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440章 瑞雪
第440章 瑞雪
男人穿著黑大衣,身材修長,面容冷峻,渾身裹挾著雪天的寒氣。
長臂攬著少女,落在他的臂彎下。
一黑一白,一冷一柔,一高大修長,一纖秀嫋娜。
極緻的美學盛宴,令人歎一句天作之合。
男人低頭,冷峻的眉峰猶如春風化雨,“沒事吧?
”
明鏡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淡淡搖頭:“你怎麽來了?
”
男人目光微暗,磁性的嗓音低沉溫柔:“剛好路過這裡,聽說你在逛街,想著接你一起回家。
”
葉嵐驚喜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寂。
“冉先生?
”
人群瞬間騷動起來,本來大家還在疑惑這位忽然冒出來的俊美青年和明鏡是什麽關系,原來是冉先生。
大家認真的打量著他。
以前圍繞著他的形容詞永遠是陰騭狠辣,令人望而卻步、夜止小兒啼哭。
但是經過一系列事情之後,大家對他的看法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冉家,早已不是從前的冉家。
冉騰霄,也不是冉博文。
有才有貌、有身份有地位,更有無可匹敵的財富。
這些要素綜合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就足以令人瘋狂。
他的一條視頻,在網上點讚量已經達到了幾百萬,他的名字、也成為了國民老公的代名詞,每一天都有許多的年輕人做著嫁給他的美夢。
越是得不到,人們便越加向往。
網上的視頻總是有距離感,且加了濾鏡以及音樂的點綴,將人美化了許多,也許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邊,見了真人就會失望。
此刻看著面前的男人,大家隻覺得視頻還是保守了,沒有展現出男人十分之一的帥氣以及霸氣。
高嘉也想起來了,“他……他是冉騰霄?
”
那天祝老夫人的宴會,她曾遠遠看過一眼,隻是當時人多,加之燈光太刺眼,她看的並沒有很清楚,遠沒有此刻近距離見到的真人來的震撼。
以前聽到這個名字都會讓人下意識發抖,高嘉聽過很多他的傳聞,當時明鏡身死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矛頭直指冉騰霄。
兩人雖有血緣關系,卻有天然敵對的立場,這個冉家大小姐的位置也不是那麽好坐的。
然而沒想到峰回路轉,這對姑侄不僅不是仇人,相反關系還好的很。
有這樣強大的侄子做後盾,明鏡更可以在江州為所欲為了。
高嘉差點嘔出血來。
就在她心底憤憤不平的時候,男人朝她看了過來。
男人漆黑的眼珠仿若幽淵,深邃無垠,從深淵中伸出一隻大手,瞬間扼住了她的喉嚨,令她幾乎窒息,恐懼猶如藤曼、爬滿了後背。
高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喃喃道:“冉……冉先生……。
”
喊的磕磕巴巴。
“我們走吧。
”冉騰霄收回目光,柔聲低語。
明鏡點頭,牽起明塵和明提的手,轉身離開。
人群讓開一條路,大家就眼睜睜的看著明鏡和冉騰霄先後離去,等人走的沒影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葉嵐歎氣,語氣夾雜著一抹抱怨。
“嘉嘉,你為什麽要得罪明鏡呢?
這不是相當於得罪了冉家嗎?
現在在江州,還有誰能越過冉家去,平白給自己拉仇恨,何必呢?
”
偏偏還讓冉騰霄給撞上了。
高嘉臉色十分難看,沒好氣道:“怕什麽,冉家還能打擊報復不成,現在是法治社會,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
話雖這樣說,高嘉心底卻七上八下的,冉騰霄的那個眼神令她心中十分不安。
“高小姐,請問這件衣服您還需要嗎?
”導購手裡拿著那件魚尾裙問道。
高嘉咬了咬牙,“要、當然要,給我包起來。
”
反正人已經得罪了,下周賞花宴,她要穿著這件裙子去,惡心不了人也能膈應人。
葉嵐望著明鏡幾人離開的方向,感慨道:“冉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以前世人對他誤解太深了。
”
高嘉斜著瞥了她一眼,“怎麽,動芳心了?
”
葉嵐嗔怪道:“你胡說什麽?
