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如今我已經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事。
”紀時霆沙啞的開口,“你不肯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你最好確保這件事不會造成嚴重後果,否則……”
男人的語氣甚至稱得上平靜,但是暗藏在這份平靜之下的凜冽,卻讓葉笙歌的臉上血色盡失。
她死死的咬著唇,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你放心,我是成年人,我可以為自己負責。
不管我出了什麽事,都與你無關。
”
紀時霆忽然冷笑了一聲,心底的怒意更盛。
自從他受傷以後,這個女人就一直在拒絕他,但是她從來不曾把話說的如此堅決和殘忍。
“葉笙歌,你想從我這裡獲取好處的時候,怎麽不說我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事?
”男人低啞的冷嘲,聲音裡卻藏著幾分刻骨的痛意,“既然你決心要跟我劃清界限,那麽,你最好有充足的心理準備。
”
葉笙歌咬緊了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我明白。
”
女人平靜的有些冷漠的面孔,不啻於一個巨大的諷刺,仿佛他的所有執著,都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紀時霆近乎狂怒。
他攥緊了拳,隻想把這個女人吻到窒息,或者壓在身下,把她折磨到再也說不出話來,看她還敢不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但是他同樣清楚,如果他這麽做了,迎接他的也無非是激烈的反抗和拒絕。
男人呵的一聲冷笑,終於收回了目光,大步往門口走去。
葉笙歌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長舒一口氣,慢慢的坐回到沙發上,神色呆滯而空洞。
他生氣了,生氣以後,他才有可能真的做到不過問。
過了一會兒,林染從房間裡出來,悄悄的走到她的面前。
“笙歌姐……”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你真的不記得寶寶的生父是誰嗎?
”
葉笙歌睫毛輕顫,半晌,她把自己的手覆蓋在小腹上。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紀時霆手心的溫度。
“恐怕短期內我們不能去醫院。
”她啞聲開口,“除非我決定拿掉這個孩子。
”
她本來打算這兩天抽時間去醫院確診,但是紀時霆已經生了疑心,一旦她去了醫院,肯定瞞不過這個男人。
林染輕輕點頭。
葉笙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一把抓住林染的手腕:“對了,你剛剛在便利店買東西,會有記錄吧?
也許他會去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
”林染拍了拍胸脯,“當時我看到便利店裡面有監控,我就想著,你都是大明星了,我又天天跟在你的身邊,萬一我也被人認出來怎麽辦。
所以我就拜托一個男的幫我買了,這樣的話,至少不會留下影像證據。
我就隨便買了一包衛生巾。
”
葉笙歌怔了怔,忍不住失笑:“不錯,你越來越機靈了。
”
“多虧了天意哥,他現在一有空就給我們上課,教我們怎麽保護藝人的隱私。
原則就是千萬不能留下影像資料。
所以我一看到監控就很警惕。
”林染不好意思的說著。
葉笙歌輕輕點頭:“睡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