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沒有胃口。
”
夏宛清冽的眼眸宛若潔的冰一般,帶着徹骨的冷意。
“我告訴你,我說了我要見喬喬。
”
“可是我也說了,你得先乖乖用餐才能見到喬喬。
”
賀章勾了勾唇,看着面前有些焦急的女人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夏宛手暗自握緊,指甲都深深的嵌進了掌心中,但是她卻完全沒有察覺。
氣氛此時此刻僵持不下。
房間内兩個女人強行給喬喬喂完藥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聽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門外,喬喬纖細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裝在角落裡的攝像頭,确認攝像頭是關閉的狀态,她心裡裡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恢複清澈。
喬喬心底裡松了一口氣,自己這幾天特意僞裝成一副生無可戀,任人擺布的樣子,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放松警惕。
好找機會逃走,現在逃走的地方她找到了,就在衛生間内。
原本準備早上去行動,但是沒想到突然在房間内裝着攝像頭,害得她以為自己的計劃要被發現了,一陣絕望,不得不強迫自己重新僞裝下去,尋找其他的機會。
然而不幸中的萬幸,經過觀察,攝像頭隻開了一天,她不能再繼續耽誤了。
喬喬放輕了腳步,從床上走了下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拿着被罩。
照常攝像頭,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打開,喬喬先是将房間内的門反鎖,确定門外沒有腳步聲,又立即走進了衛生間,同樣将門反鎖了起來,浴室下面對應的是一片草坪。
因為是背面,所以幾乎沒有人會過去,這些都是他仔細觀察過的,喬喬拿起一旁的浴巾系在了一起,将一頭系在浴室内的柱子上,另一頭則咬在了自己的口中,确定沒有疏漏後,她站在洗手台上推開了衛生間上方的窗戶。
緊接着手腳并用,非常艱難的爬了上去,因為這畢竟是三樓,距離地面足足有十米。
但凡跳下去估計肯定是會受重傷的,更不要說要逃跑。
當然這也是賀章的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窗口的主要原因,他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做這件事情。
喬喬站在窗戶上伸出頭看了看下面,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地面的距離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腳軟。
這也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一想到賀章想拿自己來威脅夏宛的事情,喬喬還是咬了咬牙準備拼了。
她抓住了繩子,慢慢的将自己的身體放了下去,失重的瞬間,喬喬的手臂收緊,将所有的勁兒全部都用上了。
他也是第一次這樣感受自己的體重,應該少吃點兒才對。
但是喬喬不知道的是,房間此時此刻正有人靠近。
因為剛才被處理了幾個下人,現在整個房間内都變得人心惶惶,對待喬喬的态度也客氣了許多,向來拖延的晚餐也是提前就準備好了。
“喬小姐,我來給你送晚餐來了。
”
一個中年女人敲了敲門,态度要比平時恭敬了幾分,但是裡面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
女人的眉頭皺了皺,但是一想到上面的吩咐,又耐着性子擡手又敲了敲門。
房間内依舊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聲音。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
中年女人面露不悅的等了幾秒,發現喬喬還是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于是伸手握着門上的把手,這一扭卻沒有扭動。
她眉頭緊皺,手再次用力,還是沒有動,女人的雙眸,瞪大心中狂跳。
“難道這個女人不會又想不開了吧?
”
既然想到的,當然不會是喬喬逃走了,但是是覺得她應該會出事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女生究竟有什麼用,但是她隻要出事先生肯定會大發雷霆。
房間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房門是特殊材質定做的,靠她們兩個人根本就撞不開。
“快去找人拿鑰匙來,快點。
”
“小宛你可得想清楚了,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但是喬喬可沒有。
”
賀章低笑出聲,率先擡腳走回到餐桌旁邊,端起酒杯,慢慢的搖晃起來。
夏宛聽出來賀章話中的威脅,周圍的氣勢越發的冷寒。
但道理也是顧及着喬喬,夏宛咬了咬唇,擡腳坐到了賀章對面的位置上。
賀章眼底的笑意加深看向助理。
“出去吧,我要單獨和她待一會兒。
”
“是”
助理如釋重負,低着頭,快步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夏小姐已經到了這裡,到了先生的地盤,他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當然這些話他自己是不敢和自家老闆說的。
瞬間房間内隻剩下了兩個人。
賀章将手中的酒杯遞到了夏宛的面前,用帶着笑意的溫和嗓音慢慢的說道。
“算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吃飯,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慶祝一下。
”
夏宛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過了數秒之後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确應該慶祝。
”
清明的眼眸中看着酒杯中的紅色液體,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話音落下沒有看賀章,而是将杯中的紅酒緩緩倒入口中。
最後一次?
