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臉色一僵,半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那麽今晚之前,你有什麽打算?
”
黎以念隱約明白他的意思。
她垂眸想了想,神色帶著幾分向往:“我應該會繼續唱歌吧。
我進演藝圈,本來隻是想混口飯吃,但是我現在想盡量把這件事做好。
如果有機會,我應該也會結婚,對方最好是個律師或者醫生。
”
喬硯澤咬牙咬的腮幫子都發酸了。
他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女人竟然真的有規劃,連男方的職業都設想好了——律師或者醫生,美的她!
“哪個普通人敢娶你。
”他冷笑,“等著戴綠帽子嗎?
”
黎以念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她澀然一笑:“所以,這是我今天以前的設想啊。
現在麽,我隻能等你膩味了以後再做打算。
實在不行就不結婚了吧,但是我應該會領養一個孩子。
”
喬硯澤抿緊了唇。
這個女人對未來的規劃完全與他無關,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劃清界限。
喬硯澤隻覺得五髒六腑燒的厲害,他握緊了她的腰,最終冷笑著吐出一句話:“很好,那你就慢慢等吧。
”
等他膩味?
興許他這輩子都膩味不了。
黎以念睫毛輕顫:“我該走了。
”
喬硯澤沉默的收回了手臂。
女人轉身離開,但是她的步伐很慢,顯然剛剛的那兩場情事讓她消耗頗大,長裙下的兩條腿似乎還微微打著顫。
喬硯澤的瞳仁一陣收縮。
這個女人一向嬌氣,畢竟是從小被嬌養大的,黎家父母一心要用她攀高枝,怎麽舍得讓她吃苦受疼。
她長這麽大,唯一受過的疼大概都是在床上。
她也很清楚怎麽讓男人心疼自己。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深諳此道,總是幾句話就哄的他暈頭轉向,當時喬硯澤根本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是嬌到骨子裡的那種女人,仿佛生來就是要被男人寵著的。
哪怕如今和家族決裂,她也可以隨便哄一個男人為她出生入死——這個女人完全有這種本事。
可是這隻金絲雀偏要飛出籠子,哪怕摔的一身是傷也不肯回頭,所以,他這個帶著過去生活烙印的前男友,也被她毫不猶豫的拋在了腦後,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腦海裡掠過這些思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跟著這個女人走到了大門外。
黎以念走到門外的時候才發現男人的尾隨,她回過頭,看到的是男人專注的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出神。
她忽然覺得眼睛澀痛。
那一瞬間,她仿佛回到當初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那些讓她絕望的事情都未曾發生。
所有人都在等這位花心的少爺什麽時候厭棄她,可是隻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寵她。
可到了最後,卻是她毫無征兆的甩了他,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黎以念忽然笑了起來,精緻的五官一瞬間變得生動而嫵媚。
“硯澤,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聲音輕軟,“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