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前妻有喜,總裁請淡定!
》在雲婭面前公然調.情!
(大更!

  “那童欣是怎麽從你手裡拿到孩子的?

  黎洛問道。

  童寧聽到,全身又是輕輕一抖,像是聽到了極為恐怖的問題一樣.....,眼裡,閃過深深的驚慌....候.

  “那晚李璿病了,喬正宸沒有來別墅,欣欣跑到門口來,說喬正宸有危險,讓他們趕緊去找看,”童寧頓了頓,“她平時跟喬正宸來往多,保鏢們自然相信她的話。
後來她趁我不注意,直接將花花搶走了。
她為了把我放倒——磐”

  童寧擡手,掀開了自己的長發一側。

  脖頸上,有一個很恐怖猙獰的刀疤。

  黎洛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努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同樣都是女子,這個童寧,到底受了多少苦?
這一刀,還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刺的…..

  喬司南雙拳握緊,顯然,也是在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童寧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自己的頭髮,“沒事了。
這不是還活著的嗎?
總比死了好吧。

  如此豁達,卻叫人更加內疚。

  可童欣把花花送回了黎洛和喬司南身邊。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這世界,兜兜轉轉,在最後的結局出現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麽樣。

  三個人沉默了下來。

  往事揭開,帶來無限唏噓,和某一些被刻意遺忘地傷痛。

  靜默良久,童寧忽的一笑,“你們別有壓力啊。
我對你們也沒有什麽要求,讓我靜一段時間,我自己會走。

  “我沒有這個意思,”黎洛急忙解釋。

  “要不要,幫你把你母親接出來?

  喬司南說的是喻琇,童家倒台以後,她就一直住在療養院,精神很是不佳。

  “不用,”童寧搖頭,“不需要。

  被囚禁四年,她再也沒有什麽想不開的。
自己的母親以前逼迫自己找喬司南要這個那個,甚至還拿捏喬司南,要逼婚。

  就算沒有喬家,她也不想回到那個永遠隻有利益的家裡去。

  如此,甚好。

  就讓喻琇以為自己永遠死了。

  她起身,深吸一口氣,像是獲得新生一樣,“幫我老阿媽接來就好。
以前在童家,她最疼我,以為我死了,她老人家可是傷心了足足四年。
看到司南就跟看到仇人一樣,把她接來,我好好孝順她一下,順便,解釋清楚這個誤會也好。

  喬司南應了下來,沒有猶豫。

  童寧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司南,你被種病毒這件事,查清楚是誰做的了嗎?

  “喬正宸。

  童寧的手倏然收緊,握住自己的衣擺。

  半晌,才松開。

  心中的怨念,也在這個時候被放開來。

  喬正宸….

  毀了她的幸福。

  一切,不可再來。

  四年,他們蹉跎了太多。

  亦或者,喬司南對於她,本來就不是愛情。

  他需要的,隻是一個溫柔的傾聽者。

  而她,剛好符合他的條件而已…..

  “媽咪,吃飯。

  喬花花從樓上下來,一蹦一跳,左手拉著黎洛,右手拉著童寧,罕見地有禮貌,“阿姨,可以吃飯了。
今天有花花愛吃的糖醋排骨哦!

  童寧和藹一笑,順著孩子的步伐,跟黎洛一起往餐廳門口走去。

  剩下喬司南,站在他們身後,目光淡淡複雜。

  世界上有些情….,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償還了……

  …..

  餐桌上。

  花花坐在自己的小餐椅上,拿著刀叉,脖子上系著白色的餐巾,儼然是個小小紳士的模樣,叉準一塊糖醋排骨,就要放進自己的嘴巴裡。

  可

  這一次,卻被喬司南摁住小手。

  他當著大家的面,將花花從餐椅上抱了起來,面色難得嚴肅地,站在了童寧面前。

  “花花,這一塊排骨,給你的童寧姑姑吃。
一輩子都要對姑姑好,知道了嗎?

  花花眨了眨眼,不太適應從阿姨到姑姑的轉變。

  黎洛坐在一旁,手中的筷子,也是微微一頓。

  而童寧,則已經紅了眼圈。

  喬司南的意思,她懂。

  何必如此明顯?
她面容已毀,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童寧了。

  就算是之前的童寧,她也未必爭得過黎洛,不是麽?