賀章隻當夏宛說的這是氣話,臉上的笑意未變,顯然是絲毫不在意。
“喝的這麼痛快,就不怕我在酒裡動手腳嗎?
”
夏宛平靜的回視着他,嬌美的臉上一片冰冷。
“你覺得你能瞞得住我嗎?
”
賀章失笑,随後為夏宛介紹幾個桌上的餐食。
“這些都是這裡的特色菜肴,試試看喜不喜歡。
”
明明是無比溫柔體貼的語氣,卻讓夏宛的眼中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和這個男人撕破臉,至少現在還不能下完,想着自己的目的。
夏宛飛速的閃過一抹暗色,沒有說話,順從的拿起手邊的刀叉用起餐來。
賀章看着夏宛身體後仰。
自己曾無數次幻想這樣的場景,可惜原本唾手可得,卻因為那個半路冒出來的男人,費了這麼大功夫才重新到手。
想到顧時琛,賀章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雙不敢讓他直視的眼眸,臉上飛速閃過一抹陰沉,随後緩緩開口。
“我聽說顧時琛病重昏迷了嗎?
”
清潤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試探,夏宛沒有擡頭,拿着刀叉的手卻瞬間頓住了。
她沉默了數十秒之後才緩緩開口。
“不過是那些人捕風捉影的謠言而已。
時琛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
夏宛低垂着眼眸,繼續着手中的動作,壓低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仿佛像是掩蓋什麼一樣。
賀章将夏宛的神色和動作盡收眼底,眼眸松了松,要是她直接承認,自t己反而會懷疑現在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反而坐實了顧時琛出事的事情。
也是,這個男人要是沒有出事,顧氏集團不會直接交到夏宛的手中,自己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帶走夏宛。
一想到這裡,他臉上也瞬間恢複了笑意。
“是嗎?
”
“當然是,所以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放了喬喬送我們回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否則時琛不會放過你的。
”
夏宛似乎是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擡頭看着男人,看不穿的眼底滿是冷色。
賀章安靜的等待着夏宛說完才扯了扯嘴角,波瀾不驚的開口。
“好,那我就等着看看他怎麼不放過我吧。
”
夏宛皺眉,握着刀叉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逐漸泛白。
“你說實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喬喬?
”
“我說過了,隻要你離開那個男人和我在一起,我喜歡的女人怎麼能一直待在其他男人的身邊呢?
”
賀章勾起唇角低緩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夏宛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深處藏着厭惡,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自己現在改還不行嗎?
夏宛低下頭,剛準備開口,又頓住了,無比為難的樣子。
“爺爺才把集團交到我的手中,情況還不明朗,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顧家。
”
賀章似乎是猜測到了她的回答,眼中并沒有意外的神色,他看着夏宛神色無比緩和。
“顧家還有顧老爺子有他老人家在顧家的事情哪裡用得上你操心,你這找的借口可不怎麼好。
”
他說這話也是想知道集團做主的到底是夏宛還是顧老爺子。
“這不是借口。
既然你知道了時琛已經病重,也應該知道爺爺身體已經大不從前,不能費力勞神,如果不是這樣,他老人家不會把集團交到我的手中。
”
夏宛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解釋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賀章的眼眸閃過一抹幽暗,他沒有着急說話。
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根煙,放到唇邊點燃。
“可是這唯一的條件你都不能答應我怎麼可能放過喬喬?
