誠恐的太醫們來,簡直不要更明確。
那幕僚一聽,竟沒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緒,面色瞬間狂喜。
“此話當真?
!
”
嘖嘖,好歹做做樣子,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在趙婉兮幽涼的注視下,那位幕僚也算是反應的快。
意識到不對,趕緊收住開心,故作悲傷地感歎起來。
可惜話還沒說兩句,又暴露了本性,伸手一擡,示意趙婉兮借一步說話,待走到無人處,方暗戳戳道:“南麟後醫術高超,在下也頗有耳聞,既然您說……那想來王上當真是……
咳咳,隻是這日子長短,也總有個期限不是,依著南麟後看,具體……”
喲,這還是個著急的。
也不知道是他著急,還是他家主子著急。
這次倒是沒繼續端著,趙婉兮沉默了一瞬,似乎有幾分難以啟齒的樣子,言語閃躲。
“你們皇後用了秘藥,一直吊著他的性命,原本或可再熬一月。
不過本宮心中不忍,便暗中出手,幫了他一把。
”
說的話語不詳,隻要細究,就難免會發現其中的漏洞。
可惜那幕僚想著好事兒,一心隻往自己想要的意思去理解,也就沒有發現這一茬。
喜得沒法掩飾,一連朝著趙婉兮做了好幾個揖,態度竟恭敬不少。
“南麟後大恩,我等感激不盡。
王爺已經備好宴席,還請您千萬要賞光。
”
已經備好了慶功宴?
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事實證明,歐陽南裕行事,還是相當的謹慎。
跟趙婉兮所預料到的完全不同,說是宴席,實際上不過家常便飯。
地點更是設在一處偏僻的偏殿內,十分不引人注目。
不大的地方,隻擺了幾張小幾,每張上頭擱著簡單的瓜果點心,一壺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