  何必….

  黎洛起身,放開自己手中的餐具,“司南,要不改日.....”

  “謝謝花花,以後記得,要叫我姑姑,”童寧直接打斷她的話,夾起那塊排骨,放進嘴裡。

  明明酸甜的糖醋排骨,她吃了進去,卻覺得苦。

  從心裡發出來的苦,才是真的很苦,很苦。

  “童寧....”

  黎洛說不出的愧疚,想要安撫童寧,可她卻已經起身,朝樓上的客房奔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瘦弱得不成樣子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一家三口面前。

  黎洛心口窒悶,“司南,你何必.....”

  她對童寧的感覺,除了感激,卻也有害怕。
畢竟,那是喬司南喜歡的第一個女人。
雖然已經毀了容,可…..

  她真的害怕。

  因為她童寧對自己有恩,對他們一家三口,都有天大的恩情在。

  人間最是欠不起的,就是人情債。

  拿錢都補不回來的,也是人情債。

  “別無選擇。

  喬司南輕歎,將她的肩頭摟緊。

  如果隻能辜負,那就一路辜負到底。

  他,再也失去不起了。

  “你是怎麽找到她的?

  黎洛靜默了良久,才問出這個一直盤桓在自己心口的問題。

  “她以前有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總是喜歡用指甲摳東西,我和葉婉去海邊別墅的時候,看到了矮櫃牆壁上的抓痕。
肯定是她逃跑之前穿鞋的時候留下的。
她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唯一能找的,就是童家那個老阿媽。
她是趁喬正宸分身照顧葉婉的時候,逃出來的。

  他說得再自然不過。

  黎洛的心口,卻又悶悶地一窒…..

  那種不知道如何面對童寧的感覺,又狠狠襲來…..

  東來苑裡,難得地暗寂沉默了下來。

  就連一向多話的喬花花,也異常識趣地不多說,隻快速地把自己的飯吃完,然後上樓,抱著自己的孫悟空娃娃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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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總統套房內。

  女總統坐在大班椅上,雙足輕輕點住地面,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地放松。

  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桌面,“你是說,喬司南找到了童寧?
證明自己沒有殺過人?

  中年保鏢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閣下,是這樣。
童寧已經自己申請了專業的DNA鑒定,證明她自己就是童寧本人。

  敲打著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有節奏的輕敲著。

  雲婭的手十分乾淨,除了那一枚泛著亞光的老金戒指之外,再也沒有多餘的裝飾物。

  可這個女總統,哪怕是乾淨清爽的一身職業套裝,也足夠給底下的人帶來十足的壓迫感。

  素手天下——政壇的人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她。

  雲婭半擡蒼眸,隻一個眼神,已經令對方彎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兩扇米長的紫檀木

  門緩緩合上。

  半百的女人從椅子上虛虛一撐,輕松站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

  手邊鎏金矮櫃上的紅酒,醒得正正好。

  素雅的手執起高腳杯,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叮地一聲,輕輕碰在了面前的落地窗的玻璃上——

  像是,在對窗外那一輪高懸的明月緻敬。

  “喬遠山,”雲婭勾唇,露出一抹淺笑,讓人分不清那笑是真還是假,“你和司徒娟的兒子.....,居然不是泛泛之輩。
這一輩,敬你。

  然後彎腰,又自己抓起酒瓶,倒了半杯紅酒,再度仰頭,吞下——

  “這一杯.....,是我的再度宣戰!

  ……

  隔壁套房內。

  穿著大白褂的私人醫生下蹲著,將顧雲臣腳踝上的繃帶拆了下來,仔細檢查一遍之後,方下結論,“顧少,您腳踝沒事了,可以走動了。

  顧雲臣居高臨下地看了對方一眼,“包回去。

  醫生不解,“你已經完全可以走動了,我.....”

