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243章 阿薑(一更)
第243章 阿薑(一更)
後來發生什麽了呢?
這對看來是be了,不然也不會有梁燕然什麽事。
“一開始真是甜蜜啊,咱們的薛大帥哥還是廚神,天天變著花樣兒做好吃的,有道是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薛安是深諳此理,一天一首小情詩表白,別說薛安的文學才華還真不錯,這情詩寫的柔腸百結,再鐵石心腸的仙女也會被打動啊……。
”
青青子衿把時間線理的很清楚,十五年前薛安遇到了初戀,他就是一個純情的直男,會寫情詩,會做美食,見多識廣、能言善談,化身舔狗追了整整一年,後來女神消失了,薛安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兩年後女神回來了,薛安連發三個感歎號表達內心的激動,之後薛安便減少了發博的頻率,偶爾曬曬做給女神的美食,根據幾張僅有的照片來看,背景是在醫院,推理得出當時的女神生病住院了,薛安一直在照顧她。
半年後,薛安突然發了三個字——對不起。
發布一分鍾後刪除,並清空了所有微博,從此之後薛安再也沒有發過微博。
根據查到的十二年前的通稿,就在女神住院的那段時間,薛安推掉了所有的通告戲約,專心照顧女神,為此錯過了一部大賣電影,讓周正汝脫穎而出,薛安也由此錯過最好的發展時機。
十二年過去,鬥轉星移,幾度春秋,娛樂圈新人換了一茬又一茬,當年的粉絲忙著畢業工作、結婚生子,薛安還是那個薛安,隻是在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在他的刻意低調下,再也沒有人記得。
人們對他的印象隻有最年輕的金鹿影帝、以及梁燕然的男朋友。
青青子衿的言論也是根據當年薛安刪掉的微博圖片和文字推理得出的,全部是主觀臆想,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薛安十幾年前確實有一個白月光,至於兩人為什麽結束除了薛安和女神本人,隻怕會成為永遠的秘密了。
青青子衿更完之後,全網掀起了一陣討論熱潮,都在議論薛安的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如果現在還活著,估計松了一口氣吧,不然現在死的可能就是她。
“原來竟然是真的。
”葉貞看著青青子衿發布的圖文,流下苦澀的眼淚。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薛安不愛她,隻有她還在自欺欺人,何其可悲。
欺瞞背叛奪命、此仇此恨,如何釋然?
可是薛安失蹤了,她去薛安的家裡找他,他在京州有三處房產,然而人去樓空,薛安根本不在。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你,親手報了此仇。
”
“葉貞。
”明鏡開口叫住她。
葉貞回頭,看到明鏡溫柔慈悲的面容,心頭的戾氣恨意消減了許多,她深吸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走過去說道;“謝謝你幫我報仇,隻是一個梁小紅可不夠我的一條命,我要去找薛安,親手殺了他。
“
“然後呢?
”明鏡淡淡反問道。
葉貞愣了愣,反應過來臉色忽的白了。
是了,她不是梁燕然不是葉貞,她現在是明心,衝動之下害的是明心。
葉貞垂下腦袋,一臉愧色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
明鏡走進房間,葉貞跟著走了進來,關好門。
明鏡走到落地窗前,撥轉著佛珠,淡淡道:“在佛陀時代,弗加沙王因讀了十二因緣,反覆思惟,覺得自己應該修行,於是將國事傳給太子便去出家了,佛陀知道弗加沙因業力緣故,將在第二天被牛觸死,於是佛就為弗加沙演說微妙的法義,弗加沙攝心入定證到阿那含果,第二天,弗加沙被一隻母牛觸死,死後轉生到天界……。
”
明鏡空靈溫柔的聲音靜靜飄蕩在房間內,葉貞不明白明鏡為什麽忽然講起故事,但還是頗為認真的聽著。
“牛的主人因為害怕,便把那頭觸死人的牛賣了,買了這頭牛的人,牽著牛去喝水,又被這頭牛從後邊觸死,買主的兒子很生氣,把牛殺了,牛肉拿到市場去賣,有一位買了牛頭的人,在回家的路上,把牛頭掛在樹枝上,他坐在樹下休息片刻,不巧的是,樹枝剛好斷掉,牛頭掉下來,牛角正刺中這個人,他立刻死了。
於是有人去請問佛,是什麽緣故?
一頭牛在短短時間內讓三個人喪命?
佛回答說:罪報是有原因的,不能用今生的事來解釋,在過去世,有三個商人,旅途中寄住在一位老婦人家裡,她們看見老婦人孤苦無依,打算房租和夥食費賴帳不付,而且一齊說已經付過了,老婦人無論怎麽舉證,這三個人就是說已經付過了,老婦人很氣憤的說道:我已經這麽窮了,你們居然還欺詐我!