”
高嘉眼珠子轉了轉,主動挽著葉嵐的手臂:“我說真的,冉家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葉家大小姐配他是綽綽有餘,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幫你,女孩子矜持是好,但有時候也要出動出擊,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現在盯著冉騰霄的人可不少呢。
”
葉嵐神情有些意動,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感情裡講求一個你情我願,強求不來。
”
高嘉白她一眼:“瞅你那副慫樣兒,難道等年紀大了等著家裡給你安排聯姻,嫁給一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嗎?
”
葉嵐搖頭:“在感情方面,爸爸媽媽很尊重我,不會讓我選擇聯姻的。
”
“我爸以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可結果呢,還不是說話不算話,再說了你還有個哥哥,到時候家裡還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你該好好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
葉嵐擰著眉,沒有錯過高嘉眼底的慫恿。
她肚子裡那點小九九,葉嵐怎會不清楚,還不是怕她跟她搶薄醫生,葉嵐是打過薄醫生的主意,隻是在見了冉騰霄本人後,她忽然改變了主意。
高嘉有一句話沒說錯,她是該替自己打算打算了,女子嫁人,是一次重新改寫命運的機會,這一次機會,她一定要把握好。
葉嵐皺起眉頭:“話雖如此,可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怎能強求呢?
”
高嘉笑道:“什麽你情我願,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男人都一個德行,隻有下了重餌,魚兒才能乖乖上鉤。
”
“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標,我們何不一起合作,事半功倍。
”
葉嵐猶豫了一下,“讓我想想……。
”
——
寬闊的電梯內隻有明鏡冉騰霄和明塵明提四人,氣氛沉默安靜。
明塵拽緊了明鏡的裙擺,深吸口氣,偷偷打量站在一邊的男人。
他好高好高,明塵要仰著脖子才能看清他,從她這個角度看,逆光的燈影下,男人俊美的面容猶如天神。
男人忽然低頭看了過來,明塵猶如一隻偷腥被抓包的小老鼠,心虛的移開視線。
“你是明塵?
”和那冷峻面容相反的,是低沉溫柔的聲音。
也許是男人態度太過和善,明塵漸漸卸下心防,擡頭眨了眨眼睛,瞪著一雙又大又亮又無辜的雙眼。
“咦?
你怎麽知道的呢?
”
男人笑了笑,“猜的。
”
明塵笑嘻嘻的說道:“恭喜你,猜對了。
”
明塵抓了抓腦袋,有些困惑的說道:“我該怎麽叫你呢?
”
他雖然比自己大很多,可他是二姐的侄子,從輩份上的來說,她還要大一輩呢。
明塵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整個人有點轉不過彎來。
冉騰霄瞥了眼明鏡,笑道:“我們不拘泥於虛禮,你和明提叫我哥哥吧。
”
明塵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立刻開開心心的叫了一聲哥哥。
明提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瞪了她一眼。
真是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有些狗仔和粉絲聞訊趕來,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
”
冉騰霄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我請兩位小妹妹吃飯好不好?
”
明塵開心的點頭,想到什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明鏡,又搖了搖頭。
冉騰霄看向明鏡,“兩位小妹妹即是你的妹妹,以後也是冉家的小姐,我讓人準備好了兩間臥室,兩位小妹妹隨時可以搬進去,你們姐妹住在一起,不用忍受分離之苦。
”
明塵雙眼“噌”的亮了,期待的看著明鏡。
明鏡搖了搖頭:“以後再說吧。
”
竟是直接拒絕了。
明塵失落的垂下腦袋。
明提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雖然她很想和二姐在一起,但二姐不讓她們去冉家,一定有二姐自己的用意。
電梯門打開,明鏡當先走了出去,明塵和明提趕忙跟上去。
“大小姐。
”葉劍拉開車門,恭敬的開口喊道。
明鏡微微點頭,彎腰坐進了車內,明塵和明提看著這麽奢華寬敞的豪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跟在明鏡身後坐了進去,雙手乖巧的放在膝蓋上,明提目不斜視,明塵雖然打量,眼神中卻隻是新奇而已。
葉劍心想,果然是大小姐帶大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寵辱不驚,很有大小姐的範兒。
冉騰霄走過來,沉聲道:“是他嗎?
