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這就走啦。
”夜色裡,男人的聲音隨著微風飄來,溫柔而又縹緲。
葉笙歌點了點頭:“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陽城。
”
說完她才想起來詢問喬硯澤的意見。
不過不等喬硯澤回答,肖銳朗就拒絕了。
“不必,我在這裡還有事沒完成呢。
”他勾了一下唇角,“小嫂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
葉笙歌頓時冷下臉:“你想太多了。
”
這貨就是典型的給他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
見狀,肖銳朗笑了一聲,跟她揮了一下手:“再見。
”
他的語氣依然是懶洋洋的,但並不輕佻,甚至稱得上認真而且溫柔。
葉笙歌感覺有些古怪,但更多是釋然。
這個男人曾經很多次故作溫柔深情的和她說話,但是這一次,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或許他終於放下了執念,以後他應該不會再處處和他們作對了。
於是她也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再見。
”
說完,她跟著喬硯澤上車。
喬硯澤瞄了一眼依然站在原地的肖銳朗,挑了一下眉:“他怎麽願意送你過來?
”
“大概是因為我沒有失憶,他留著我也沒意義吧。
”葉笙歌說著,看了一眼時間,眼神有些黯淡,“我到底還是錯過了。
”
兩個孩子的生日宴。
喬硯澤說:“兩個小家夥的生日宴取消了,不過他們並不介意。
老爺子說,等你和時霆都在的時候,再給他們補辦。
”
葉笙歌點頭,想起時霆,心情依然沉重。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車窗外的夜色,眼眶漸漸熱了起來。
她現在隻求他好好的活著。
……
肖銳朗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
顧以默還沒走,見狀很惱火的開口:“喂,小嫂子不是你能覬覦的!
”
肖銳朗扭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戲謔的笑了起來:“覬覦?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追求。
”
顧以默炸毛:“你也太不要臉了!
竟然趁虛而入!
”
“趁虛而入?
”肖銳朗輕哼了一聲,心想葉笙歌可從來沒有給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他從外套口袋裡拿出煙盒和打火機,翻出一根來點燃,然後把煙盒打火機扔給了還在義憤填膺的顧以默。
顧以默手忙腳亂的接過,惱火的說:“我不抽煙。
……跟你說正經事呢!
”
“喂,對你來說,人生最重要的事是什麽?
”肖銳朗忽然問道。
顧以默毫不猶豫:“當然是做研究,成果越多我越開心。
”
“很好。
”肖銳朗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街道,終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人生又長又無趣,想找到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可真難啊……
顧以默看著肖銳朗上車,口中嘟囔著:“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想了想,抽出一根點燃,結果被嗆了個半死。
……
葉笙歌抵達千帆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五點,天色已經蒙蒙亮。
老爺子和兩個孩子都睡了,但是黎以念依然等在沙發上,看到葉笙歌和喬硯澤走進來,她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