我發誓!
來生若和你們相遇,一定要殺死你們才甘心!
那時的老婦就是今世的牛,那三個商人就是被牛觸死的三個人。
”
明鏡話音落地,房間內久久沒有聲音。
“婆娑世界眾生,皆因隨業流轉,因緣果報,在劫難逃。
”
葉貞認真琢磨了一會兒,“所以是我前世欠了他?
這是我的報應?
”
“可是我不是活在前世也不是活在未來,我是活在現在,此時此刻。
”葉貞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能我沒有佛根吧,我隻知道,欠了我的,我一定要討回來,轟轟烈烈就活這一生,自然要了無遺憾,不管它什麽前世還是來生,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衝動的,也不會給明心帶來任何麻煩。
”葉貞說道。
她已經是個死人,現在能活著已是上天垂憐,報了大仇她便了無遺憾了。
明鏡擡眼看了她一眼,緩緩笑了。
葉貞一頭霧水:“你為什麽笑?
”
明鏡笑著搖了搖頭,“不為什麽,你很好,佛家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惡人放下了屠刀成佛,那麽被殺的人呢,就活該死去嗎?
佛修來生,用一生的苦修換來生的善果,但是你吃的每一口飯、看到每一朵雲,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為了此刻。
”
明鏡擡手摸了摸牆角的綠植,藤蘿翠綠盎然,生機勃勃,那纖纖玉手指骨修長如玉更是映襯的白色如雪,綠色如翡。
雪色和翡色糅雜,那是比絕世的翡翠還要美麗的顏色。
“多美的生命啊……。
”
下了一天的雨,傍晚時天放晴了,天邊出現了火燒雲,鮮紅如火,似一團怒放的生命,灼灼的燃燒著。
“不為前世、也不為來生,隻為此刻。
”
所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
梁小紅作為一枚棄子徹底的歇斯底裡,星輝娛樂的股票跌至極點,一夜蒸發幾十億。
星輝娛樂作為行業龍頭,多年壟斷,使得業內敢怒不敢言,這次牆倒眾人推,很快便大廈將傾,但同時娛樂圈也受到大震蕩,多位藝人受到波及,其中不乏天王天後影帝影後以及當紅花旦小生,一時娛樂圈噤若寒蟬人人自危,生怕被警察找上門,畢竟細究下來誰手裡也不乾淨
那些曾經和梁小紅有牽扯的藝人如今避之唯恐不及,恨不得從未認識過她。
“屍檢結果已經出來了,梁燕然是被人用繩子從背後勒死,在她的指甲中發現了毛發組織,已經拿去做了DNA比對,很快就會有結果。
”
審訊室內,主審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冷酷威嚴的聲音給人一種無聲的威壓。
梁小紅坐在審訊椅裡,手腳被拷起來,一束光打在她身上,照出她的披頭散發、憔悴狼狽。
她聲音嘶啞的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梁燕然的死跟我沒有關系,你再問一百遍也是同樣的結果。
”
警察根本不鳥她,繼續問道:“是薛安指使你殺的人嗎?
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若老實交代,法律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會對你從輕處罰,否則法律絕不容情。
“
一提到薛安的名字,梁小紅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恨恨捶打著桌面,然而雙手被手銬拷在審訊椅上,根本做不了大幅度的動作,連帶的審訊椅發出茲拉的聲音劇烈的移動起來。
梁小紅雙眸發紅,惡狠狠的說道:“跟薛安沒關系,你們憑什麽冤枉他?