”
葉劍搖了搖頭:“不太確定,他很警覺,咱們的人不敢跟的太近。
”
“對了。
”葉劍想到什麽,“李嶺從蘇雪那裡得到一個重要線索,可能跟十三年前一起失蹤案有關,這個人應該跟薄玉潯關系匪淺,他們從精神病院裡救了一個瀕臨垂危的女人,現在還在ICU裡沒醒過來。
”葉劍壓低聲音快速說道。
十三年前?
冉騰霄對這個數字非常敏感,聞言劍眉微蹙。
“去查。
”
蔣春嵐的仇人,也許不止一家。
“等等。
”冉騰霄叫住他。
“我記得高家的飯店一直跟遠洋在合作?
”
葉劍愣了愣,瞬間明了冉騰霄的意思。
高氏集團是做餐飲起家,餐飲中海鮮佔大頭,一直以來跟遠洋航運旗下的海鮮品牌保持合作,今天高嘉得罪了大小姐,霄爺跟女人計較太掉價,但就這樣被人欺負了,忍氣吞聲也不是霄爺的作風。
一句話,點到即止。
冉騰霄拉開車門坐進去,房車很寬敞,再坐兩個人也綽綽有餘。
待車子駛出地下車庫,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車燈穿透黑暗,映出飄揚的雪花,如夢似幻。
明塵降下車窗,伸手去接雪花。
“二姐,你看。
”明塵接了一片雪花給明鏡看,還沒到明鏡面前就化了。
“雪花可真美啊,跟二姐一樣的美。
”
冰涼、輕盈、飄渺、可望不可及。
冉騰霄笑道:“是啊,跟你二姐一樣的美。
”
明提瞥了眼冉騰霄,下意識蹙了蹙眉。
二姐這個大侄子,總覺得怪怪的。
沒走幾步,前方堵車了,原來是因為下雪,路面濕滑,一輛小車追尾了公交車,造成路面堵塞,所幸沒有人員傷亡,交警開始疏通車輛。
車子在車海中以蝸牛的速度爬行,時間好像忽然間慢了下來,雪花穿過車窗飄在臉上,帶來涼絲絲的感覺,拂去滿身燥意。
街邊的路燈混合著霓虹燈影折射出斑斕的光彩,雪花在光影中芬揚,像一場漫天的花雨。
她望著車窗外,他望著她。
——
暌違十三年的雪,洋洋灑灑落滿江州的每一片土地。
江州百姓驚歎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歌頌著雪花的純潔與美麗。
微博熱搜廣場上有了一條#江州下雪了#這樣的詞條,路人很好奇,江州竟然下雪了嗎?
點進去,便是各式各樣刷屏的視頻圖片。
其中有一個博主發了兩張照片。
——十三年前vs十三年後,江州的雪就像竇娥冤,這一次又是誰呢?
兩張照片分別是十三年前大雪中的江州以及十三年後,同一個場景,十三年過去,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很快這條微博就被點讚上了前排,很多路人留言。
——我艸這話怎麽讓人起雞皮疙瘩,江州從來不下雪的,隻要下雪肯定沒好事的。
——沒錯沒錯,我記得上次下雪有一家晚上失火全家都燒死了,江州下雪是上天示警,肯定有天災或者人禍。
——樓上的,胡說八道什麽?
下雪怎麽可能失火?
有沒有點常識。
——我沒胡說,死的那家是我姑姑家以前的鄰居,我當時就在我姑姑家住,第二天起來,全家都燒死了,一個活人都沒幸免,可慘了,我姑姑家都差點被燒著,連夜搬家了。
——千裡巷是不是?
艸我想起來了,那家一共五口人,最小的是個才幾歲的小孩子,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前半夜下那麽大的雨,後半夜雨夾雪,房子怎麽可能會失火,又不是茅草屋,就算是茅草屋大雨也給撲滅了啊,這麽說江州下雪還真不是什麽好兆頭。
——瑞雪兆豐年,瞎咧咧什麽,現在是法治社會,難道還有人敢殺人放火不成?
——樓上的,說話別閃了腰,某夫人的事兒才過去沒多久,不會忘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