  “聽顧少的。

  一旁顧雲臣的男助理適時出聲,提醒著醫生不要多問。

  老醫生連忙點頭,按照原有的樣子,將顧雲臣“受傷”的腳踝包了回去,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叮囑了幾句不要落地,不要沾水之類的話才離開。

  男助理叫曹營,跟著顧雲臣十數年,很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助理隻是彎腰,將一張燙金的請柬恭敬地遞到了顧雲臣面前。

  “何事?
”,顧雲臣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南家遞來的帖子,說要給閣下和您,準備一場接風洗塵宴。

  曹營小心翼翼地開口,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雲臣的臉色,發現他聽到南家二字,並沒有不悅,才微微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顧雲臣這才接過請柬,隨意地翻了翻,然後往旁邊的地毯上任意一丟,“南州長一片心意.....,閣下有回復了嗎?

  “她意在參加。

  “那我們也參加,”顧雲臣側臉,唇弧勾起一抹淺莞,“不過.....”

  修長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腳踝處,“我一個傷員,就不用太勞神,跟在閣下身後就好。
你說呢?

  曹營點頭,“明白。

  “下去吧。

  顧雲臣揮了揮手,不等曹營幫自己旋過輪椅,已經自己轉了過去。

  這個房間的位置,剛好對著洛城的東山。

  東山——

  東山再起,紫氣東來。

  真是....好寓意。

  誰都知道,山頂上住著洛城的老牌家族,南家。

  顧雲臣擡手,在自己耳邊飛快打了一個響指。
然後,張開拇指和食指的方向——

  對著東山頂,做出一個舉槍的手勢。

  久久,沒有收回。

  曹營關上房門,慢慢從顧雲臣房間裡退了出來。

  他是在歐洲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顧雲臣,兩個人本是同學,後來成了如今的助理與boss的關系。

  他無聲地掃了一眼雲婭的房門。

  這對母子…..

  真是奇怪。

  說他們生疏,偏偏對對方都非常地有禮,無論是去到哪裡,都不會忘記帶一份禮物給對方。

  說他們親密,又偏偏….,看不到尋常人家的那種母子其樂融融的景象。

  兩母子總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難道,這就是官宦家庭所謂的親情麽?

  難怪顧雲臣會這般落寞了。

  曹營搖了搖頭,覺得還是做個普通人比較好。

  夜

  ,沉寂了下來。

  整個洛城,隻有南家和喬家,還有人在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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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宅。

  喬司南從床上輕聲坐起,看了一旁陷在光暈之中的黎洛,微微勾了勾唇,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睡夢中的黎洛嚶嚀了一聲,卻下意識地擡手,扣住他的臂膀,“怎麽了?

  “我上洗手間,你睡吧。

  “嗯….”,黎洛像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臂膀,又睡了過去。

  喬司南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輕輕塞回被子裡,才拿過一旁的睡袍,扣在自己身上,腳步輕快地下樓,不發出一點聲音。

  喬飛等在樓梯口,“大少,南錚少爺說,想見你一面。

  “什麽事?

  “說南家明日有個晚宴,請您和少奶奶一起去參加。

  “請南少爺過來,我們親自詳談比較好。

  “是,”喬飛立刻照辦,“大少,約南少在哪裡碰面?

  “湖心亭。

  喬司南丟下這三個字,大步朝喬家的主宅走去。

  自從上次被喬司南軟禁之後,司徒娟還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兒子,就連花花,她也是不得見的。
隻有司徒菁一起陪著她住在喬家的主宅裡,外人都道她命好,兒子如此有本事能重新奪回喬家。

  可隻有司徒娟自己知道,自己的兒子孫子,都怕是要失去了。

  見到喬司南的那一刹那,她還以為自己是眼花,立刻丟掉自己手裡的電視遙控闆,迎了上去,“司南.....司南.....”

  不過是喚了自己兒子兩聲,眼裡已經開始有淚花滲出。

  喬司南掃過她身上的單薄衣衫,目光,停頓在她不能動彈的那隻手臂之上,“四年前那一槍,已經報仇了。

  依舊,是不肯叫她一聲媽。

  尤其在夜晚,當自己的手掌觸碰上黎洛背上殘留的疤痕的時候,喬司南依舊是會後怕——

  怕這個宅子,他長大的地方,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喬家和出身,會讓他再度失去黎洛。

  這些惶恐,驚怕,都是司徒娟帶來的。

  他,無法釋懷。

  司徒娟心口微松,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喜還是悲了。

  “是誰下手的?

