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454章 活著
第454章 活著
“在屍體的口腔內發現微量不明礦物成分,技術組的同事正在加緊分析。
”
“礦物成分?
”李承澤坐直了身子,“這也許就是解開屍體三百年不腐的真正原因。
”
“關於屍體的身份,還沒有任何線索嗎?
”
“世間久遠,那段歷史又比較混亂,確定身份還需要一點時間。
”
李承澤想到網上對明鏡鋪天蓋地的汙蔑抹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聽風就是雨的噴子,永遠覺得自己最有理,這次李承澤非得狠狠給他們一巴掌,打醒他們的自以為是。
“叮”李承澤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李承澤拿起看了一眼,有一條匿名發送的郵件。
他以為又是廣告,本是隨意看了一眼,但很快他震驚的瞪大雙眼,面前的同事很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李承澤飛快的打開電腦,登錄郵箱,下載附件,一份長達幾個G的文件躍了出來。
李承澤一目十行的瀏覽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OhmyGod、這太不可思議了!
”李承澤捂住嘴,眼神中滿是震撼。
對面的同事急的抓耳撓腮,“教授,發生什麽事情了?
”
李承澤平定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手指落在鍵盤上,回復對方——你到底是誰?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復。
對方匿名,可能就是想隱藏身份。
李承澤想了想說道:“等會兒我會在群裡發布任務,你先出去吧。
”
同事離開後,李承澤打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ID。
”
他一個高中同學是計算機高手,查一個ID還是很輕松的。
隻有在確定對方身份後,他才能確定這份東西的真正價值。
是的,這與其說是一份調查報告,不如說是一個故事。
一個淒美的、悲涼的,愛情故事。
沒有等很久,同學的電話打了過來。
“抱歉承澤,對方比我更厲害,我隻能告訴你發送郵件的地點在市圖書館,具體身份,對方加密了,以我的實力沒有辦法查出來,很抱歉沒有幫到你。
”
“圖書館?
”
“是的,定位在圖書館。
”
“謝謝你,你已經幫了我大忙,回頭我請你吃飯,辛苦了。
”
掛斷電話,李承澤準備給李嶺打一個電話,如果警方查圖書館的監控,應該會更容易鎖定目標。
對方刻意隱藏身份,他又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承澤打開文檔,重新編輯。
考古1群內,群主李承澤教授發布了一則最新消息。
眾人看過之後,群裡飛快的刷屏。
——牛批,還是教授牛批,《華蓮公主起居注》《月朝異聞錄》《大月風物志》能一夜之間找到這麽多野史文獻,不愧是我最崇拜的教授。
——看來教授已經確定了乾屍的身份,就是月朝文帝時期的輔國公宋雲之子,我記得正史中對這個輔國公有記載,須美髯矣、國之棟梁,這是文帝當朝誇讚輔國公的八個字,足以見得這位輔國公不僅容貌冠絕官場,更是極得文帝的信任。
——輔國公隻有一個兒子,出生就被立為世子,可以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這樣的天子驕子,為什麽會淒慘的死在華蓮公主的地牢中?
——華蓮公主?
這位不是以殘暴聞名的惡毒公主嗎?
霸道公主強搶民男?
古人這麽猛的嗎?
——何止,這位華蓮公主的惡行罄竹難書,她爹文帝活著的時候還收斂點,文帝死了後,她弟弟武帝上位開始,她就開始變本加厲了,扇形聽過沒?
炸油丸聽過沒?
了解之後保準你天天晚上做噩夢。
——我懷疑你們看文章隻看一半,華蓮公主才是最冤的、明明是文帝作的惡,結果全讓華蓮公主背黑鍋了。
——這全都是你們的臆想,沒有任何史料支撐是文帝作的惡,我們考古工作者就應該事實求是,以史料為支撐,否則就是欺騙。
——教授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每一個細節都有史料作為支撐。
——那是什麽史料?
《華蓮公主和她的九個面首》?
三流小說家的意淫罷了,上的了台面嗎?
——野史也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不能全盤否定。
——野史?
