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回去找罵!
”顧以默大怒。
他畢業以後不願意去體面的單位工作,淨在那裡胡搞,父母對他的意見很大,每次回家都要被念到耳朵痛,更可怕的是最近他們又開始念叨他的終身大事,熱衷於給他相親,他都兩個月沒回家了。
“我不想聽理由,我隻要結果。
”喬硯澤的語氣冷冷的。
“切!
我今年也不是很缺經費,你別想威脅我。
”顧以默哼了一聲,“我肯幫你查完全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你別不知好歹啊!
”
“紀時霆今年在開拓海外市場,版圖鋪的很大,他還真的未必有那個閑錢給你燒。
”喬硯澤意味深長,“你最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
顧以默被噎了一下,隻好鬱悶的說:“行了,我這就給你打聽!
”
他發誓,他這麽配合完全是看在黎以念的份上。
這些天他在調查的過程中了解到這位堂姐都經歷了什麽,難免同情。
隻是他明明是個科學家,怎麽一個兩個都把他當私家偵探用啊?
摔!
……
結束通話以後,喬硯澤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大門,然後驅車離開了。
今晚是喬家的家宴,所有的子女都必須出席。
他抵達的時候,時間還早,老宅暫時就隻有喬夫人。
喬夫人姓陳,大概是因為養尊處優,所以哪怕已經五十多歲,她看起來依然很年輕。
對喬硯澤來說,喬夫人在他心裡的形象一直是正面甚至高大的。
她聰明豁達,心知管不住丈夫,索性對丈夫的花花草草不聞不問,唯一的要求是不許喬豐年有私生子,最大程度的保護了子女們的利益,她關心幾個子女,卻也不會過分關涉他們的生活。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喬夫人都是一個合格的豪門貴婦。
所以,喬硯澤怎麽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就算她不喜歡黎以念,可是要阻止他們在一起,她有無數辦法,但是最終她卻選擇了最激烈最殘忍的一種。
喬硯澤其實並沒有跟母親提起當年那那個孩子的事,他從葉笙歌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以後,就立刻打電話給顧以默,請他調查。
也是巧了,顧以默碰巧知道那麽一名專門做這種事的婦產科醫生,他很快找到了對方,也確認了對方就是當年給黎以念做手術的醫生。
盡管對方守口如瓶,喬硯澤依然想辦法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真相甚至比他想象中還要殘酷,殘酷到他甚至不曾在黎以念面前提起,殘酷到每想起一次,他都有種心臟被攥住的悶痛感。
因此,當看到歡歡喜喜迎向他的母親時,喬硯澤的眼底卻殊無溫度。
直到喬夫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他才露出笑容,如常的喚了一聲:“媽。
”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最近很忙吧?
瞧你又瘦了。
”喬夫人挽住他的手臂,親昵的說道,“過來,我讓李嫂燉了湯,你先喝一碗。
”
喬硯澤頓了頓,才笑著應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