”
夏宛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換一個條件吧,除了讓我現在和時琛離婚,離開顧家這件事情,我什麼都答應你。
”
夏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擡頭看着男人眼中透露出請求的神色。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賀章笑着。
“你這樣的眼神是個男人都不能拒絕,更何況是我,我可以不着急你和那個男人離婚,但前提是你得是我的。
”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緩緩開口,隻有得到夏宛,他才能成全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心思。
也能順利的部署接下來的事情。
夏宛眉頭緊皺,心底裡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冷聲開口。
“我要是不答應,你會怎麼做?
”
“我有的是辦法。
”
賀章深沉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夏宛,神色不明。
“二十分鐘,這是我僅有的耐心。
”
“我知道了。
”
夏宛低垂的眼眸中寒意越來越重。
時間過後,喬喬要是還沒有救出來,她就實施最後的計劃。
賀章眼中越發的深沉,帶着勢在必得的得意。
另一邊的房間門外。
兩名保镖拿着鑰匙打開門,快步的走了進去,中年女人和幾個下人也快步的走了進去,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畢竟那個女人要是出事,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跟着掉腦袋。
“人呢?
她不會是跑了吧?
”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下一秒中年女人率先注意到了被罩上的攝像頭。
“不好衛生間。
”
兩名保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立即轉身跑到了衛生間的門前,開始踹門。
衛生間的窗口位置比較高,外面也沒有什麼可以攀附的地方,沒有人覺得喬喬能從那裡翻出去,所以才全部都放心的留着,沒有封起來。
也沒有派人特意的看守,在兩個保镖不斷的撞擊下,衛生間的門直直的倒了下去,發出了一聲悶響。
聲音在安靜的别墅内顯得格外的明顯,懸在半空中的喬喬聽到了這個聲音,吓得瞳孔瞪大。
自己難道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嗎?
她低頭看了看,還有一半兒距離的地面,整個人都跟着慌張了起來,咬緊牙關,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兩名保镖率先跑入了衛生間内,中年女人和其他人緊随其後,立即發現了上方打開的窗戶和系在柱子上的繩子。
其中一名保镖率先爬上了水池,爬上窗戶向下看去,瞬間就發現了喬喬掉在半空中的身影。
“我們在上面扯着她的繩子,你們快下去,在下面等着,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
中年女人和其男人連連點頭,腳步慌忙的朝樓下跑了過去。
兩名保镖抓住了浴巾擰成的繩子,一起用力的朝上拉着,雖然有下墜的力量在,但喬喬瘦弱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被朝上拉去。
喬喬面色蒼白,十分的清楚,自己要是被拉回去就再也跑不了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趁着下面沒有人。
搏一搏,一想到這裡喬喬眼底閃過一抹決然,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希望别摔到臉。
她咬了咬牙,松開了手,整個人宛若直線一般的掉落,伴随着一聲悶響,喬喬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上,五髒六腑的鈍痛瞬間傳來。
她像是苦中作樂一般,扯了扯嘴角,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痛是好事,至少說明自己還沒有死。
但是馬上人就過來了,聽着地面上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悄悄的眼眸顫了顫,她顧不上疼痛,緊緊的咬着唇。
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然後順着牆根避開樓上人的視線,躲進了視線,已經物色好的花叢中。
腳步聲越靠越近,慌張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呢,從三四米的地方掉下來,肯定跑不遠,趕緊給我找找。
”
“找不到先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快點。
”
“是”
..........
幾道腳步聲朝喬喬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怎麼辦?
後面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這麼多人一起找,遲早會找到自己的。
喬喬捂着嘴,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濕漉漉的眼中滿是驚慌,心裡不停的祈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警報聲從不遠處響起。
“怎麼回事?
緊急警報前面出事了。
”
“不會是那個女人逃到前面了吧?
