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你要帶我去哪裡？
”問完，秋淩央的臉上浮現驚謊之色。

　　“餘明，把那些尾巴甩掉。
”衛宗則沒有搭理秋淩央，而是微微閉了眼，舉手揉捏著眉心。

　　“尾巴？
”秋淩央又遲鈍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有人跟蹤我們？
”

　　衛宗則慢慢睜開眼，輕笑：“小央，如果沒有人盯著你，你以為商煦風會放任你離開？
”

　　“……”

　　“那天在B市，他為什麽會那麽及時出現，你難道都沒有想過是什麽原因？
”衛宗則取下眼鏡，側頭盯著秋淩央，“知道我這幅眼鏡多少度麽？
”

　　衛宗則並沒想要秋淩央回答，又接著說：“取下眼鏡後，哪怕是你離我這麽近，我也看不清楚你的模樣。
”

　　衛宗則把眼鏡戴上，認真注視著她，慢慢說：“小央，車禍過後我在病床上躺了兩年多的時間，整個人都差點廢了。
為了能夠重新站起來，兩年的時間每天都必須接受康復治療。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知道那種痛楚。
”

　　“蕭航，對不起！
對不起！
”秋淩央咬著嘴唇，心臟被扯得生疼生疼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經歷了很多可怕的經歷，她卻什麽都幫不了他。

　　“小央，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人是那個我曾經視他為最好兄弟的男人。
”衛宗則還是輕輕地笑，笑容裡夾雜著令人害怕的冷意。

　　“蕭航，商煦風他——”

　　“小央，不要替他說話了，你們已經離婚了不是麽？
”

　　“……”

　　衛宗則再次擡手揉了揉眉心，問：“你知不知道車禍那天我原本打算載你去見誰？
”

　　“……”聽到現在，秋淩央已經不能正常呼吸了，看了那個視頻之後，她怎麽會猜不到要見的人是誰。

　　“少爺，尾巴已經甩掉了。
”餘明突然插了話。

　　“那好，現在去找馮警官。
”衛宗則吩咐後，閉上眼靠著座椅閉目養神，不再理會身旁的秋淩央。

　　秋淩央看著這張臉，透過這張臉能看到曾經楚蕭航的模樣，也能看到那受傷後所經歷過的一幕又一幕——

　　看著看著，內心的痛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湧了過來。
如果事實真是那樣，她應該要怎麽辦才好？

　　難道真的要看著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相互廝殺麽？

　　她捧著臉深吸了幾口氣，好半晌才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複一些。
她在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會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駛到了郊外，在一棟普通的民居前停下。

　　“少爺，到了。
”餘明下車替衛宗則開了車門。

　　衛宗則睜開眼，眼神有些模糊，似乎剛剛在車上是真的睡著了。
側頭看著秋淩央：“我帶你見的這個人是處理三年前車禍的警察，想知道什麽就去問他吧。
”

　　秋淩央下車，心裡有點亂，回頭望了衛宗則一眼，卻見他又閉上了眼，沒打算多跟她說什麽。

　　她再次深深吸了幾口氣，咬著嘴唇在心裡對自己說：秋淩央不怕，不怕，沒有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