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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毒女配,身兼數職》第421章 她來看他的演唱會

  清醒回來後的程槙腦袋不再暈乎乎的,他先是因為薑茶茶的手指脫離了他的下巴而感到發怔,接著是因為薑茶茶最後說的那句話,眼裡產生了滔天的怒火。

  她、說、他、是、小、狗?

  他恨不得將她給生吞了,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眼睛黑黑沉沉的,裡頭的烈火要將她給燃燒之前,薑茶茶立馬就屁顛屁顛地跑出了店門,留下貓咖裡眼睛都在發火的程槙。

  她想,也算是小小地報復了一下程槙吧。

  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情對她也挺過分的。

  其實她心裡復仇的小火苗早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有發作而已。

  而現在麽,找到了合適的機會。

  程槙有多生氣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爽到了。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薑茶茶特意留意了她後面的一個座位。

  沒有人坐在那裡。

  他今天有行程嗎?
她想。

  本來打算在微信上打字跟他說清楚的,但想來想去,覺得文字太冰冷了些,還是當面說更真誠一點。

  薑茶茶做數學題的空隙,抽空發呆。

  她想,自己其實也沒有必須要跟司子辰解釋的必要。
他誤會了就誤會了,跟她少點生活裡的牽絆也挺好的,因為她最後總會離開的,她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薑茶茶偶爾一閉眼,又會想起他那雙受傷的狗狗眼。

  那麽純淨沒有被世俗汙染的眼,是她害裡面沾染上了陰影般的色澤。

  光是想想,她就舍不得讓司子辰這麽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受傷。

  盡管她也沒做什麽多讓他傷心的事,但薑茶茶還是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她用筆頭敲了敲寫滿了數學計算草稿的筆記本。

  她想,那天她太煩躁太焦慮了。

  如果換做是今天的她的話,那麽她絕對不會簡單敷衍他過去,而是會把事情解釋清楚。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拿走筆記本,拿出了被壓在下面的一張薄紙,這是張申請競選副會長職位的申請書,流程很麻煩,單是一頁薄紙,就有足夠多的東西要讓她寫。

  現在她覺得憑自己的人氣,大概有一半的勝率可以賭。

  今天翻書包的時候,她突然從裡頭翻出來了張票。

  她拿在手心上看著。

  上面寫著——

  司子辰“逃亡命徒”世界巡回演唱會·江城站。

  她看了看日期。

  距離演唱會,還有兩天。

  薑茶茶於是在當晚看了看,就買了張前往江城的高鐵票。

  趕時間去高鐵站的路上,薑茶茶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推著行李箱。

  她長按,給他發了個語音條。

  司子辰這幾天都沒有回學校。

  其實他當明星之後,去不去學校的話都無所謂了,他隻要保證學校的重大考試他都有來參加就行。

  而更多的還在就讀的藝人,一天365天你都見不得有一天見到他在學校,他背後的公司都會給他安排好。

  而還有的一點都不學就算了,肚子裡沒點文化,但是公司還是會仗著他還是學生的優勢,給她打造出一個學霸學神的人設,偶爾擺拍,花點錢搞個成績,都能讓低齡化的粉絲深信不疑,然後營銷一波,瘋狂炒作。

  而以上的這種套路,娛樂圈裡乾的人可太多了。

  司子辰是反感這種做法的,他每科成績雖然都是自己的,但他自己也覺得偶爾來學校一趟,太麻煩了,既浪費時間,因為他完全可以靠平時的休息時間自學完成,何必幾次三番地去學校?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抽出點時間多練練舞,多練練歌。

