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動作,男人做的無比自然,仿佛早就做過無數次。
黎以念忽然有些恍惚——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很喜歡在事後喂她吃東西。
她的喉嚨哽了一下,伸出手:“我自己來吧。
”
“燙。
”喬硯澤挑了一下眉,“還是我喂你吧。
”
“你端著就不燙了?
”她忍不住反駁。
“我皮糙肉厚。
”他從容的答道,又把杓子往她的唇邊送了送。
黎以念沒有吃晚飯,又跟這個男人鬼混了好幾個小時,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聞到香味,饞蟲立刻被勾了出來。
她隻好張口接住。
男人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滿意,又舀了一杓吹了吹氣,繼續喂她,直到一碗粥見底。
在她咽下最後一口的時候,男人忽然伸手撫上了她的唇角,替她拭去了嘴角的米粒,男人指腹的溫度和過於專注的眼神都讓黎以念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
喬硯澤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微微一笑,聲音低沉溫柔:“還有煎餃和湯包,想吃哪種?
這個點酒店的餐廳隻有這些供應。
”
黎以念搖了搖頭:“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
“那就湯包吧,我記得你比較喜歡吃這個。
”男人直接做了決定,又從餐車裡取了一盒湯包,夾起一顆喂她。
黎以念唇瓣動了動,忍不住開口:“喬硯澤……”
“嗯?
”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正在掙紮著什麽。
黎以念忽然無言,默默的張口接下了那隻溫熱的湯包。
喬硯澤慢悠悠的笑了起來。
他夾了一顆送入自己的口中,和她一起把湯包消滅完畢以後,他把餐車推到一邊,走過來伸手掀起了被子,似乎打算上床。
黎以念吃驚不已,她用力裹緊了被子,忍不住開口:“喬硯澤,都結束了。
”
但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短短幾個字藏著掩飾不住的顫抖和喑啞。
男人的手攥住了被角,看著她睜大的眼睛裡那一抹脆弱的堅持,喉骨不禁上下滑動了一下。
“我困了。
”他低低的說著,“你至少讓我睡到天亮吧。
”
“那你……給我拿睡袍過來。
”黎以念想了想,妥協了。
喬硯澤挑了挑眉,索性把自己的睡袍脫下來扔到一邊,然後趁著她力道松懈的時候,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黎以念驚呼了一聲,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男人得逞。
“你明明不舍得我的,對嗎?
”喬硯澤低笑了一聲,雙手撐在兩側把她牢牢的圈在身下。
黎以念的呼吸急促,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心底晦澀的情緒泛濫的愈發濃烈,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把那股晦澀壓了下去,啞聲道:“是。
但我總歸能習慣的。
”
喬硯澤定定的看著她,他的身體壓了下來,直到抵住了她的額頭。
“沒錯,你一直都是這麽冷靜,你總能理智的分析利弊。
”他啞聲說著,“可是為什麽你連試都不肯試?
難道過了這麽久,我還是不能給你一點信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