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景桐被請到了客廳,接著,她看到穿著製服的江煜從樓下走了下來。
她想不到,她和江煜分開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
她一直以為就算有一天他們意外碰面,她也會瀟灑的和他擦肩而過,仿佛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可是現在,她卻主動來找他,還是有求於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和三年前並沒有什麽差別,依然是一張輪廓深刻的臉,黑眸既深又冷,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而且都這個點了,男人依然穿著製服,他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穿著製服,哪怕是睡覺的時候?
可是想到當初她最迷戀的就是他穿著製服的樣子,又帥氣又禁欲,景桐的心底忽然湧起了幾分自嘲的澀意。
她咬緊了唇,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江煜也在打量著她。
他最大的感受是,她瘦了。
當初那個眼睛明亮還有著嬰兒肥的女孩,如今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纖瘦而漂亮的女人,她淡粉的唇微微抿著,顯得有些倔強。
江煜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淡淡的掠過,才開口:“坐吧。
回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你住在哪裡?
景家的老宅如果你不願意住,我名下還有一套公寓,你可以先住著。
”
景桐愣了一下,才冷聲說:“我有地方住,不需要你操心。
”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麽想的,他是以什麽身份慰問她並且邀請她住他的房子?
仇人嗎?
“坐。
”江煜又一次開口,“今天降溫了,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薑茶。
”
景桐扯了扯唇:“不用麻煩了,我說一句話就走。
”
江煜挑了挑眉。
“我想你應該已經聽說了,紀時霆和葉笙歌都被困在了夜宴。
你能不能帶著人把他們弄出來?
”景桐開門見山的說著。
江煜頓了一下:“理由?
”
“我爸爸當年留下了一個非法研究的機構,我不知道那個研究機構具體是做什麽,但是肯定很邪惡,似乎是精神控制方面的。
這個機構她的負責人是華橙,也是夜宴明面上的老闆,是我爸得力的手下,她養著很多得力手下,都對她非常忠誠,還有幾個研究者,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們應該都詐死過,後來就一直留在這家研究機構替我爸做非法研究,死在他們手下的人無數。
”景桐說著,聲音也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這些都是顧以默告訴她的,她相信對方沒必要撒謊。
一想到這樣邪惡的機構是出自親生父親之手,她就覺得心痛難忍。
她好像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爸爸了,不過爸爸被判了無期徒刑,又被剝奪了探視權,如果沒有意外,她可能一輩子都不必面對他了吧……想到這裡,景桐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
江煜面無表情的聽完,吐出了兩個字:“證據。
人證或者物證都可以,但是你說的這些,隻是猜測,是沒辦法采用的。
”
“沒有證據。
”景桐直直的盯著她,“但是我沒有說謊,江煜,你相信我。
這個機構非常的威脅,你也不希望它坐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