和現代的十八流霸道總裁文有什麽區別,不能過了三百年就自動加了一層古人濾鏡吧?
群裡就史料來源吵的不可開交。
李承澤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他慶幸自己謹慎起見,沒有全部發出去,不然同事們就不像現在這麽溫和了。
——實事求是確實是我們考古工作者的準則,但在史料不充分的前提下,恰當的參考別的文獻,也是一種突破口,不然我們的工作隻能止步不前,我想這也是大家不想看到的情況。
李承澤發言後,群裡瞬間靜默下來。
——接下來我們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找到當年的真相,給逝者以及大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中午李承澤和同事一起扒盒飯,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冉小姐和她大侄子上熱搜了。
”
大家都知道這次能發現乾屍,還要感謝冉小姐,她現在被全網抹黑,大家都很氣憤,也是第一次大家親眼見證了網爆的全過程,不由得毛骨悚然,心中也越發痛恨網爆者,憐惜無辜的受害者明鏡。
李承澤聞言立刻打開手機,網上鋪天蓋地全是明鏡和冉騰霄的新聞,標題各式各樣,有的無良媒體為了吸引流量,竟然直接起了一個讓人火大的標題。
——明鏡殺人風波後首現身,有侄子保駕護航開心吃米粉。
下邊的評論更過分,直接人身攻擊,各種汙言穢語刷新底線。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為什麽都不帶一點腦子?
”
“被黑了唄,明鏡太招人眼紅了,前段時間那個什麽夫人的事情才過去多久,或者說,冉博文的仇家太多了,明鏡也是慘,父債女還。
”
“除了水軍外,這些聽風就是雨的網友才是最可恨的,是他們把人捧上天的,現在又把人踩到地底下去,簡直太過分了,神舟集團不是掌控著一半的媒體平台嗎?
為什麽不管管這些噴子?
”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同仇敵愾。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李承澤歎氣。
“不招人妒是庸才,我想明鏡也是已經看透了,人家學佛的,什麽東西放不下。
”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李承澤問道:“這家生煎包店在哪兒?
看起來不錯的樣子,改天我請大家。
”
有個女生舉手:“教授我知道,就在圖書館附近,我家搬家前就在那附近,天天去吃,吃一整年都不膩的。
”
李承澤愣了一下:“在哪兒?
”
“圖書館北面的那條小吃街上。
”
李承澤“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裡的一次性飯盒掉在地上,米飯濺了一鞋子,他卻全然沒有在意。
大家都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到了。
“教授,怎麽了?
”
李承澤抿抿唇,聲音乾啞的說了一句:“沒事。
”
撿起飯盒,轉身就走。
“你們慢慢吃,我去查點資料。
”
坐在辦公室裡,李承澤反覆的看著郵箱裡的匿名發件人,眉頭緊蹙。
——
通和盛世,家裡一如既往的安靜。
明塵去上鋼琴課了,明提去樓下找十八練功去了,明一坐在客廳看動畫。
廚房裡,韓素文在煲湯,砂鍋裡,白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香氣飄蕩在房間內的每個角落。
樓上臥室,鄭青嘖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敲擊在鍵盤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音。
“小賤人,送你個小禮物,以後再慢慢收拾你。
”
伸了個懶腰,鄭青看向坐在陽台上看書的明鏡,一把拽走她手裡的書,沒好氣道:“你還看得進去?
”
“不然呢?
”
雲淡風輕的三個字噎的鄭青啞口無言。
“拜托,你可是被網爆了,你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
“我是該痛哭流涕還是全網道歉?
”明鏡拿回她手裡的書,重新翻到那一頁。
“輿論既能造神,也能毀神,何況,我也不是神,隻需耐心等待,一切謠言不攻自破。
”
以不變、應萬變。
鄭青豎起大拇指,“我還能說什麽,你這心態才適合製霸娛樂圈啊。
”
想到什麽,鄭青說道:“李嶺和薄玉潯去了四季鎮,你知道不?
