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我成了無限遊戲的滿級救世主》第7章 古堡歌劇院(7)
第7章 古堡歌劇院(7)
當最後一塊木闆被挪開時,一股刺鼻的惡臭頓時衝入了眾人的鼻腔。
“唔!
”風險投資人當即用袖口捂住口鼻,神色嫌惡地退後兩步。
遲愈眉頭微蹙,看著地面那扭曲成一團的黑色物體,足足五秒之後才勉強從中找出了兩顆頭顱一樣的東西。
他們的面部被腐敗的爛肉包裹著,生前的長相早已無法分辨,但從圍繞在其中一顆腦袋周邊的黑色長發可以看出……那是名女性。
她突然聯想到了什麽,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確定:“……廚師和女仆?
”
“啊?
”風險投資人滿臉疑惑地望向她,“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
“猜的。
”
遲愈簡單解釋道,“猜廚師是因為剛才觸發的那段CG,猜女仆則是因為,之前舞台上的那六個人裡,隻有她是黑色頭髮。
”
風險投資人聞言點頭:“有道理……”
花緋念也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嗯,不過真虧了你能從這團……不明物質中分辨出兩個人形來呢,太不容易了……”
喂,什麽叫不明物質……尊重一下死者好不好。
遲愈腹誹間,旁邊的青木南枝突然開口道:“地面上好像還有其他東西。
”
他說著撿起一塊較細的木闆,將糊在地上的屍油鏟開。
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當即讓遲愈肅然起敬,風險投資人更是忍不住側目,而一旁的花緋念早已無奈望天,內心不斷循環著一個問題。
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麽覺得……這次副本裡的新人都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青木南枝很快將凝固的黑色液體處理乾淨,一道道交錯縱橫的紅色墨跡隨即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這是……”遲愈凝眉道,“魔法陣?
”
她話音未落,熟悉的“報幕聲”便再次響起。
隻是,不同於先前的清脆、空靈,此刻的那道聲音幽冷而低沉,仿佛是寒意透骨的冰。
“前天,仆人死去了……”
“昨天,廚師死去了。
”
“我看到他們殘破的屍骨……”
“和爸爸媽媽溫柔的笑容。
”
“……”
遲愈等人紛紛愣住,一時有些難以消化如此龐大的信息量。
最後,還是風險投資人的一聲“臥槽”打破了沉寂,“什麽東西……黑暗童話?
”
“是黛娜的自述吧。
”遲愈再次看向已經融合在一起的兩具屍骨。
“這段歌謠的意思應該是,那對萊斯特夫婦‘前天’殺掉了女仆,‘昨天’又把廚師乾掉了。
而很不巧……‘我’剛好看到了他們殺人行兇的全過程。
”
“真狠啊……等等,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
“誰知道呢?
”遲愈想了想又道,“可能……與他們屍體下方的魔法陣有關?
”
見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緋念無奈地打斷道:“我說……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盡快找到並殺掉怨靈嗎?
”
“在怨靈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的情況下,這點細枝末節已經不需要深究了吧?
”
“嗯……說得也是呢。
”
風險投資人毫無原則地改變了自己的立場。
“休息了這麽長時間,你們的體力也差不多該回滿了。
”
花緋念說著一招手,“我們還是盡快回到樓上去完成主線吧。
”
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三位“新人”自然不會反駁。
一行四人在花緋念的安排下,以一條直線的隊形離開了雜物室。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許久,一輪圓月已然掛上枝頭,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將整座古堡的內部都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外衣”。
月光下,暗影重重。
遲愈等人剛踏出大門,就看到不遠處的樓梯上,不知何時竟站滿了“人”。
它們側身而立,分列在樓梯兩側,如出一轍的慘白面孔扭向了四名玩家的方向,臉上帶著僵硬、奇詭的笑容。
走在中間的風險投資人見狀大驚,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花緋念看著那些瓷偶,表情不善。
“它們……不會攻擊我們吧?