  “重要嗎?
”,喬司南淡淡啟口,並沒有回答。

  這一切,和正芸無關。
他不能將喬正宸說出來,到最後害了喬正芸。

  這也是為什麽自己會選擇讓葉婉殺掉喬正宸的原因。

  因為他不能報警。

  他永遠記得,自己小時候被父親責罰,正芸邁著小身子,從一旁猝不及防地奔了過來,生生幫他挨過的那一棍子。

  那時候,她還小,那一棍子下去,差點打斷她的脊椎。

  喬正宸可惡,可正芸,卻是無辜的。

  論起心狠,喬司南可以比任何人都狠。

  可自己在乎的人,親情愛情,還有友情,總歸,不能忘卻。

  司徒娟哀嚎,抓住喬司南的衣擺,“司南,你就這麽討厭媽媽?
連這個都不想告訴我嗎?

還是想找個理由搪塞我?

  “知道了又能如何?
”,喬司南往後微微一退,“仇恨這種東西,你無法駕馭。
不如安度晚年。
早些休息吧。

  仇恨,會讓人發奮。

  可卻會讓司徒娟扭曲。

  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馭住仇恨二字。

  所以,不如不知道的好。

  司徒娟手落空,呆呆地看著喬司南,想要再度追上去,卻被一旁的司徒菁抓住手臂,“姑母,不要追了。
表哥他….,不會再和我們說話了。

  “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媽都恨上了...

  ..”,司徒娟跌坐在地,泣不成聲。

  喬司南在身後低低的抽泣中,快步上樓。

  啪地一聲,打開了二樓書房的燈。

  城北別墅裡的一切,他已經叫人搬了回來。

  喬遠山身前的所有痕跡,全都在這裡了。

  喬司南快步上前,熟練地拉開抽屜,果然看到了一本上鎖的手劄。

  小時候他貪玩,曾經躲在窗後看自己的父親記錄一切。

  這一本,應該是喬遠山的工作,或者生活日記。
而那上好的褐色鹿皮封面已經有些破損,說明這本日記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想了想,摁下了正芸的生日。

  上面的精緻紫銅鎖頭吧嗒一聲彈開,喬司南迅速地翻開日記——

  褐色發黃的紙張,從喬遠山年少參軍開始,每一天,他都保持了記日記的習慣。

  後來,是退伍。

  然後…..是娶妻。

  娶妻…..

  喬司南迅速地翻開那一頁——

  喬家這幾十年的隱秘傳聞,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證實。

  喬遠山的第一任妻子,她,不叫司徒娟。

  喬司南快速地拿頁日記裡的黑白照片,因為老照片被氧化的關系,上面梳著兩個大辮子的年輕女人面容已經有些模糊。

  可依稀能夠看出,那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喬司南迅速地翻開後面的幾頁,喬遠山力透紙背的字跡旋即顯現出來——

  “今天,是芸兒被綁架後的第......”

  這一頁,隻有這麽一排字跡,後面的地方被潑了墨水,已經看不清楚。

  喬司南將那個日期迅速記在心裡。

  芸兒…..

  那時候,連他都還沒有出生。
這個芸兒,自然不可能是喬正芸。

  他握住照片,飛快下樓。

  樓下,已經沒有了司徒娟和司徒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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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司南走出主宅,便遠遠看到那個清雋挺拔的身影,立在湖心亭中間。

  平心而論,如果這個男人在一年多前和自己較真要帶走黎洛,他現在可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他欣賞南錚的磊落,卻也嫉妒自己離開的那三年裡,是他陪在黎洛身邊的這個事實。

  “來了。

  南錚回頭,對著喬司南溫和一笑,“喬大少應該不會是拘小節,一定要我親自送請柬上來,明日才肯赴宴吧?

  “那你帶了嗎?

