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昨天江禾舒離開後,江夏夏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因為吃了那些刺激性的東西,還寒氣入體,引起大出血。
保住性命自然沒問題,但江夏夏的身體是徹底毀了。
醫生說會落下了很重的病根,甚至到了晚年會更嚴重。
與此同時,醫院6樓的333病房内。
連撥幾個電話江禾舒都不接,甚至最後再打,顯示江禾舒正在通話中,氣得江母險些把手機摔了。
“這個死妮子,不接我電話卻接别人的電話!
”
“當初就不該留着她!
性格這麼叛逆狠辣……”
江母在旁邊罵罵咧咧,江父坐在凳子上,煩躁地抽着煙。
江夏夏不能聞煙味,嗆得直咳嗽。
她一咳,渾身都是疼的,疼得她冷汗淋漓。
都是江禾舒幹的好事!
江夏夏眸中盛着滔天恨意,恨不得親手殺了江禾舒。
等江母罵夠了,看向丈夫:“現在怎麼辦?
聯系不上江禾舒,誰付醫療費?
誰照顧夏夏?
”
“你工作輕松,要不你留下……”
江父也無比頭疼,想都不想就推脫道:“我一個大男人,照顧夏夏不合适。
”
他不想照顧江夏夏,江母同樣不想。
但若是讓他們請護工,兩人都不願意,嫌浪費錢。
最後,江母眼珠子一轉,“夏夏流的顧璟的孩子,怎麼說都應該由他照顧夏夏,醫藥費也得他出!
”
江父立即點頭:“你說得對,咱給顧璟打電話。
”
兩人終于找到了能收拾爛攤子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然而,顧璟拒絕得更加利索,他直接說江夏夏懷的不是他的孩子。
還說如果他們非這樣說,就拿出證據來證明,江夏夏流掉的孩子,是他的。
江父江母傻眼了,他們上哪找證據去?
别說他們,就連江夏夏都找不到證據證明顧璟是孩子的生父。
見顧璟這麼心狠無情,江夏夏恨得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江禾舒發來的一條信息。
江禾舒說:‘聽說你的身體徹底毀了,真可憐,以後還能嫁給誰呢?
’
江夏夏仿佛看到了江禾舒發出這條信息時,滿含冷嘲譏笑的眼神。
她氣得胸口高低起伏,死死抓住床單,咬牙切齒地怒吼:“江!
禾!
舒!
”
她心中生氣,同時又忍不住生出絲絲恐懼。
不可否認的是,江禾舒說的是實話。
她一個身體被毀,不能懷孕,沒有好學曆,又沒有實力的女人,能嫁給什麼人?
就在這時,江禾舒發來一張截圖,是顧璟給江禾舒發的信息。
顧璟說:“老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和江夏夏聯系,你就原諒我吧。
”
江禾舒這張截圖,是挑釁,又是炫耀和得意。
緊接着,她又發來一條文字信息:“我仔細想了想,他保證和你一刀兩斷,不離婚也不是不行。
”
江夏夏被這話氣得肝都是疼的,渾身發顫。
江禾舒肯定是故意的!
先毀掉她的身體,讓自己對她沒有威脅,好讓她繼續安安穩穩地做顧太太。
“賤人!
賤人!
”江夏夏怒罵着。
江禾舒能和顧璟和好如初,可她呢?
她什麼都沒了。
過了一會兒,江夏夏不知想到什麼,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既然他們不仁,也别怪她不義!
江夏夏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撥通顧璟的電話。
“顧璟,你和江禾舒離婚,娶我。
”
“你做什麼白日夢?
”顧璟嗤笑一聲,“我不會和江禾舒離婚,也不會娶你。
”
江夏夏就當沒聽到,繼續說:“我們結婚,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猛地一靜。
江夏夏勾唇,“顧璟,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事,江禾舒應該對那東西,非常感興趣。
”
說完,江夏夏直接挂斷電話。
過了一個小時,顧璟打來電話,他同意了。
對此,江夏夏沒有絲毫意外。
她手裡的東西對于顧璟來說是必殺招,之前不用是因為知道顧璟不喜歡别人威脅他。
另外,也是她太自負了,覺得顧璟早已愛上她。
誰知……
江夏夏深呼一口氣,眼底全是狠辣和惡毒。
江禾舒把自己害成這副模樣,她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她要毀掉江禾舒所在乎的一切!
江夏夏找出一個号碼撥了出去,在接通的那一刻,她可憐兮兮地哭了起來。
——
對于這些,江禾舒自然不知道。
在給江夏夏發去那些信息的下午,江禾舒就接到了顧璟的電話。
顧璟主動找她洽談離婚的事情。
江禾舒笑了,江夏夏效率真不錯,短短幾個小時就給她帶來這個好消息。
不過江禾舒正生着病,沒工夫和他談,就讓嚴律師聯系顧璟談。
一個小時後,江禾舒接到電話,嚴律師說顧璟不同意自己淨身出戶,他要求重新分割财産。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結婚三年,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勤勤懇懇地做着妻子該做的一切。
顧璟是這場婚姻的過錯方,他出軌背叛婚姻,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她絕對不會像小說裡那些女人似的,明明自己沒錯,還淨身出戶,讓渣男拿着夫妻共同财産和小三逍遙自在。
江禾舒告訴嚴律師:“先不用理他。
”
現在,急着要離婚的人,不是她,而是顧璟。
之後的幾天,江禾舒就專心養病,偶爾會給江夏夏發去一條信息。
有時候是一束鮮花,有時是一杯奶茶。
江禾舒沒說是誰送的,但江夏夏已經自動腦補出送這些的人是顧璟。
江夏夏一方面覺得江禾舒是在挑釁自己,一方面害怕顧璟和江禾舒重修舊好。
所以,她就一個勁兒催促顧璟。
顧璟煩不勝煩,最後沒忍住拉黑了江夏夏。
這一拉黑不得了,在江夏夏眼裡,就成了顧璟反悔,要和江禾舒在一起的意思。
江夏夏可不是那種願意忍受委屈的人,當即做出一件大事。
江禾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好是她出院的那一天。
這天裴晏辦好出院手續就有事先離開了。
江禾舒讓照顧裴穗安的阿姨把她的行李箱送回酒店,她抱着裴穗安準備去商場玩一下,再回去。
在醫院待了一周,可把裴穗安憋壞了,此時就跟放出籠的小鳥似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就在這個時候,江禾舒接到了白英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換來白英似感歎又似調侃的聲音。
“你那位妹妹,可真是個‘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