要是她的話,不至于動用警報,快去看看。
”
既然此時完全顧不上找喬快步朝别墅的前面走去,喬他确定腳步聲離自己走遠之後,緊繃的身體才稍稍松開了一些,此時此刻的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濕了。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必須要換一個地方,喬喬撐着手起身。
從花叢中走了出來,忍着身上的痛意,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她之前聽過車庫裡沒有攝像頭,就算是不能開出一輛車離開,也要先想辦法躲進後備箱,等到身體的痛意稍微好一點再想辦法。
但是這喬喬剛繞過這個地方,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的頭直接撞到了男人的胸口。
當即一陣眩暈,整個人朝後跌去。
完了,還是被發現了。
喬喬索性直接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誰知被撞的人突然伸出了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抱住了喬喬的腰,阻止了她下跌的趨勢。
“喬喬,是我。
”
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情緒。
怎麼回事?
自己怎麼聽到了文成的聲音?
喬喬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不敢置信的睜開了眼,對上了文成那雙眼眸。
自己不會是絕望到了極緻,産生了幻覺了吧?
文成從喬喬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抓住了喬喬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确認下自己不是幻覺,卻又發現那些紮進她掌心中的花針。
眼眸瞬間凝成了無比陰狠的弧度。
文成放下了喬喬的手,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将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别怕我來了。
”
溫暖的體溫和男人的聲音在悄悄的周圍築起了一道城牆,她所有的害怕和絕望都在這一瞬間消散。
“你怎麼才來呀?
我剛才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都以為要死掉了,被那些人差點找到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
喬喬開口的瞬間,鼻子一酸,把所有的情緒都轉化成了委屈,時間瞬間模糊起來,她抓着文成的西服,越哭越兇,将之前受到的驚吓全部宣洩了出來。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
文成抱着喬喬低聲的哄着。
聽着這話,喬喬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在這個時候。
“文總”
溫延邁開長腿朝這邊走了過來,看到二人的情況,立即識趣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去。
喬喬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理智瞬間回籠。
聲音越來越小。
她十分清楚自己哭的樣子有多醜,在文成面前已經丢過人t了,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也丢人。
她伸手偷偷的抹着臉上的眼淚。
就要掙脫出文成的懷抱,但是卻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将她的頭重新按回了自己的懷中。
“溫先生,這裡就交給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聯系。
”
文成低沉平靜的聲音在喬喬的頭上響起。
“好,沒問題。
”
溫延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文成将西裝脫下罩在了喬喬的頭上,隔絕了外界的視線,當然也是為了讓喬喬不看到外面發生了慘狀。
他朝溫延微微颔首,動作輕柔的抱着她朝外面走去。
喬喬聽着耳邊男人的心跳聲,突然間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那麼的可怕。
文成将喬喬動作輕柔的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帶之後,自己則坐進了主駕駛位。
“我現在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
“對了,你怎麼回來又突然找到我的,宛宛呢?
她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被賀章那個卑鄙的東西逼着做什麼吧?
”
喬喬因為剛剛哭過,聲音要比平時多了幾分嘶啞。
文成此時此刻又生氣又心疼,自己都已經一身傷了,還要盡力去管其他人。
“你這麼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
“宛宛呢?
”
文成扯了扯嘴角,心底裡湧起了陣陣酸意。
“這個時候應該和那個姓賀的在一起吧。
”
“什麼?
你怎麼能讓她和賀章那個衣冠禽獸在一起呢?
顧總呢?
我們快去救她。
”
喬喬聽到這個的時候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驚慌,她看到文成來了,還以為賀章已經被解決掉了。
“放心吧,時琛也來了,她用不着我救,我來這裡是為了你的。
”
确實,顧總絕對不會讓宛宛出事的,喬喬放下心來,重新蜷縮在座位上,身體内外的疼痛伴随着松弛的神經,再一次襲了過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再次蓄滿了淚水,該說不說,真的很疼啊。
文成注意到這些,再一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我聽那些人說你是用浴巾擰成繩子,從三樓的窗口逃出來的。
”
他一開口,喬喬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是啊,我厲害吧。
”
這一招還是自己在看電影的過程,當中學的,隻不過是看起來比較容易,自己做起來可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