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臉色卻是變得蒼白,直接就是跌坐到了地上,她既擔心藍硯桉沒有逃走,又害怕他會被抓住,這一次,這一次父親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了。
她身邊的婢女上前:“小姐,別再為了藍大人白費心思了!
”
“若是王爺有朝一日能得償所願,或許,小姐也有機會得償所願,但如今看來,那藍大人根本就不識好歹,不把小姐的好意放在眼裡,小姐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
”
李朝陽原本一直是猶豫不決的心聽到丫環這麽一說,她微微揚了揚下頜,擡起頭來,是啊,若是有朝一日父親能得大寶之位,她想要他藍硯桉,不是手到擒來?
不然,單憑是現在,哪怕是藍硯桉被父親所抓住,父親這一段時間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威脅著,可他不願意娶她,還是不願意。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讓父親完成大業!
隻是李朝陽不知道,就是這一次的心軟,讓整個齊王府死無葬身之地。
………
酒城的鬼市當中。
這裡不光是有大燕的人,還有其它國家的人,都是一些窮困潦倒或者是無處可處之人,又或者是一些並沒有戶籍的活死人!
整個鬼市,透著一股陰森冰冷的氣息,沒有一絲的溫度,到處都是濕噠噠的。
鬼市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地方,都是一些搭起來的破敗的三角的棚子,還有一些四四方方搖搖晃晃的房子,跟酒城其它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一道黑色的身影穿過層層黑影,來到了一處四四方方搖搖晃晃的房子裡面,剛從外面進來,屋內的人立馬警惕的盯著過來,看到了來人之後,稍稍松了一口氣。
其中為首的一個人立馬著急的上前了一步,透過窗外的皚皚白雪的光影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樣,正是藍硯桉的另外一個心腹常吉。
他上上下下地打理著:“司尊怎麽樣,沒事吧?
”
過來之人正是藍硯桉,他身穿著黑色披風將自己牢牢的裹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隻是一雙幽深的黑眸四掃了一眼:“暗衛司的人都到了嗎?
”
常吉道:“都到了!
”
“屬下把酒城附近暗衛司的人全都調了過來,現在都藏於酒城當中!
”
藍硯桉點頭:“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走。
”
“必須得找到齊王跟北涼勾通,害死那三千將士的罪證。
”
常吉沉著臉色,他們這些人都是跟著藍硯桉一起,從一個大頭兵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他們也曾經是戰場之上的將士。
而如今,那些普通的將士卻因為齊王為了陷害司尊而害得慘死在外,齊王必須要為此事負責,於是他斂著神色:“一切聽從司尊吩咐。
”
藍硯桉看著他們,拿出來了一張素白的紙:“這是我在齊王駐軍當中手下的安排,安排暗衛司的人混入其中,隱姓埋名,監視駐軍的情況。
”
“齊王駐軍當中,必然是有人沒有反心,進去查清楚哪些人是真正有反心的,到時候,也好一並處理。
”
“是。
”
藍硯桉看向了常吉:“至於你,想辦法潛入齊王府,在齊王府的書房書桌之下有一處……”
話還沒有說完,徒然之間查覺到有一絲絲異樣的聲音,他臉色微微一變,立馬直接就了裹緊了身上的出風:“各自散開。
”
“是。
”
眾人也立馬查覺到不對勁,開始一一散開。
剛剛散開了之後,便有齊王府的人找來了這裡,那張狂的模樣如同北涼人進城一樣,時不時的就踹倒了幾處搭起來的究子或者是本就不結實的屋子。
很快,閃落了一地。
沒有找到人之人,這些人又急匆匆的離開。
藏於暗處的藍硯桉看到這一幕,眼眸冰冷,如今的齊王軍中的行事做風,越來越發的像是北涼人了,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大燕人的那種憐憫之心。
一切,皆是因為齊王。
他眼眸冰冷,待那些人離開之後,又帶著人來到了一下民宅,這是剛剛齊王府的人搜過來的一條街道,這裡比起來鬼市好了許多,但其實這裡連接著鬼市。
進來了這一處屋內,裡面燒著火,藍硯桉這才是解開了厚重的披風,整個人虛弱無力的攤到了旁邊坑上,面色有幾分蒼白。
常吉臉色一變:“司尊,你這是怎麽了?
”
藍硯桉揮了揮手:“沒事。
”
“先按我的交代安排下去!
”
常吉還想再問什麽,可想著眼下的情況,咬了咬牙齒,隻得是先按著藍硯桉所說的一一安排下去,待安排下去了之後,他再回來,隻見藍硯桉昏迷了過去。
他臉色一變,立馬找來了暗衛司裡面懂醫術之人,雖然是通曉醫術,但其實醫術隻一般般,替藍硯桉檢查過後,臉色有幾分難看:“司尊像是中毒了。
”
常吉臉色一變:“什麽,中毒了?
”
“中什麽毒了?
”
來人搖頭:“這屬下也不知道,屬下斷定不出來!
”
常吉:“………”
他咬著牙齒:“來人,立馬去找大夫,將大夫綁也要綁過來。
”
“是。
”
………
清晨的酒城城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隻許進,不許出,不少人十分惶恐不安,畢竟這裡是邊境之地,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但更多的人認為,就算是出了什麽事情,也應該進城啊。
畢竟齊王府可是在裡面,跟著齊王府一起在裡面,總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這樣子想的人不少,所以也沒有怎麽耽誤進城的人,反正就是出不去,池言卿和常樓換上了跟這酒城邊關百姓一樣的穿著,也從外面順利的進了城。
進城了之後,常樓就帶著池言卿來到了客棧,安頓好後,又查看了一下外面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是放心。
池言卿看著回來之後的常樓,立馬問:“外面是怎麽回事?
”
常樓道:“聽說是齊王府行了一個奸細,正在四處搜查。
”
池言卿心思一怔:“奸細?
”
“不會是你們司尊吧?
”
常樓:“………”
他臉色微微一變:“屬下打聽過了,並沒有更多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