  “沒有。

  “那你覺得我會介意?
”,喬司南與他並肩而立,像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一樣,立在喬家的湖心亭中央。

  夜風吹過,微微發涼。

  “南楠最近還好嗎?

  “那丫頭在國外,不肯回來了。
過幾日老爺子大壽,她也沒有打算回來。
找我來,也不是為了寒暄這個吧?

  喬司南看著湖中央的殘荷,還有那在殘荷邊緣吐著泡泡的無名小魚,“南家如今蟄伏,跟這位新上任的女總統有關吧?

  南錚微微一愣。

  沒想到喬司南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因為喬家除了喬遠山之外,沒有任何人涉政,喬司南更加不會感興趣。

  “女總統很多政見和我大哥相左,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

  南錚說得很委婉,可喬司南卻是聽出了其中深意——洛城素來是一塊肥肉,做總統的誰都知道,得到南家的支持,就等於拿到了連任的半張勝券。

  因為南家在政壇上的地位,遠不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女總統可超越的。

  那麽南家,明日的洗塵宴,又是為

  何?

  “為什麽要做這個洗塵宴?

  “走走過場,不能讓外界知道不和,”南錚勾唇,“怎麽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

  “有那個女總統的資料嗎?

  “網上不是到處都有嗎?
何必問我們南家要。

  “網上的,有幾分真假?
”,喬司南伸手,像兄弟一樣拍了拍南錚的肩膀,“你要是和南楠一樣誠實就好了。

  南錚哭笑不得,“我若是不對黎洛誠實,哪裡還有你喬司南什麽事?

  早帶這黎洛遠走高飛了好嗎?

  喬司南倒也點頭,“欠你們南家一次。
以後,肝腦塗地,隻需要你和南楠開口便可。

  “不需要說得這麽江湖氣,”南錚依舊溫雅,伸手撐住自己面前的欄杆,“也不需要太感謝我。
黎洛若是心裡有我,哪怕你喬司南死了,我也會帶她走。

  帶走了人,帶不走心,也是徒勞。

  這個說法,顯然深得喬司南喜歡,他笑得開懷,“資料什麽時候給我?

  南錚轉身,收起臉上的笑,是難得的嚴肅表情,“若我告訴你,南家得到的雲婭的資料,和網上公開的那一份,咱們總統的資料是一模一樣的,你信嗎?

  喬司南臉上的笑意瞬間斂起,“以前她一直在國外?

  “對。

  “死去的丈夫是銀行家?

  “對。

  “沒有任何多的信息嗎?

  “完全沒有。

  南家沒有的信息….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如此沒有問題,才恰恰證明,是有問題的。

  “明日南家的菜色,準備好了嗎?

  喬司南突地開口,思維跳躍得南錚依舊有些跟不上,“問這個做什麽?
難道怕餓著你老婆孩子?

  “總統閣下遠道而來,怎麽能錯過品嘗我們洛城的名菜?
”,喬司南勾唇,依舊望著湖面的殘荷,眸中墨色微微流動。

  南錚當即明白過來,“合適嗎?

  “願者上鉤。

  喬司南輕輕擡腳,將腳邊的一個鵝卵石咚地一聲,踢進了水裡。

  無名小魚受了驚嚇,飛快散開。

  他反而莞爾一笑,“怕事的才會躲,自認為強大的魚,反而更容易上鉤,不是麽?

  南錚看著他邪魅的側臉,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因為黎洛而和這個男人為敵。

  ……

  翌日。

  黎洛醒來,還沒來得及坐起,旁邊的人已經將一條手臂搭了過來,在她的腰間摩挲了一下,直接堵住她的櫻唇,來了一記法式深吻,才肯放開她,“若不是那小子一直拍著門闆,我真不想放你下.床….”

  黎洛臉頰一熱,外面花花還在不停地拍門叫媽咪,這個家夥....居然在說這樣的話。

  “晚上加倍補償回來,”喬司南輕輕啃了一下她的鎖骨,“去開門吧。

  黎洛像看小孩一樣,在他的額頭上印下安撫地一個早安吻,才起身,打算去門口給花花開門。

  可卻在中途,腳步微微一頓。

  “怎麽了?

