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72 停在外面的車子被紮破
紀唯寧是在走出醫院的時候,才慢慢會意過來的。
當時,她把雙手兜進衣袋裡,攥著腳步站在寒風中,歪頭問徐暮川:“所以說,坤叔他們今天是刻意離開,讓你照顧楊雪媛的?
”
徐暮川不語,但眉眼間的微微跳動,算是認可了紀唯寧的話。
“可是,這一整天你在楊雪媛的病房裡卻都隻忙著接電話?
”
徐暮川:“嗯。
溲”
紀唯寧擰巴著秀氣的眉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樂……
怎麽跟她設想的畫面是完全的不同呢?
她以為他們會談天說地,以為他們會聊很多以前的話題,會產生很多的共鳴。
然而,他卻告訴她,他在楊雪媛面前,隻顧得上講電話……
紀唯寧想起之前自己的小心思,還有看到徐暮川細心給她墊枕頭時的那個別扭勁,忽是暗覺好笑恧。
心底的一些些陰鬱隨著徐暮川淡淡的嗯聲回應,瞬間消散。
紀唯寧有些傻樂的咧著唇,而後小跑著追上已然前去尋車開鎖的男人,摟住他的胳膊笑著直呼:“阿川,你怎麽就那麽那麽不解風情呢?
”
徐暮川很配合的停下腳步,側頭對著身旁的人兒淺笑:“你想要我怎麽解風情?
我給人家拿個枕頭,某人都一臉吃味的樣兒不是嗎?
”
紀唯寧噗噗的笑,伸著蔥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你說的某人是我嗎?
可是,你不是背對著門口麽,怎麽看得見?
”
對她咧嘴傻笑的模樣,徐暮川直接丟了個白眼。
“阿川,你這樣突然來了B市,兩邊公司放得開手麽?
潘永年會不會再做些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傷害到你?
”
“其實除了這樣硬碰硬,我們也還有其他辦法的。
我在中承的股份不算太多,讓你去跟潘永年抗衡可能有點吃力。
但我們可以利用我爸爸的那一份。
我把我爸爸的那一份一起轉給你,那你就可以力壓潘永年,讓他徹底斷了妄想之心啊!
”
“我哥的事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有個了斷,如果在他不能打理公司事務期間,要讓你為了中承,一直跟潘永年這樣鬥法,我會擔心。
你也說了,他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
“但如果你所持有的股份,比他潘永年和其他散股東加起來的都還要多,那潘永年是不管怎麽處心積慮,他也不可能成為中承的執行總裁吧?
這樣的話,不就把問題都解決了麽?
”
昨晚在聽徐暮川跟她解釋過中承如今的局面時,紀唯寧就一直在深思著這個問題。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放著這樣的一個好方法他沒去用,卻是要費盡心機單獨對付潘永年。
紀唯寧說這些話的時候,徐暮川正繞著車子周身回走,似是在低頭查看什麽東西。
紀唯寧的心思不在那上面,並沒有注意到他那些細微的動作,隻是跟著他的身影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邊說著話。
直到兩人繞回到車頭處,徐暮川才立下腳步,側身回看被大衣包裹嚴實的紀唯寧:“冷嗎?
估計我們得在這裡呆一陣子才能回酒店了。
”
“怎麽了?
”
“車子四顆輪胎,全都被人紮破了。
”
“好……端端的,怎麽會被紮破?
”紀唯寧驚疑,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的人,誰會在郊外這樣的地方,缺心德的把人車輪給紮破。
要知道,出了這個醫院往前走,最後是到山坡盡頭,那裡是某部隊的駐紮營,這個規模不大不小的醫院,大多時候都是為了那裡的部隊演習而準備。
往回走,是通向市區的路,但即便是回到市區最邊上,也幾乎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整段路紀唯寧在這兩天回來幾趟後算是見識過了,除了一班公車外,再無其他交通工具。
因為人煙稀少,就連出租車都不愛往這裡跑。
而現在已是天黑,公車的末班車早就發走,如果他們自己沒有車,那根本就不可能回去。
“是有人想要盜車嗎?
可是不對啊,盜車的話他不會紮車輪。
”紀唯寧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也顧不上正在打電話的徐暮川,兀自做著各種猜測,而後,她忽然又道:“不會真的被我烏鴉嘴說中,是潘永年那幫人做的?
