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默還不知道,沒等到面具失效,紀時霆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我跟霍少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他雖然不明白我們在做什麽,但也痛快的答應了幫忙。
”喬硯澤沉吟道,“這幾個小時,他都會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以防萬一,任何人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會接的。
所以時霆暫時是安全的,他至今沒回來,可能是因為還沒找到嫂子,又或許是因為……”
喬硯澤說著,和顧以默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幾分擔憂。
“來的太倉促,早知道應該讓他帶把槍。
”顧以默忽然懊惱的說著。
“帶了槍也未必有用,除非他的對手隻有一兩個人,而且你怎麽知道對方沒有槍?
”
“那現在該怎麽辦?
”顧以默抓頭髮。
“如果我們能找到證據,或許可以讓江煜出手。
”喬硯澤說。
江煜為人謹慎,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以江煜現在的處境恐怕很難帶人手過來查封夜宴。
如果有證據,那麽江煜就能名正言順的出手,把夜宴包括地下的非法研究都全部銷毀取締。
“證據……很難啊。
”顧以默擰眉,“精神控制方面的研究,就算真的有受害者,因為對方已經被控制了,也不可能透露任何口風,更不可能出來作證。
至於失敗的實驗體,他們的死亡都有確切的理由,我和時霆從這個角度查過,但是沒查到什麽破綻,恐怕景緻遠的錢有不少是用在安撫受害者家屬的身上。
有不肯罷休的,往往一家都受到了迫害。
”
“這個研究要是大規模應用,簡直不堪設想。
”喬硯澤吐出一口氣。
“哎,要是我當年的教授還在就好了,他早年是外科醫生,但是他特別喜歡研究人的大腦,要是他在,肯定知道景緻遠資助的那些人具體都在研究什麽。
”顧以默歎了口氣。
喬硯澤看了他一眼:“他人呢?
”
“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六七年了吧。
當時我在讀最後一個PhD,就聽到了他的死訊,我還特意回國參加了他的葬禮。
”顧以默說著,“怎麽了?
”
喬硯澤擰了一下眉,搖頭說:“算了,以防萬一,我先聯系江煜。
”
“等下,我覺得有個人可能比我們更適合。
”顧以默忽然靈光一閃,“景桐。
夜宴裡面的人多半是景緻遠的手下,他們不會對景桐不利,而她和江煜又是青梅竹馬,由她出面,總比我們更有說服力,而且說不定江煜願意為了她冒險呢。
我這裡有她的電話。
”
喬硯澤略一沉吟,點頭:“好,那你聯系她。
”
……
大概做研究的人都有強烈的分享慾望,尤其是徐教授這樣,因為做的是非法研究,沒辦法發論文,沒辦法把成果介紹給全世界,也沒辦法獲得任何榮譽,隻能待在這個地下研究中心,所以,當紀時霆和葉笙歌發問以後,他絲毫不吝嗇的分享了一切。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篤定葉笙歌和紀時霆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