  可他卻為了薑茶茶破了例,乾出了自己怎麽想都想不透的傻逼事。

  司子辰想,他可能就是個傻逼戀愛腦。

  明明在舉行巡回演唱會,下一站明明都快逼近了,可他還在這麽緊張又關鍵的幾天裡,抽出一天跑來學校,為的是見她一面。

  他有點想她。

  練舞的時候想她,練歌差點把自己喉嚨給唱破的時候也想她。

  好奇她現在在幹什麽。

  有沒有好好吃飯,瘦了沒,胖了沒。
想她今天戴了什麽皮筋,戴了什麽顏色的發卡。

  想她的時候,心就恨不得插上小翅膀,恨不得此時此刻就飛到她的身邊。

  在這麽緊要的關頭,他非要抽出一天去學校找她,這意味著接下來兩三天,他要進行更劇烈的練習量,將那一天彌補回來。

  雖然累是累了點。

  可是他不想等了。

  每天身體又累又疼,一沾床不是呼呼大睡,就是看著天花闆想她正在幹什麽。

  那一天,他等不及了,直接興衝衝地坐上車,就跑到了學校去找她。

  他想的是,隻要她對他笑一笑,或者她故意給他翻一個大白眼,他也會很開心,他會像打了雞血一樣繼續回去練習。

  可是……

  她那一天好冷漠。

  早上的時候,他好幾次在她旁邊叫她,她好像都沒有聽見,在跟周圍的同學聊得很入神。

  這就算了,中午的時候,她就開始躲著他。

  很明顯很明顯,生怕他不知道一樣。

  他第一時間想的是,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
或者惹她生氣了?

  她為什麽要冷落他?

  不行,他要跑過去問她!
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是在躲他呢!
隻要解除了誤會,就好了!

  他跑出去了。

  在樓梯上的時間,她還是很冷淡。

  他的心漸漸冷了下去。

  她離開之後,他從迷茫,再到煩躁地揉自己的腦袋。

  他在想,他做錯了什麽。

  可他沒有想好自己做錯了什麽安慰自己。

  等放學,快走出校門口前。

  他見到了她。

  一身男式西裝,纖細身姿,用皮筋紮成低馬尾,美麗而颯爽。

  再看了眼她身邊的矜貴少爺。

  他回想起來了年級大會,校長說的她被刊登在日報上的光榮事跡。

  兼職當保鏢,沒想到是給學校裡的校草當保鏢。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哥們每次喝酒,每次次喝得醉醺醺的時候都會在自己身邊喊她渣女,但當時他已經熟悉她了,每次他都會在心裡默默地喊——

  不是的,她才不是這樣的。

  她是一個很好很單純乾淨的女孩。

  可現實好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她一個富家女,好好端的,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給人家兼職?
她會不會是喜歡那個男生,想泡他?

  那麽,其他兼職呢……

  她又是給誰兼職?
又是在誰的身邊。

  司子辰突然覺得下午四五點的陽光好刺眼,刺得他眼睛發澀。

  他好想逃走,當做沒有看見眼前的這一幕。

  他不應該來的。

  本能想逃的他,腳下卻像生了根,他站在那,大腦一片空白,還是種近似缺氧的感覺,他肩膀緊繃,一雙眼迷茫又受傷地看著她。

  最後,那雙受傷的眼便冷了下去,被一抹決絕的堅毅取而代替。

  這一走,就是這麽多天。

  從思緒裡將自己給拉出,司子辰在即將要上演唱會舞台的時候,助理跑過來,他才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

  他曾囑咐過小助理,這個人消息很重要,無論他當時在幹什麽,一定要第一時間就把手機拿過來給他。

  “司哥,是那個人的消息。

  明明上了舞台很多次的他,在拿到手機的時候,竟然有點慌慌張張的。

  司子辰看了看手機,發呆幾秒。

  這才打開了微信,再小心翼翼地點開了她的語音條。

  他開了外放,將耳朵貼近手機聽筒。

  “司子辰,我來看你的演唱會啦!

  在震耳欲聾的特效和音樂裡,司子辰終於入場了,出現的那一秒,粉絲都激動得尖叫,每個人都發瘋似的揮舞著手裡的熒光棒。

  公司給他長久經營的是冰冷酷帥的人設,很多女生都吃,司子辰覺得無所謂,他現實生活經常笑,那卻大多不是他的本意,他其實有一點點討好型人格,拒絕人的時候還要瞻前顧後,習慣地露出讓別人覺得溫暖的笑容。

  所以,他按公司給的人設來,其實也沒什麽不好,面無表情,都不用精心地擺出表情,他冷著張臉在那,攝影師就會自動給他找出無數個好看的角度,拍成平面雜志裡面的冷酷男星。

  臉上沒表情的時候,其實更輕松。

  他心裡的那個司子辰被他壓抑在心裡,變成了那個熒屏上被大眾所熟知的司子辰。

  有時候,他都要忘記自己本來的性格是什麽樣子的了。

  那天剛來學校報道的時候,見到她跟一群領導站在一起,他突然地就很想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被壓抑太久的疲憊身軀,突然間就鮮活了起來,像從黑白色被塗上了彩色。

