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731章 毀了她的狐媚子臉!
歐陽華菁如此這般,到底想要幹嘛?
趙婉兮心底隱有惶恐起,皺眉擡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歐陽華菁,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竟多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嘴角的那抹涼薄,已經成了實實在在的冰冷。
“趙婉兮,你可真有本事啊。
蠱惑了冷君遨一人倒也罷了,如今就連本宮的皇叔,竟也能對你青眼相加。
你這樣的女人,分明就是妖孽再世!
你說,如果本宮替天行道,直接毀了你這張狐媚子臉,算不算是造福萬民?
”
“……”
狗屁,毀不毀了她的臉,跟造不造福萬民,有個屁的關系?
!
便她當真是狐狸精,也蠱惑不到萬民頭上去啊。
況且歐陽晟乾本就是異國人,倘若她當真能迷惑到他,再怎麽看,那做的也是利國利民,於南麟有利的好事兒才對。
歐陽華菁腦子抽掉了?
當然,跟有人要毀了自己的臉比較起來,這個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突然之前的,歐陽華菁怎麽就跟個瘋子一樣了?
被廢了後位的人是她趙婉兮,就算是要瘋,也該是她瘋才對吧?
莫不是,這年頭精神失常這回事兒也成了潮流,人人想要來上趕著體驗一把不成?
儼然已經是完全撕破了臉皮,再無半點兒忌憚可言。
隨著歐陽華菁的叫罵,許是體諒她身體笨重有諸多不適,四個粗壯的宮女又齊齊鉗製著趙婉兮站起身來,壓著她往前,將她的臉往匕首上頭湊。
照舊還是掙紮不得,眼睜睜地看著歐陽華菁滿眼的陰霾跟瘋狂,趙婉兮到底還是被她拿在手上的匕首給嚇到了,背後瞬間激出了整整一層的涼汗。
下意識地心亂如麻了一會兒,就拚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考慮要怎麽順利化解眼下的危局。
也算是她適才的感覺極準,歐陽華菁的確是來者不善,從這狀態上看,今兒個不將她脫下一層皮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指不定,真的就連性命都保不住也未可知。
怎麽辦,怎麽辦?
!
如此危機情況之下,依著她家男人跟兒子的謹慎,趙婉兮半點不懷疑,隻要她肯開口,那些潛伏在暗助,時時護著她周全的暗衛們便會出手,保她無恙。
可是那樣以來,自然也會毫無懸念地暴露。
同她的初衷相悖。
可是除了自己人之外,還有誰人,能……
說是慌亂,倒也冷靜,念頭一轉,恍然之前,一張並不怎麽讓人舒服的臉,突然出現在了趙婉兮的腦海裡頭。
說起來,也算是歐陽華菁的提醒。
歐陽晟乾對她這個婉兮皇後別有心思,這是從一開始,就是眾所周知的事兒,莫說是歐陽華菁,甚至就連冷君遨那邊,也心知肚明。
還曾吃醋鬧矛盾。
借著這個由頭,想必在背後,歐陽華菁也沒少借著她的名義,在那位西岐好王爺的耳朵邊扇風。
結果這會兒,竟又故意拿著這個借口,老找她的晦氣?
若說這其中,沒有發生點兒貓膩,趙婉兮是完全不相信的。
甚至在那一瞬間,她心中還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想。
估摸著,歐陽華菁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反常,全無任何忌憚跟顧忌,行為舉止更是這般古怪難測,與其說是衝著她來的,倒不如說……是跟歐陽晟乾有關?
莫不是他們叔侄兩個之間,又有了什麽嫌隙不成?
具體內幕,這一時半會兒的,想要求證也沒有可能,心念一動,趙婉兮隻當是為自己博條出路了。
也虧得幾個宮女隻是壓製住了她的手腳,而沒有堵住她的嘴!
“是,西岐王爺對我青眼相加,此事我自是承認。
我本一介女子而已,旁人心悅與我,我又能如何?
不過話說起來,歐陽華菁你這心還當真是歹毒!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己皇叔著想,可曾想過,你若是就這般傷了我,又哪裡顧忌到了你那皇叔的心情?
不是連你也說,他本是極難動心之人?
或者說,你如此這般,原就是因為心中對他諸多不滿,所以才借著毀我容顏的由頭,來故意傷他借以報復不成?