”
當時,徐暮川已經收了手機,倚在車頭上,長腿撐著地面,雙手環抱在胸,有些好笑的睨了眼身邊的女人:“腦洞開的還挺大。
”
“不是嗎?
那是誰?
”紀唯寧走前兩步,也學著他的樣子倚在車身上,靠向他溫暖的身軀。
有著大衣的加裹,倒也不覺得太冷,這樣的動作,隻不過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想要靠的他近一些。
徐暮川順勢著將她的身子攬進了懷,用著下頜比示醫院大門的方向,告訴她,是誰紮了他們的車子。
他沒有明說,但是紀唯寧卻懂。
這個醫院,除了茹姨他們,還會有誰能用這樣的辦法留住徐暮川的腳步。
“那怎麽辦?
要回去嗎?
他們見到你去而複返應該會很開心。
”水亮的黑眸在夜空下閃著一絲狡黠的晶亮,頗有些苦中作樂的打趣著面前這個男人。
“是很開心,但我帶著你進去,估計你會被茹姨扒了皮。
”徐暮川說的一本正經,這讓紀唯寧絲毫都不懷疑,他此話的正確程度。
“哎阿川……你怎麽就那麽能招蜂引蝶呢?
”紀唯寧雙手捂面,故作苦大仇深的揶揄:“前有葉婧,後有楊雪媛,然後她們都還有一個不一般的媽媽。
唯一慶幸的是,這個楊雪媛比葉婧好太多,要不然,再走一遍之前的路,還真心折磨人。
”
“你惹來的江承郗好像也不錯。
”
紀唯寧原本是借故打壓一下身邊的男人,因為每次兩人在過嘴皮子的時候,她都沒有佔過上風。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可以好好利用利用,結果卻是被他這麽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堵的霎時無法反擊。
確實,他跟江承郗爭北山那塊地皮,讓了百分之五的世騰股權,然後讓他自己陷進世騰股東會的困局裡。
之後,又為了江承郗的事,忙到昏天暗地,再接著還把整個中承的存亡都壓到了他一個人的肩上。
說起來,真的讓他好不省心,可是,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紀唯寧是想了足足半分鍾才回悟過來,這男人堵她的話,堵的太片面。
江承郗雖然與她之間有過糾葛,但他同時還是徐家的子孫呢。
不管有沒有她的存在,江承郗還是一樣會對付徐家,還是一樣會讓徐暮川焦頭爛額。
所以,準確點來說,江承郗不單單是她一個人惹來的好吧?
然而,正當她想提出抗議的時候,徐暮川卻是開了話匣子:“老爺子的意思,是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為江承郗保住中承集團,等到他有朝一日身康體健回來的時候,不至於一無所有。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毫不吝嗇的掏出他的所有積蓄。
”
“你剛剛說的那個辦法,固然好用。
我若是同時拿了你和你父親的股份,那中承集團必然會收入我的囊中,以後就算是江承郗,也沒辦法奈我何。
”
“隻不過這樣的話,我當日在媒體面前向你告白一事,會不會就被大眾說成,我是看中了你這個小富婆在中承的地位,才會放話說非你不娶?
”
徐暮川的話到最後是有了調笑的意味,在紀唯寧的注視下,很乾脆的承認:“我也是一個凡夫俗子,雖然很多事情我都不願意表露,但並不代表我不會介意外界怎麽評定我。
”
“而且,一個世騰已經夠讓我忙活了,我沒興趣再去接管一個中承。
江承郗的身體現在已經在逐步好轉中,但他的案子怎麽判還沒有定奪,那麽大金額的行賄,想要無罪釋放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等這一切都穩定以後,我應該會找一個職業經理人來代江承郗管理。
”
他愛她,他說非她不娶,從來就無關她的家世財富,這點,紀唯寧當然知曉。
而且,憑他的本事和徐家在商界中的地位,他根本就不需要再錦上添花,娶一個錢罐子當老婆。
不管他是為了彌補徐家對江承郗的虧欠,還是因為她們紀家的緣故想要挽救中承,他都做的已經足夠。
而且,她也不希望,他每天都在沒完沒了的處理公事。
所以,到時候聘個職業經理人回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而江承郗,她隻要他身體健康,這樣就比什麽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