”
明鏡淡淡的“嗯”了一聲,“薄醫生在找他的愛人。
”
“這次借著薄家的勢力,非要她摔個跟頭,薄玉潯狠起來,連自己親妹妹都舍棄。
”
鄭青嘲諷的勾起唇角,瞥了眼明鏡。
明鏡對此並未流露出任何驚訝,鄭青很無奈。
“我發現你變了。
”
明鏡翻了一頁,“嗯?
”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眼裡有星火,可是現在,你眼睛裡的星星沒有了,你是不是不想替阿雨報仇了?
”
鄭青忽然很害怕,明鏡就坐在她面前,卻仿佛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風輕輕吹動紗簾,落暮的黃昏帶著淡淡的暖意,少女坐在金光下,安靜絕美的猶如一幅油畫。
合上書,輕輕的歎息聲蕩開。
“恨與不恨,已沒有任何意義。
”
“不。
”鄭青忽然跪在她面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你知道阿雨死的有多慘嗎?
你知道阿雨被賤人偷了身世嗎?
你知道她多麽渴望家人嗎?
你知道她……。
”鄭青目眥欲裂,恨到極緻。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替她釋然?
你以為你是誰?
”
“是啊,我是誰?
”一聲淡淡的質問,輕輕的飄蕩在房間內,被風帶走。
鄭青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珠。
很美的一雙眼睛,她可以悲憫眾生,也可以無欲無情。
鄭青的心,一瞬間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到底怎樣輾轉痛苦的過往,才修煉出這樣一雙寂定的眼神。
她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因果循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雨也已經放下了。
”
“是阿雨告訴你她放下了嗎?
我不相信,阿雨她不要她的家人了嗎?
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她不要了嗎?
”
“她知道她母親思念她已經哭瞎了雙眼嗎?
她知道她的哥哥幾十年不眠不休的找她嗎?
她如果知道,還能不回來,那她就不是我認識的阿雨了。
”
明鏡靜靜的看著她,“她死了,這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
“不、她還活著。
”鄭青斬釘截鐵的說道,眼神執拗的看著明鏡。
“我能感覺得到,她還活著。
”
明鏡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如同一羽輕扇,遮住了眸光,落下淡淡的陰影。
鄭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雙手緊緊的抓著,生怕一松手,她便化為煙霧消失了。
明鏡白皙的肌膚上被抓出了紅痕,她卻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始終淡淡的。
鄭青有一種直覺,這是抓住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一松手,阿雨便真的消失了。
——
“嗨我這腦子,記性真是不行了。
”老闆娘拍了拍腦袋,拿起來菜單遞給李嶺。
“咱先點菜,來個紅豆燜魚怎麽樣?
全部現殺的活魚,我們店的招牌菜,四十年的老字號。
”
李嶺聞言挑了挑眉:“,行,那就來個燜魚,老闆娘,你的意思是,你們飯店已經在這裡開了四十年了?
”
老闆娘一臉驕傲的點頭。
“那可真是要嘗一嘗了。
”
又點了幾個菜,老闆娘喜滋滋的離開了。
李嶺喝了口茶,和對面的薄玉潯飛快的對視一眼。
“不急,既然來了,咱們慢慢查,我看這老闆娘挺聰明的,直接開門見山比繞彎子好。
”
薄玉潯點頭,看了眼李娟:“她剛才明顯是認出你了,也許是你姐姐。
”
李娟卻是搖了搖頭。
“我以前就見過她,她記得我也沒什麽稀奇的。
”
這家店在鎮上很出名,老闆娘結婚那一年,婚禮辦的很熱鬧,那天也是廟會,她恰好來趕集,還在門口搶喜糖來著。
“你或者你姐姐在這家店吃過飯嗎?
”
李娟搖了搖頭:“消費不起。
”
那時候這楊家可是鎮上的大戶,這家的新媳婦更是用鼻孔看人,她哪兒打得起交道。
李嶺笑著說道:“那就是了,十幾年過去,她如果還記得一個人的樣子,那一定是這個人給她留下過非常深刻的印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