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薩拉·赫特又在男孩子的屁股是踢了兩腳，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喊著：“還不拿吃的來，想餓死我嗎？
”

　　“夫人，來了來了。
”

　　那個先前在門後面偷看的小女孩端出了食物。

　　一個烤的金黃的麵包。

　　還有一盆湯。

　　男孩子心放下來了，夫人吃東西了，就不會再打他了。

　　今天算是逃過一劫。

　　“把我的酒拿來。
”

　　薩拉赫特從手提包裡把鑰匙遞給女孩。

　　家裡的食物都是鎖著的，鑰匙隻有她有。

　　小女孩又去拿酒。

　　是半瓶子白蘭地。

　　看來夫人今天很高興。

　　高興的時候她才會舍得喝白蘭地。

　　他們知道這種高興是那些比他們大的哥哥姐姐換來的。

　　如果他們拿回了錢包或者值錢的東西，夫人就很高興，就會喝酒慶祝。

　　還有就是每當送走一兩個哥哥姐姐的時候，夫人也很高興，也會喝酒。

　　今天應該是後一種情況。

　　因為早上夫人帶著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出門進城去了。

　　夫人說帶他們去找工作了，以後他們就要靠自己了。

　　他們知道哥哥姐姐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們也希望自己快快長大，能夠自食其力，而不是在這裡過著提心吊膽，挨打受罵，還吃不飽的生活。

　　他們不知道的是薩拉·赫特今天把兩個少年帶出去，說是給他們找好了工作，其實就是把他們賣了。

　　小女孩拿起刀開始切麵包。

　　薩拉·赫特給自己倒了半杯白蘭地，對蹲在地上的男孩子說：“哼，要不是今天談成了買賣，賺了錢，有你好看。
今天就不罰你了，但是晚飯沒得吃。
滾回你的狗窩去。
不要在我眼前晃蕩，掃我的興。
”

　　男孩像聽到特赦令一樣趕緊爬起來到後面去了。

　　薩拉·赫特喝酒吃飯，等她吃完的以後，就從盤子裡挑了一片麵包，加上剩下的一點湯，對站在旁邊的小女孩說道：“吃吧，吃完趕緊乾活。
”

　　小女孩坐到桌子前，很優雅的拿起了餐具，硬是把那邊麵包

　　吃出了切牛排的感覺。

　　剛來的時候，她狼吞虎咽地把食物塞進嘴裡，被夫人狠狠打過。

　　夫人要她吃飯的時候要有淑女風範。

　　她不知道什麽是淑女風範。

　　經過幾次教訓，她慢慢懂得了。

　　等小女孩把食物吃完，收拾好餐具到廚房裡去的時候。

　　薩拉·赫特也跟著到廚房裡。

　　剩下的幾片麵包會被鎖進櫃子裡，那是他們明天的早餐。

　　她在廚房裡東看西看，這裡聞聞那裡聞聞，就是想看看小女孩有沒有偷偷的藏食物。

　　“哼，你們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沒有什麽能夠瞞過我的眼睛和鼻子。
想當初我在德國人的集中營裡一點麵包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

　　小女孩隻顧自己洗刷餐具。
任由薩拉·赫特這個胖女人在廚房裡轉來轉去。

　　廚房裡的能夠食用的東西都是被她鎖著的。

　　每天早上她會把需要的東西拿一些出來交給小女孩，剩下的再鎖起來，鑰匙就隨身攜帶。

　　家裡的孩子沒人能夠拿到食物。

　　每天的食物都是定量的，本就沒有多餘的，如果誰犯了錯，或者那天沒有收獲，就會被剝奪吃飯的權利，分給其他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必須當著夫人的面把食物吃掉，要想偷偷藏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有剩下的，她也會計數，發現少了，全部都要遭殃。

　　他都鎖在櫃子裡了當然也就不會少了。

　　就算是這樣，每天薩拉·赫特都還是要到廚房裡來檢查一遍，看看她的碗櫃裡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然後還要去孩子們的房間裡搜查一遍。

　　薩拉·赫特自己住在前面，後面是廚房和兩個房間，還有一個小院子。
院牆外面就是一條窄窄的小路和一條臭水溝。

　　兩個房間分別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們的寢室。

　　薩拉·赫特進了女生房間。

　　今天剛剛送走了兩個少年。
所以現在女生宿舍裡並沒有人。

　　屋子裡放著兩架高低床，中間有一條窄窄的過道和一張桌子。

　　最多的時候這個小房間裡曾經擠過大大小小六七個女孩子。

　　隨著那些孩子陸陸續續被送走。

　　又有孩子陸陸續續的被撿進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她想著過不了幾天就又有人來了。

　　不，也許明天就有人送孩子來。

　　她在這個貧民區算小有名氣了。

　　之前她收留了一些大一點的流浪兒，後來那些人不管是在垃圾堆，或者什麽地方撿到棄嬰也都會給她送過來。

　　她隻需要付給他們一點錢或者一些食物，就能把孩子留下。

　　等到長大之後轉手賣出去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何況在沒賣出去之前，這些孩子還要替她乾活，她可不白養他們，不能白吃她的飯。

　　想到這些，因為今天小男孩沒有收入的鬱悶心情，稍稍得到一點緩解。

　　她進去到處翻看了一番，嗅了嗅沒有聞到食物的味道。

　　這是她的習慣，害怕那些孩子偷偷藏食物，或者偷到的錢財不全部交出來，而是留一部分藏起來，所以每天的例行工作就是要好好搜查這兩個屋子。

　　就算今天大孩子們都走了，也不例外。

　　女孩子的房間還滿意。

　　然後進了男生宿舍。

　　那個小男生正躺在床上。

　　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一點收獲都沒有。
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餓得心頭慌了。
回來的時候又被夫人責罵。
揪耳朵，踹了幾一腳。
現在身上還在疼。
躺在床上應該要好一點。

　　見夫人進來了，小男孩膽怯的坐了起來，縮成一團。

　　不知道夫人還會怎樣，以前有哥哥們擋在前面替他求情。

　　今天這裡隻有他一個人。

　　“瓦特，別躺在床上裝死，去幫露西乾活去。
”

　　男孩趕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幫露西乾活已經算是好的了。

　　他再不動作快一點話，夫人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薩拉赫特在男孩子房間裡又搜查了一番，沒有什麽發現，就悻悻然地回前面去了。

　　她要好好地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你們快點把熱水提過來。
我要沐浴了。
”

　　瓦特和露西擡著一桶熱水進了夫人的衛生間，倒進澡盆裡，

　　兩個小孩子有跑了好幾趟，又擡了幾桶熱水倒進澡盆，看看差不多滿了，這才出來，回後面的院子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