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462章 寂月
第462章 寂月
“這老太婆,肯定瞞著什麽事兒?
”出了房間,李娟皺著眉咕咕噥噥。
她那眼神,一定是認識自己,隻是為什麽要隱瞞?
“李警官。
”李娟看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人,開口喊道。
“怎麽樣?
”李嶺問道。
李娟搖了搖頭:“她明顯是認得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又不說,不如我們直接來硬的,晾她不敢不說。
”
李嶺擺手製止她說負氣的話,擰了擰眉,說道:“既然她不願意說,那我們就不要強迫她了,老人家一切以身體為重,該我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
真相瞞不住,隻是早晚而已。
何況李嶺已經有了初步懷疑,隻是暫時無法得證。
雖然這個懷疑太過天方夜譚,但事實證明,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最後越是真的。
下午登門的人越來越多,全部都是求見明鏡師父的,這些人有各種各樣的困惑,有身體上的,有精神上的,對他們來說,醫生不好使、藥物也沒有效果,隻有明鏡師父,才能減輕他們的痛苦。
明鏡從容的幫這些人解決了痛苦,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月掛樹梢。
廚房炊煙嫋嫋升起,李娟和小紅忙著做晚飯。
院中,鄭青揉了揉肚子:“菩薩,我感覺很痛苦,你能幫我嗎?
”
明鏡拿起她的手,手指自然的落在脈搏處,沉吟半晌,放下她的手,淡淡道:“淤血阻滯衝任經絡,新血不能歸經,以緻陰虛內熱,血海失調……。
”
“咳咳咳……。
”鄭青喝了一半的茶全部噴了出來,明鏡淡定的退後一步。
可惜現場的三個大男人,沒一個懂中醫的,不然就能聽出這話裡的內涵了。
不過薄玉潯大學時輔修過中醫,倒是有一點了解,陰虛內熱?
這不是女人才得的病嗎?
一時薄玉潯眼神古怪的落在鄭青身上。
鄭青立刻跳了起來:”老子身體好得很,什麽陰虛內熱,血海失調,你別冤枉老子,老子一口氣跑十公裡不帶喘的。
”
明鏡想了想:“慢慢調理,會好的。
”
鄭青:……
明鏡看了她一眼:“我是認真的。
”
鄭青趕緊拽著她跑了:“姑奶奶,當著幾個大男人的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啊?
”
明鏡搖了搖頭:“抱歉阿青,我不知道你的身體虧損這麽嚴重,你當初……情況應該很兇險吧。
”
中醫望聞問切,在阿青身上都不太管用,一人千面,她最擅長的是偽裝。
以至於拖到剛才,明鏡才發現。
鄭青撩了撩短發,面色雲淡風輕,“嗨,都過去了,老子現在好得很。
”
她說的簡單,明鏡卻窺得到期間的兇險,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絕不是一句過去了就真能過去了,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都是證明。
明鏡做了決定:“明天一早,我們上山。
”
鄭青立刻來了興趣:“寂月庵?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看看了,看是什麽風水寶地能養出你這樣一個妖孽。
”
——
第二天早上六點,明鏡出門的時候,薄玉潯曲飛台李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昨晚聽到慶總說今天一早要上山,我們也想跟去湊湊熱鬧,你看方便嗎?
”薄玉潯語氣非常禮貌。
明鏡自然不會拒絕,“隻是上山的路不好走,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
三人自然沒有任何負擔,李嶺就不說了,曲飛台健身愛好者,薄玉潯酷愛攀岩,這點山路難不倒他。
明鏡看了一圈:“阿青呢?