”風險投資人咽了口口水。
“理論上不會。
”遲愈在他後面說道,“如果它們有攻擊的意圖,早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動手了。
”
事實證明,遲愈的推斷是正確的。
四人一路拾級而上的過程中,那些瓷偶始終保持著挺直站立的姿勢,隻有腦袋會隨著他們的前進而緩慢轉動,仿佛是一群活生生的人,正目送著他們遠行。
在這緊張而詭異的氣氛裡,遲愈等人回到了一樓。
卻見,數不清的瓷偶密密麻麻地擠在大廳裡,讓整片空間像是被填滿的沙丁魚罐頭一樣,除了樓梯拐角處那塊兩米見方的空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是讓我們上二樓的意思啊。
”
花緋念回頭看了隊友一眼,“繼續走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
又是十幾秒過去,四位玩家終於踩上了二樓的地面。
守在這裡的隻有兩個瓷偶,不同於樓下那些粘貼複製的家夥,他們擁有著十分清晰的面孔……正是已經死去的女仆艾拉,和廚師布萊克。
他們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樓梯口,右手向前攤開,做出了“請”的手勢。
遲愈下意識就順著他們指出的方向看去。
那裡是二樓唯一一間房門大開的屋子。
花緋念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過去看看,小心一點。
”
遲愈和風險投資人相繼應是。
四人保持著隊形,一路來到了房間門口。
他們最先注意到的……是一片面積極為誇張的暗紅色血跡。
房間中央,整片白色的地毯都已經被血液浸透,簡直像是在血池中泡過一樣。
“總覺得……”最先開口的依舊是風險投資人,“現在我的心臟與剛進入副本時相比,承受能力已經不在一個級別了。
”
確實,這樣的小場面,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遲愈熟練地吐了個槽。
“這地方……屠宰場嗎……”花緋念嫌棄地皺起眉頭。
遲愈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是啊,這出血量,比一個成年人體內所有血液的總和都要多了。
”
風險投資人恍然道:“難道那個女仆和廚師,就是在這被殺的?
”
“除非他們是被剁碎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多血的,而他們完整的屍體有力地駁回了這個假設。
”
遲愈說著越過花緋念,“所以,我更傾向於緋念的看法,這裡……是個另類的‘屠宰場’。
”
說話間,她已經在房間裡迅速轉了一圈,朝門口的三人攤了下手:“沒找到分屍用的工具。
”
花緋念無語:“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沒找到才正常吧,哪有人會在自家城堡裡建屠宰場的啊。
”
“原來如此,是一次性用品,所以用完之後就扔掉了嗎?
”
“扔個鬼啊!
你到底是怎麽從我剛才那句話裡得出這個結論的啊!
”
花緋念無力地按著太陽穴,一副隨時會缺氧昏迷的樣子,“之前你說你有心理醫生,我還半信半疑……現在看來,你不僅需要去看心理醫生,我還推薦你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
”
“很早之前就檢查過了,我現在還活躍在病院外面,就說明我的精神狀態良好。
”
遲愈再次用無比平和的語氣在隊友心中炸響了一記驚雷。
她說完這句話,突然提起手中的重劍,將它扔在了牆角的一張桌子上。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其他三人被驚住的同時,注意力也全部被吸引過來。
“躲了這麽久,也該出來了吧?
”
遲愈冷聲道。
在花緋念三人驚詫的目光中,兩道虛幻的人影相繼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
先出現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他留著深褐色的短發,穿著昂貴的定製西裝,手裡握著一根鑲金手杖。
跟在他身後的是位金發碧眼、長相明豔的女士。
不同於前者的鎮定自若,她那張姣好的面容上明顯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憂愁。
兩“人”在玩家們面前站定,萊斯特子爵目光沉著地看著遲愈道:“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
怎麽發現的?
當然是“看”出來的……
遲愈心中想道。
在隻有月光作為光源的前提下,你們兩個散發著白光的“NPC”簡直如同暗夜螢火一般耀眼啊。
雖然事實如此,但答肯定不能照實回答。
遲愈語氣平靜:“很簡單,這個房間除了中間的那塊地毯被血液浸透了,其他地方都很乾淨,唯獨那張桌子的後面,有一本沾染了血跡的書。
”
“還有,或許你們覺察不到,但當我們這些活人靠近那張桌子時,會感覺到一股極為微弱的冷意……非常不巧,我對周圍溫度的變化十分敏感。
”
萊斯特子爵回頭看了眼掉落在桌腳的書:“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通過這一點細微的線索,推斷出我們的存在。
”
聽著他不加掩飾的誇讚,遲愈用了足足五秒才壓下那翻湧而起的異樣心情。
她迅速調整好表情,面上一片淡然地道:“介意和我們說一說,您和您的夫人是怎麽變成這副模樣的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