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
”喬硯澤低啞的笑了一聲,“是我的自大和自以為是,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也是我自私的把你留在身邊,給你帶來了那麽多的痛苦,以至於耗盡了你對我的所有耐心。
”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已經近乎自嘲。
黎以念的眼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與你無關。
”她下意識的說道,“是我隱瞞在先……總之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
“晚了嗎?
”男人低笑著吐出這三個字。
黎以念後撤了一點,掙開他的懷抱,啞聲說:“我該回我自己的房間了。
你……”
她本來想請求他再也不要來見她,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但是看起來,就算她拿到他的口頭保證也沒有任何意義。
喬硯澤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麽。
他扯了扯唇角:“我不會給你任何保證。
我隻能盡量。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比你更希望我能放下,隻是這件事遠比我想象中要難……難很多。
”
假如他能夠放下這個女人,也不必因為被她的冷淡所傷害,更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痛苦。
黎以念怔怔的聽著,她沒想到心臟竟然還會因為他的這句話還抽痛。
真難得,原來她還沒有完全麻木。
“我明白。
”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走出去的一瞬間,她的淚水又一次無聲的滑落。
喬硯澤就這麽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在門後。
他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喬硯澤就離開了因特拉肯,回到陽城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這個短暫的假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他落地沒多久,就接到了紀時霆的反饋。
“你拜托我調查的那個女人,已經有結果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
”紀時霆語氣沉穩,“我剛剛發到了你的郵箱,注意查收。
”
喬硯澤撫了撫眉心:“謝了。
”
紀時霆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
”
乍一聽平靜的四個字,卻似乎隱約按捺著什麽。
喬硯澤很敏銳,他的呼吸凝滯了一瞬,才低低的開口:“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
“沒有。
”紀時霆的語氣依然沒有什麽起伏,“不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盡管說。
另外這份資料是我親自調查的,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你可以放心。
”
饒是喬硯澤此時情緒低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紀時霆要不是猜到了什麽,何必強調這份資料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
不過他依然笑納了紀時霆的這份好意,輕哼了一聲說:“放心好了。
需要你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客氣。
”
喬硯澤獨自回到玉泉宮,打開電腦接收了紀時霆剛剛發過來的郵件。
看到這個女人的照片,喬硯澤立刻篤定她就是黎以念的生母。
黎以念之所以是個孤兒,是因為當初文妍生下她以後就不幸死亡。
否則的話,憑借著她從喬豐年那裡獲得的分手費,她也不至於把女兒送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