”
“我在這兒。
”鄭青一陣風似的衝過來,頭髮淩亂,跟剛睡醒就從床上衝下來一樣。
抓了抓頭髮,鄭青看了眼時間:“六點零五分,這也太早了。
”
明鏡沒有管她,徑直離開。
曲飛台和薄玉潯李嶺三人立刻跟上去。
鄭青打了個哈欠,拖著沉重的腳步跟上。
上山的路隱藏在農田腳下,早些時候上山根本沒有路,非常危險,尤其雨天,極易發生泥石流,不管上山還是下山,都非常不方便,大概在五年前,鎮上的村民聯合籌款,修建了一條簡易的山路,這下上山下山才方便了許多。
山路是簡易的青石闆路,因為山體比較陡峭,山路落差大,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摔下去,走起來並不如普通的階梯那麽方便。
幾個大男人還好,明鏡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身姿輕盈,如履平地,幾人使了吃奶的勁都追不上。
望著的永遠是她纖細飄逸的背影,在清晨的山霧間,猶如誤落凡間的仙子。
薄玉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擡頭看了一眼,山路望不到盡頭,唯那抹背影漸行漸遠。
鄭青啃著一截黃瓜,輕松的超越三人,扭頭朝薄玉潯眨了眨眼睛。
“薄醫生,你這體能看起來不太行啊,要不要幫你一把?
”
薄玉潯臉色微沉,“不勞慶總操心了。
”
“那好吧,咱們山上見。
”鄭青擺了擺手,一溜煙躥了上去,很快追上了明鏡。
“三個大男人攆不上你一個小姑娘,說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鄭青諷刺的笑道。
明鏡拾階而上,露水沾濕了睫毛,凝結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她擡起頭,看向階梯之上,那扇斑駁的古門。
沉寂在深山之中的庵堂,徐徐展露在眼前。
鄭青驚歎了一聲,望著古門上的匾額,“這就是寂月庵啊,果然是風水寶地。
”
這地勢,雖然鄭青對風水易經沒什麽研究,但這地方,空氣清新,令人胸中的鬱氣一掃而空,這就是好風水。
這時節,寒冬嶙峋,枯枝隨處可見,唯獨這山門前及左右的古樹鬱鬱蔥蔥,遮天蔽日,仿佛一個耄耋的老者,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守護著這座庵堂。
明鏡走過去推開山門,“吱呀”一聲悶響,隨著木門徐徐打開,古樸的檀香撲鼻而來。
庵堂並不大,正殿供奉著地藏王菩薩,左邊是禪房,右邊是齋堂,簡單清淨,一覽無餘。
院子正中有一合抱粗的三足銅鼎,鼎中死灰燃盡。
雖然地方很小,裝修也有些破敗,但非常的乾淨簡潔。
明鏡踏進正殿,拿起準備好的香,跪在蒲團上。
“師父,今日是您老人家的忌日,我來看您了。
”
“師妹們都很好,師父無須擔心,師姐她……也很好。
”
鄭青愣了一下,這才看到菩薩腳下的供案上擺著一個牌位,上無下心法師往生蓮位。
上邊的字跡非常眼熟,一看就是出自明鏡的手。
無心法師?
這是明鏡師父的法名。
鄭青站直了身子,走過去在明鏡旁邊的蒲團上跪下。
對這位收養並養育了明鏡的師太,鄭青內心還是非常尊敬的。
“弟子近來遇到一些困惑,還望師父指點。
”明鏡磕了三個結結實實的頭,把香插入香爐中。
這個時候,曲飛台和薄玉潯才終於走到庵門口,一眼就看到大殿中,跪在佛像腳下的少女。
她的背單薄卻筆直,在古樸深厚的佛殿之中,寂定從容。
也自然,聽到了她的話。
原來今天,是無心師太的忌日。
三人心中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無心師太有著一份敬重,紛紛走進去上香,表達心中的敬意。
明鏡起身,走出佛殿,對四人說道:“庵中就這麽大,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不過北面的懸崖比較危險,最好不要靠近。
在佛殿和禪房的縫隙間,有一條延展出來的小路,走進去之後,眼前的畫面豁然開朗。
原來在佛殿的背後便是萬丈深淵,東傍懸崖、西臨幽谷,一眼望去,頗有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幽谷南側,有一條小徑,通往大山深處。
這條小路特別窄,僅容一個人通過,沒點膽量的人根本不敢從這裡過。
山風大,霧氣繚繞,猶如置身仙境之中。
鄭青嚎了一嗓子,回音在山谷間久久回蕩。
深吸了口氣,鄭青搓了搓雙臂,“這裡的風景真是不錯,就是太冷了。
