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一共睡了幾天,隻是覺得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可是她想睜開眼,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好累好累……好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可是那個聲音卻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到底是誰?
是誰在叫她?
好想知道是誰在叫她……
黑暗襲來,所有的意識全部都消失了,包括那個聲音。
這是哪裡?
睜開眼,就是白色的天花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日光燈……安初夏動了動手指,可是全身上下都是那種說不出的酸痛。
她想發出聲音,可是喉嚨幹得要死。
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粉紅色實習護士服的實習小護士進來了,她手機拿着一個醫用托盤,上面放着一瓶藥水。
走到床前,她看了一樣手中的藥水,用筆在上面寫些什麼。
“額……”安初夏說不出話,隻得發出一直沙啞的、奇怪的聲音。
“你你你……”實習小護士拿着筆的手都在顫抖着,沒等安初夏再發出聲音,她大喊着跑出去:“醫生醫生!
那個特護病房的病人醒了!
!
!
”
很快有幾個醫生被那小護士帶了進來,其中一個看起來較為年長的醫生見安初夏果真醒了,不滿地瞪了那小護士一眼:“大驚小怪什麼呀?
醒了就醒了,跟見了鬼似的。
”
話說完,發覺不對,那醫生連忙止住了聲不再說話。
那小護士憋屈地退到一片去。
“少奶奶,您終于醒了。
我們是韓夫人特地安排的專門看護您的醫師。
請問您現在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适?
”另一個人戴眼鏡的看起來比較穩重的醫生開口問道。
“咳咳……水……”她好不容易發出“水”字的發音,立即就有穿着特護護士服的人送上水來。
還體貼的把她扶起來喂了幾口水下去。
一杯水慢慢見底,安初夏又幹咳了幾聲,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
“您還要水嗎?
”有人問她。
安初夏見這麼多個醫生護士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心裡覺得怪怪的。
她又幹咳了一聲,搖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
請問,我這是在哪裡?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别的人呢?
别的人都去哪了?
”
她想想起點什麼,覺得心裡堵得慌,可是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隻是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酸痛,哪裡都不舒服。
“少奶奶,您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這是在市中心醫院,您之前因為過度勞累和脫水,再加上一時的情緒不穩定氣血上湧所以昏過去了。
至于别的人……請問您問的是誰?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一闆一眼地回答,聲音溫溫潤潤,很是耐心。
“我……昏倒?
”安初夏皺眉,就像是水龍頭突然被打開,所有的記憶一下子全部都竄了出來。
滿地的血、擡頭不見陽光的密林、綁架、南宮子爵、高個子外國人、直升飛機……
所有的記憶片段被全部都連在一起。
“韓七錄!
韓七錄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