”
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老實交代,你是怎麽殺死梁燕然的。
”
梁小紅沉默下來。
審訊時間到了,梁小紅被女警帶了出來,送去了看守所,把她單獨關了起來。
中午了,獄警來送午飯,梁小紅呆呆的坐在角落裡,直到門被輕輕叩響,她忽然清醒過來,撲到門口的小洞前。
門外站著一個國字臉的男獄警,目光陰沉的盯著她,張了張嘴。
梁小紅看懂了唇語。
男人放下午餐,轉身走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梁小紅臉色煞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半晌後,她看向地上的餐盤,土豆絲、西紅柿炒蛋,散發著誘惑的香味。
梁小紅顫抖著伸出手……
——
看守所對面的大榆樹下停了輛黑色捷豹,流暢威猛的車身線條彰顯著主人低調中的野心。
後座上,男人膝蓋上攤著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上,是白衣少女溫柔美麗的面容。
車窗半降,男人指尖的煙頭輕輕抖落,煙灰隨風逝去。
男人指頭布滿厚繭,手背上一道刀疤觸目驚心。
“嘀~嗚~嘀~嗚~”救護車呼嘯而來,緊急刹停在看守所大門口,急救人員推著擔架車衝了進去,很快便推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上了急救車,呼嘯而去,後邊跟著一輛警車。
眨眼間救護車和警車全部消失在車道上,不見了蹤影。
男人扔了煙頭,淡淡道:“走吧。
”
車輪碾過落葉,濺起路邊的積水,緩緩駛入車道。
“老大,夫人來電。
”
男人眉頭微蹙,“告訴她,我在雲州執行任務。
”磁性的聲音十分冷酷,比這寒冬還要冷上數倍。
“可是夫人……。
”
“沒有可是。
”男人摘下耳機,直接扔到了抽屜裡。
擡手摸進口袋,摸到了煙盒,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火機。
火機是純銀打造的,方方正正的形狀,上邊有一個女子的浮雕,應該經常撫摸,那女子的面容已經有些模糊了,卻越發有種神秘風情的美。
男子手指輕輕摩挲著浮雕,“啪”火苗燃起。
男人眼中燃燒著一簇冰藍色的火苗,周邊的黑瞳如濃墨,藍火灼燒,焚心嗜骨,似擁有著摧毀世間一切的力量。
車子駛進了外國語高中的大門,在停車場停下。
男人走下車,望向大禮堂方向,眯了眯眼,擡步走了進去。
此時頒獎典禮也已經開始了。
由柳相月逐步公布名單。
金銀銅獎牌比例1:2:3,今年銅牌八十八名,銀牌六十六名,金牌三十二名。
其中將選拔六十名成績最優異者進入國家集訓隊,為來年IMO做準備。
先公布銅牌獲獎者,然後獲獎學員上台領獎,由領導頒獎,合影留念。
銅牌獲獎者全部念完了,謝真也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失落的歎了口氣。
沒希望了。
她本來就沒抱什麽希望,能有參加的資格她就很滿足了,謝真深吸口氣,揚起笑臉。
明鏡柳暮雪和趙蘅宋引章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但四人都無比淡定。
柳暮雪拍了拍謝真的肩膀:“說真的,你能考進來就已經是奇跡了,知足吧。
”
謝真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柳暮雪是誇她還是貶她:“我謝謝你的安慰。
”
“不客氣。
”
柳暮雪瞥了眼身邊安靜坐著的明鏡,挑了挑眉:“咱倆打個賭如何,咱倆都會進國家隊。
”
明鏡沒說話,謝真插嘴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還需要打賭?
”
柳暮雪哼道:“當然需要,本小姐的實力不用說,倒是明鏡,突然冒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瞎貓逮到死耗子?
”
“你賭你自己吧。
”明鏡說道。
“不行,你必須和我賭,我要是賭贏了。
”柳暮雪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你就喊我姐姐。
”
真雞賊啊,不是明擺著想讓明鏡喊她姐姐嘛。
明鏡沒搭理她,柳暮雪嘿嘿笑道,湊近明鏡說道:“你多了個厲害的姐姐,不好嗎?
你應該感到慶幸,不是什麽人都有福氣當本小姐的妹妹的。
”
謝真咕噥道這也就是明鏡脾氣好,換個脾氣差點的,當場就翻臉了。
柳暮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踩在別人的雷點上,也是本事。
幾人在這邊嘀嘀咕咕,念到名字的銅牌獲獎者上台領獎,一時之間整個大禮堂亂糟糟的,是以沒人發現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坐在了最後一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前一排隔了兩個座位坐著兩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其中一頭波浪長發的女人望著台上氣宇軒昂的年輕男人,嘖嘖歎道:“阿薑,你真是好福氣,這麽好的乘龍快婿,打著燈籠都難找。
”
女人擡手撩了撩滑落鬢邊的一縷發絲,青玉鐲映著纖細的皓腕,顯得格外的柔弱無骨。
指甲修剪的圓潤乾淨,塗了透明的護甲油,那指甲猶如玉一般,剔透無暇。
女人一個簡單的撩頭髮的動作便透著無盡的溫柔,舒服到了心坎裡。
“你別說我啦,你的沈大哥也不錯啊。
”女人的聲音更是溫柔的猶如桃花酒,讓人不知不覺的沉醉。
聽到這道聲音,坐在後排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不動聲色的望去。
似是察覺到背後的目光,女人微微側眸。
下一刻,瞳孔劇震,裡邊清晰的填滿了驚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