”
山上真的很冷,凍得鼻子都紅了。
明鏡徑直離開,步履輕盈的從小徑上走過去,看的鄭青一陣心驚肉跳。
“你等等我。
”鄭青深吸口氣,把頭扭到一邊去,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腳尖踩到一塊石頭,掉落進幽谷,一點聲音都沒有,鄭青一陣後怕,加快了腳步。
曲飛台和薄玉潯互相看了一眼,雖然都不是恐高的人,但這條小路相當於獨木橋,下邊就是萬丈深淵,委實有些恐怖了。
李嶺輕咳一聲,“我打頭陣,如果你們怕的話,就別過去了。
”
李嶺十分輕松的走了過去。
曲飛台擼起袖子,開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會怕。
望了眼旁邊的幽谷,曲飛台咬了咬牙,憋著一口氣走了過去。
走到對面,他深深的呼了口氣,一扭頭,就看到薄玉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身體素質不錯。
”
曲飛台摸了摸鼻子:“小叔,我平時經常健身,等以後回了京州,我們約著一起健身。
”
薄玉潯點頭:“行啊。
”
李嶺跟上去,發現懸崖邊有一個小房子,房前的一片空地上左邊擺著一套石桌石椅,右邊擺著一排排木架子,木架子上空無一物。
而在房子南面的空地上,阡陌縱橫,長滿了雜草,但不難看出,這裡之前應該是種著一些蔬菜,隻不過長時間無人打理,以至於雜草橫生。
明鏡推開木門,塵土撲鼻而來,明鏡衣袖掩鼻走了進去。
房間內三面是靠牆的木架,上邊晾曬著各種草藥,大部分鄭青都不認識,但她還是認得出來人參和靈芝的。
“這……這是天然野山參?
”鄭青訝然道。
看著成色不錯,拿到市面上,應該值不少錢。
還有那一籮筐靈芝,也值不少錢啊。
明鏡把成色最好的兩根野山參用手帕包起來,準備分別送給祝奶奶和沈爸爸。
明鏡又挑挑揀揀了一些藥草,分類在研缽中搗碎,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神情十分認真,仿佛任何人和事都影響不到她。
做完這一切,明鏡想了想說道:“還缺一味川斷。
”
拿起牆上掛著的工具,明鏡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進山一趟,天黑前回來,你們餓了,可以先下山,不用管我。
”
“我跟你一起去。
”鄭青怎麽可能放心她一個人進山,那多危險。
曲飛台立刻說道:“我也去。
”
薄玉潯看了眼陰沉沉的天邊:“我看像是想要下雨的樣子,你現在進山,恐怕有些危險。
”
明鏡搖了搖頭:“我從小在山中長大,對這裡路爛熟於心,你們不用管我,我去去就回。
”
話落一眨眼人就走進了山裡,鄭青想追都來不及。
李嶺看薄玉潯一臉擔憂的樣子,說道:“明鏡小姐說的是,她從小在這裡長大,恐怕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我看這雨一時半刻不會下,這裡風景不錯,就當賞景了。
”
與世隔絕的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吸一口仙氣靈台清明、洗滌靈魂。
幾人繞回前殿,鄭青對哪裡都好奇,看看這裡,摸摸哪裡,就跟遊客參觀名勝古跡似的。
“慶總跟冉小姐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李嶺仿似隨意的問道。
這兩人的互動,看起來明顯不簡單,這個慶爭渾身跟謎似的,到底什麽來歷。
鄭青挑了挑眉,“李警官好像對我和明鏡的關系很感興趣啊,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不是不太好?
難道這也是你們警察的職責,可是我又沒犯什麽罪。
”
李嶺眯了眯眼:“慶總誤會了,我和冉小姐也是朋友,冉小姐太過善良,在社會上可能會受到有心人的欺騙。
”
“李警官就差點名我就是那個騙子嘍,雖然明鏡善良,但不代表她是傻子,難道你們警察就都是好人?
那個謝宏又怎麽說?
”鄭青冷笑道。
“好了,都是誤會。
”薄玉潯站出來打圓場。
曲飛台摸了摸臉上的水漬,擡頭看著霧蒙蒙的天空,喃喃道:“下雨了……!
”
小雨淅淅瀝瀝,裹挾著刺骨的寒風拂面而來。
這雨來的毫無預兆,說下就下。
沒多久就變成了瓢潑大雨,一群人連忙跑到殿簷下避雨。
曲飛台目光望向幽谷方向,目露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