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到她認清身份為止
床前之人似是沒想到,先是一驚,然後往旁邊躲閃,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胳膊,“是我!
”
上官若離一愣,心中一喜,這個聲音……
“元昊?
”
床前之人似是幽幽歎了口氣,“看來,你比我想的要強。
”
上官若離連忙將匕首收起,轉過身便瞧見元昊穿著一身黑衣勁裝,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瞧著自己。
上官若離愣了愣,他是在關心自己嗎?
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已經冒起了粉紅泡泡。
上官若離見胳膊上似乎沁出了血來,應是自己方才的傑作。
“可傷到了?
”上官若離掀開他被自己劃破的衣裳,仔細瞧了瞧,自己的身手自己是知曉的,匕首也十分鋒利,那傷口齊整,隻一條小小的口子,上官若離卻知道,定然是不淺的。
上官若離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白玉小瓶,埋怨道:“大晚上的,怎麽跑來了?
虧得你躲閃及時,不然傷了筋骨可怎麽辦?
”
元昊低頭望著幫自己處理傷口的上官若離,眼中帶著幾分連自己都不曾發覺到的柔情,抿唇不語。
這個悶葫蘆,上官若離起了戲弄之心,眨著眼睛賊兮兮的笑道:“你是不是很想我呀?
”
元昊看她如此無狀,心中頓時升起幾分惱意,冷冷一笑道,“這藥倒是極品,不知從哪裡來的?
”
“是宣王身邊的太醫留下的。
”上官若離尷尬的笑了笑,低下了頭,心中沒由來的有幾分心慌。
元昊也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便漸漸有些後悔,自己多年的冷靜自持去了哪裡,為什麽眼前的女子這麽容易便挑起了他的情緒,這可有些不妙。
大半夜的,自己巴巴兒的過來,就是為了挨她一匕首?
元昊想著,便推開她的手,站了起身,也沒有再與上官若離多說什麽,便縱身躍出了窗外。
上官若離眸中一暗,盯著窗口看了半晌,唯有清冷的月光淡淡的灑在窗台上。
這貨是吃宣王的醋了?
在鳳尾山上,他情急之中叫她離兒,可見是對原主很熟,他心裡的人是原主吧?
不管是誰,現在她就是原主。
可她已經是未來的宣王妃,卻對元昊動了情,是不是晚了?
晚與不晚,這個問題隻在上官若離心中停留片刻,便拋開了。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想晚與不晚的問題,她的身份和染香樓前的事情,注定她此生與元昊無緣。
不論她如何努力,也抹殺不掉她曾是太子的未婚妻,身陷染香樓一夜,被退婚成了宣王未婚妻的事實。
這樣的她,給不能人事的宣王做王妃已經是皇恩浩蕩了,不然別說嫁為人妻,她連給一般人家公子為妾都不夠格。
元昊的風度氣質不俗,身份定是不一般。
她會給他為妾嗎?
絕對不會!
別胡思亂想了,還是拿了嫁妝救了肖飛離開這裡吧!
上官若離這般盤算著,便又回到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乾脆也不睡了,盤腿坐在床上練功運氣。
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直到天色大亮,聽到下人們起來做事的聲音,才起來在屋裡做俯臥撐、深蹲、蛙跳……
秋菊進來伺候的時候,看上官若離一身的汗,有些詫異,“大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
上官若離淡淡道:“做了噩夢。
”
秋菊神色悲憫而愧疚,“大小姐定是在山上嚇壞了,都是奴婢無能。
”
“跟你無關,你今天把宣王的蟒袍洗了,然後給宣王府送去。
”上官若離表面上要做出和宣王走的很近的樣子,抱緊這條大腿會少很多麻煩。
“好,小姐沐浴過後,奴婢給您換了藥就去辦此事。
”秋菊答應著,命粗使丫鬟給上官若離準備沐浴香湯。
上官若離胳膊上、身上有樹枝刮出來的傷,不能泡澡,草草擦洗了汗水,重新換藥,然後去飯廳吃飯。
卻在院子裡見到肖雲箐的貼身丫鬟柳兒帶著四個丫鬟正走過抄手遊廊,看那四個丫鬟走路的架勢,下盤很穩,應該是有兩下子。
秋菊臉色大變,“噗通”跪在上官若離跟前,顫抖著聲音道:“大小姐救命,昨天夫人就說奴婢伺候小姐不利,現在看來是要把奴婢換走呢!
”
上官若離淡淡道:“你起來,莫慌,這鎮國大將軍府還沒姓肖。
”
秋菊滿臉的擔憂恐懼,爬起來戰戰兢兢的站在上官若離身後。
柳兒帶著人走到近前,趾高氣昂的道:“大小姐,夫人說了,秋菊蠢笨,給小姐換四個貼身丫鬟。
”
“啪!
啪!
啪!
啪!
”上官若離不管三七二十一,揚手就是四個連環大耳刮子。
扇的柳兒兩眼冒金星,兩個臉頰立刻紅了,唇角流出絲絲鮮血。
她被身後四個丫鬟扶住,兩眼噴火的道:“大小姐!
你為何打奴婢!
”
“為何?
”上官若離冷笑,往前一步又是兩個耳光,“現在知道為何了吧?
”
柳兒狠狠的啐出一口鮮血,“不知!
大小姐無故責打奴婢,夫人那裡……”
“見了本小姐不行禮問安,還理直氣壯!
”上官若離對扶著柳兒不知該怎麽辦的四個丫鬟道:“你們不是本小姐的貼身丫鬟嗎?
那現在,你們輪流扇這個目無主子的賤婢,直到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為止!
”
四個丫鬟面面相覷,都露出遲疑之色,這柳兒可是夫人的心腹,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有一少半是這柳兒可以做主的,她們可不惹呀。
可這大小姐,毫無實權,眼看著就要嫁人走了,將來她們還得在夫人和柳兒手下過活的。
上官若離見她們不動手,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不聽本小姐的,怎麽有資格做本小姐的奴婢?
滾!
”
說完搭著秋菊的手進了飯廳吃早飯,等著肖雲箐或者上官若仙來算帳。
用過早飯,秋菊將上官若離扶回臥室,道:“大小姐,王爺的蟒袍奴婢親手洗吧,免得被人動了手腳,那可是死罪。
”
“好!
你去吧。
”上官若離在屋裡繼續修習內功心法。
過午,宣王的蟒袍幹了,秋菊親自熨了。
上官若離囑咐道:“你親自送到宣王府去,別出什麽岔子。
”
“是!
”秋菊答應著,將袍子用包袱仔細的包好。
秋菊剛走沒多久,上官若離正在叮叮咚咚的撥弄琴弦,就聽粗使丫鬟稟報:“大小姐,夫人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