”
生死關頭,不拘小節,打著心悅她的旗號,不論是歐陽晟乾,還是眼前的歐陽華菁,各種人身攻擊倒也罷了,明裡暗裡可沒少乾一些齷齪事兒。
既然如此,與其一味地址被別人利用,還不如自己也來趕個熱鬧。
心有算計,趙婉兮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無形之中似乎當真就有那麽點兒,她跟歐陽晟乾之間,的確是存在著不得不說故事的架勢。
而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近在咫尺的歐陽華菁說的,倒不如說是,說給理應潛伏在暗處的西岐侍衛們聽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趙婉兮這個舉動,完全就是賭。
所求的,也不過隻是歐陽晟乾的一個不甘心,一份屬於自負者的執著。
萬一要是賭錯了,那她這張臉,可真就要……保不住了。
也不知冷君遨那個大豬蹄子,會不會因此而嫌棄。
歷來女人最懂女人心思,何況作為對手,歐陽華菁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明白了趙婉兮真正的意圖。
鄙夷而輕視的笑,紅唇一動,直接諷刺。
“呵,趙婉兮,沒想到你除了天真之外,竟然還如此自以為是?
事到如今了,還指望著什麽呢?
我那無情狠心的皇叔能對你憐憫不舍,關鍵時刻還能護住你不成?
沒錯,他的確是對你動了心了,但那又能怎樣?
像他們那種男人的野心,你永遠不懂!
”
對權利的欲望勝過一切,莫說是女人了,就連親情,家人是什麽,都不足掛齒!
言語之間,除了鄙夷之外,還逐漸變得瘋狂,緊盯著趙婉兮臉頰的目光,也偏執而狂熱起來。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在歐陽華菁眼中,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幸,悉數歸結在了眼前的趙婉兮身上,有一個念頭,始終在腦海中叫囂著。
就是她,就是趙婉兮這個狐狸精!
都是因為她這張臉。
男人都是膚淺的東西,隻會看重容顏姣好的女子。
如果不是趙婉兮,那麽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會敗的那麽慘。
憑借一介公主的身份,何愁得不來冷君遨的重視?
如果沒有了她,或是,她沒有了這張臉,那麽後面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說不得,自己現在還是順順利利地坐著南麟的後位,享受一切榮耀。
又何至於,淪落至此,被人戲耍於股掌之間,成了一枚棋子而不自知?
!
好在,還不算是最差,既然都是這張臉徹底毀了自己的生活,而眼下手中還算是頗有點兒權利,那就不如……乾脆直接毀掉算了。
真是要命的時刻。
奈何趙婉兮手腳被鉗製住,完全掙紮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手中的匕首距離她的臉頰越來越近,鼻翼之間,隱約能嗅得到血腥味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察覺到匕首銳利的刀刃落到臉上,肌膚相觸間寒意入侵,而外面還沒有絲毫的動靜,心底的那點兒僅剩的奢望,也算是徹底沒了。
咬牙閉眼,歇了心思,趙婉兮隻能硬著頭皮,等著劇痛到來。
看她終於有了那麽點兒絕望的意思,歐陽華菁這廂,心裡頭才總算略微感到點兒滿足。
而這份滿足,也總算是稍稍彌補了點兒,她今日在未央宮,歐陽晟乾面前所受到的屈辱之一二。
不止是對於全局的敏感程度,逐月還跟她說,對於那位皇叔而言,其實他們真正的用處,不過就是這腹中的孩子。
一旦孩子降生,那便是最好的便利,屆時,莫說是他,甚至就連歐陽華菁這個公主,也會徹底變得可有可無。
若是聽話就留著,倘然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或者野心來,大不了……抹去便是。
這話實在是太過殘忍打擊,歐陽華菁非但沒有半點兒相信,還生了氣,從心底真真正正地惱上了逐月。
想著,卑賤出身果然就是卑賤出身,目光忒過短淺。
什麽叫做抹去?
再怎麽說,自己好歹也是堂堂西岐的公主。
立下如此汗馬功勞,又怎會被那般對待?
甚至初到未央宮是,她還將這個論調當成是笑話一般,講與自己那位好皇叔聽。
彼時,歐陽晟乾並未發表任何評論,也沒置可否。
隻神情淡然地回問了她一個問題。
也就是那一個問題,讓歐陽華菁驀然明白,
“你身為西岐公主,自小錦衣玉食受眾人服侍地長大,為西岐做點兒事情,難道不應該麽?
”
成功抹殺了她的功勞,所有的算計跟努力,都變成了理所當然,是她應該去做的。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歐陽華菁當時就清醒了。
奈何即便是被戲耍,她也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面對著自己高深莫測的皇叔,她就跟初出茅廬的雛兒一般,再多的掙紮,也是笑話。
不過有了趙婉兮,則就完全不一樣了。
趙婉兮說的其實是對的,歐陽晟乾,的的確確極難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