  他喜歡捉弄她,看她出囧,看她生氣又對自己無可奈何的眼神。

  在她旁邊的時間,他久違地再次感覺到了生命的鮮活,隻有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才可以放松自己,開心就笑,不開心就擰眉。

  就連呼吸都是痛快的。

  可是後面,他就漸漸不舍得捉弄她了。

  他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但她好像對他隻有普通朋友的感情。

  舞台上冒著淡藍色的煙霧,他一直向前行走,隻要走到舞台中央,往前排貴賓區一瞥,就能知道她有沒有過來。

  也可以見到她。

  那天他離開後,黑著臉往操場那邊走,便發現有人在身後跟著自己。

  他回頭,眉沾上戾氣,“誰。

  一棵樹後走出來了個容顏出色的少女。

  她捏緊手指,鼓起勇氣地道:“你回我情書,說你有喜歡的女生了,剛才出囧的副會長,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嗎?

  原來她是今天給他寄情書的女生。

  陡然被陌生人戳穿心事,司子辰的身影微僵住,也不避諱,回頭時,眸光堅定,“是。

  寫情書的女生不服,“可是我覺得她配不上你的喜歡,她每天身邊都會出現不同的男人,不知道玩得多花呢!

  “而且,正常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會去給人家當什麽保鏢,這不會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吧!

  “閉嘴。
”司子辰漆黑的眼靜靜地注視著她,表情乖戾。

  見慣了他在校園裡不同於熒屏上陽光的一面,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溫暖善良的人,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陡然也會露出這麽危險駭人的表情。

  就算隻是擰眉,也已經充滿了男人的野性。

  女生閉了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突然又擡起了頭,深吸一口氣。

  “能告訴我,現在你跟她是什麽關系嗎?

  司子辰突然很不願說出這兩個字。

  “……朋友。

  僅僅是兩個簡單不過的漢字,都足以刺激他的心臟揪緊,發疼。

  女生笑了。

  很多時候,朋友關系往往就代表著不可能。

  “她隻是把你當朋友,司子辰,她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這樣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可能喜歡你”這句話,也像細密的針,在他的心臟上紮出千瘡百孔。

  “她隻是把你當朋友,她不可能喜歡上你。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即使他上了演唱會舞台後,也猶如鬼魂似地糾纏在他的耳邊。

  一站到中央,他就忍不住看向底下。

  他清楚地記得他給她的電影票的座位。

  是第一排,她擡頭就是他,而他隻要在台上稍微低眼……

  他那個早已熟悉了幾十遍的座位,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少女一直從她的膝上垂落下來的白色紗裙。

  她穿著條簡單的白裙,卷發披散,搭配蓬蓬紗裙的卻是一雙紅色高幫匡威,又甜又休閑,她眼下的眼妝亮晶晶的,手裡揮舞著應援棒的光芒淡淡地打在她的臉頰上,襯得她肌膚通透,閃著細膩的光澤。

  她雙腿交疊,坐在那,便是沒人會拒絕的甜妹。

  見到了他,她的眼最先開始笑了起來,她搖著手裡的應援棒,跟他打了招呼。

  在各大時尚雜志硬照上的冷酷少年,看著底下的少女時,沒忍住,他嘴角微勾,笑出了一個很甜很治愈的笑容。

  他是金發,肌膚很白,他笑的同時,舞台燈光打落在他的金色發絲上,而他的眼裡也閃著浮動碎光,抿唇笑開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在發光,眉眼都沾著笑。

  那一瞬間,億萬星光像他聚攏。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個平日裡冷顏不笑的少年,竟然露出這麽燦爛陽光的笑容,他們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後來這一幕,被他的粉絲們稱為他入圈以來最燦爛驚豔的一個微笑,成了歷史。

  長達兩個小時的演唱會結束後,司子辰來到後台換了身行頭,隨意地換了件深黑色的背心,戴了頂黑色鴨舌帽,便衝出了休息室。

  走出後台,拐了個角,就看見倚靠在牆角的白裙少女,許是無聊,她的小腿在那輕輕搖晃,白色紗裙在雪色上蕩出好看的漣漪。

  而她的旁邊,還有許多還沒離開的粉絲,司子辰不顧會被暴露的危險,低頭走上前,便攥住了她細白的胳膊。

  他拉著她,穿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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