  喬司南側過身體,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性感又撩撥地看著她,“是不是不想走?
我讓喬飛把門外那小子打暈。

  “…..”,黎洛白了他一眼,“你說的那小子是你的親兒子。
我隻是…覺得這張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

  她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那張黑白照,“你哪兒來的這麽老的照片?

  “你認識?
”,喬司南詫異。

  “就是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怎麽可能見過….”,喬司南輕笑,“你那時候都沒出生。
剛起床,腦子還不清醒吧。

  黎洛想想也是,將自己的睡袍裹緊,出門伺候小少爺吃

  蛋糊去了。

  喬司南則是翻身坐起,將那張照片放在手裡細細端詳了一下,確定黎洛認識的所有人裡面,沒有這麽個人之後,才又將照片放回了遠處,下樓。

  “怎麽沒看到童小姐?

  他掃視了一下餐桌,對旁邊的傭人問到。

  黎洛拿著杓子的手微微一僵,差點把蛋糊喂到花花的鼻子裡去,小家夥連連抗議,她抽出餐巾紙幫他擦了嘴,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真是…..

  童寧是客人,喬司南問一問,又有什麽不得了的事…..

  “童小姐一大早去看老太太了,說會去那邊陪老太太用早餐。

  喬司南沒有再問,隻是走到餐桌邊,眉梢斜挑地看了喬花花一眼。

  小家夥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爸爸,你眼睛抽風啊?

  “…..”

  喬司南無語,握住黎洛肩頭,“晚上要赴宴,今日別出門了。
在家好好休息。
不然會很累。

  她握住他的手,回以溫婉一笑。

  心中剛剛攏聚,還沒有成形的陰霾,便在這一笑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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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洛城東山。

  山腳的鐵藝大門徐徐拉開,百餘丈長的紅毯逶迤而下,一直鋪到了山頂。

  黑色的加長房車隊伍從鐵門駛入,五步一崗,皆是持槍的衛兵。

  車隊,最終在華麗的白色歐式大別墅門口停下。

  洛城州長南鏞親自上前,拉開車門,“總統閣下駕臨,南宅蓬蓽生輝。

  雲婭一襲黑色端莊的曳地長群,十分優雅地從車上下來,伸手,搭在了南鏞的手臂之上,語氣依舊輕柔婉轉,“南州長費心了。

  她目光稍稍逡巡了一圈,在南鏞身後的南家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收回。

  女總統什麽都沒說,可南鏞已經明了了她的深意,立刻上前解釋,“老爺子身體不適,近來已經不見客了。

  言下之意,她雲婭也隻是個客人而已。

  南家如此客氣,那也隻是洛城主人的地主之誼。

  雲婭溫婉一笑,擡手攏了攏自己的發髻,尊貴非常地看著南家宴會廳內的燈火輝煌,“本就不打算叨擾老爺子,有南州長如此用心,是我….不好意思了。

  南家老爺子南明峰是老元勳了,誰敢輕易打擾?

  哪怕心裡有不快,雲婭也隻能壓製住。

  “閣下,請!

  南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面前的儀仗隊立刻拉開,站成兩排。

  所有人彎腰,恭迎著這位女總統的到來。

  顧雲臣則坐著輪椅,跟在雲婭的身後,難得的低調。

  宴會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所到之人皆是洛城名流富賈,安保工作一流。

  黎洛和喬司南端著香檳杯,遠遠站在南家巨大的法式落地窗前,看著站在最高處,接受著眾多政界人士問候的雲婭,“司南,一會兒讓我做什麽?

  喬司南彎腰,並不著急說話,隻是輕輕用自己的唇瓣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惹來黎洛輕輕一顫。

  外人看去,隻當他們是在調.情。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反應,將她抱得更緊,然後才附在她耳邊,低低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台上的南州長緻辭,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他們。

  黎洛暗自記下喬司南說的話。

  南鏞已經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雲婭率先坐上長長的餐桌,白色的意大利手工蕾.絲桌布,天然水晶杯,那些純金的餐具,還有頭頂的水晶燈,每一處,都彰顯著這個家族的輝煌。

  她微微地笑著,看著南鏞將南錚帶上前來,“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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