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僵持不下。
非要一個人軟下來,那怎麼也不會是身為金主的傅京辭。
景稚思忖片刻,最終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
不出她的意料,剛走到傅京辭身前,身上的浴巾就有些松開了。
為了防止浴巾脫落,景稚立刻坐到了傅京辭腿上。
暖香萦繞而來,傅京辭目光落在景稚輕擰的細眉上。
半晌,也不知是怎麼了,傅京辭忽然問道:“你在生氣?
”
景稚垂着眸,即便是這樣,透過卷翹的長睫依然可以看到這雙眼熠着光,明媚到有些迷人。
“我哪裡敢。
”
語氣裡的幽怨,傅京辭聽的真真切切。
忽然,傅京辭大手擒着景稚的楚腰,輕輕捏了一下。
景稚蓦地倒吸了一口氣,鎖骨更加突出迷人。
傅京辭眸光掠過景稚的鎖骨,重新落在她那雙如絲的媚眼上,“我等會兒抱你過去,好不好?
”
他朋友裡也不是沒有過包養了情人的,偶爾還會聽到他們分享一些有趣的事,以前他倒是不感興趣,但養了這嬌氣包之後,忽然發現女孩子驕矜的樣子倒是有點意思。
景稚睇向傅京辭,須臾後,“你說的這麼輕松,不會是以前經常這樣抱女孩吧?
”
傅京辭眼底劃過一絲匪夷,“在澄溪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想?
”
别的女孩想碰他一下都難,他現在耐着性子和她說這些,她反而還懷疑自己。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景稚眉心緊蹙着。
說着,她收回目光,微揚尖俏的下颌,“你想哄我啊?
”
傅京辭薄唇微抿。
有這麼明顯?
室内一時安靜。
良久,傅京辭淡壓眉宇,扯開話鋒,“你裹個浴巾就出來,是知道我晚上會在這裡休息?
”
景稚眨巴了兩下眼,張着嘴說不出話。
傅京辭深邃的雙眸盯着向景稚,見她不說話,緩緩湊近。
這雙眼蠱惑能力很強,就像要将景稚看得透徹一般。
景稚輕輕咽了一下,期期艾艾不知道怎麼解釋。
傅京辭看她這樣,也懶得再進一步逼問,語氣漫不經心的,“既然知道,剛才還不過來,拒絕得那麼理直氣壯?
”
咫尺的距離,空氣暧昧得不像話。
景稚咬緊下唇,怔愣地盯着傅京辭,“你想在陽台?
”
傅京辭說了今晚會回來,景稚又不傻,肯定是要做在澄溪那晚沒做的事。
“不可以?
”
“你騙我的吧……”
景稚訝然地盯着傅京辭。
傅京辭不顯山不露水地斂目,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幾秒後,傅京辭将景稚盤在發絲上的簪子取了下來。
墨發如瀑落下,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
傅京辭把發簪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把玩了下景稚的長發。
發絲像硯台裡的墨一般又黑又柔,泛着玉一般光澤的手就這樣把玩着。
“放心,我沒那麼變态。
”傅京辭語氣低緩。
景稚确實放心了,擡眸看到傅京辭的喉結滾動,大抵是有些好奇,竟伸手想要觸碰。
但指尖剛輕輕觸碰到喉結。
傅京辭就擡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但你最好也别在這撩撥我。
”
“原來這樣你會忍不住啊……”景稚問着,一雙又純又媚的眼透着探索欲。
傅京辭喉結滾動了下,睨向景稚,饒有興緻地問:“你想試試?
”
景稚立刻搖了搖頭。
傅京辭嗤笑了一聲,收回目光,雙手發力,起身抱着景稚向床走去。
燈光溫柔細膩,傅京辭放下景稚。
墨發絲散開在枕頭上,景稚的臉頰和指尖都泛着一種純欲的粉,整個人張揚着一種欲望旺盛的媚。
“明天早上六點,我要回京洛。
”傅京辭說着,不疾不徐地解開襯衫袖口上的袖扣。
景稚乖乖地點了點頭,“幹嘛呀?
急着‘上朝’嗎?
”
傅京辭解着襯衫,短笑了一聲:“你這個想法還挺有趣。
”
說完,傅京辭的襯衫被解開,胸肌與腹肌的交織沖擊下,景稚本能地挪開視線。
“等我。
”傅京辭簡短一句,然後拿着拆下的袖扣,走向了浴室。
趁着傅京辭洗澡時,景稚将浴巾拆了放到一邊。
哪想還沒一會兒,傅京辭就出來了。
房間裡忽然開始飄繞着某種氣味,似乎是對方傳出來的,這種氣味很特殊,聞到了會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對方。
傅京辭和景稚都聞到了,但藏在心裡,拼命克制。
“景稚。
”
“我要你。
”
磁沉的尾音還未完全消散,傅京辭彎身,輕輕地壓在了她身上。
他的目光深邃深沉,但此刻又能充滿着占有欲,有些撩人心弦。
加上那種獨特香氣的彌漫,景稚忽然心尖有些發癢。
下一刻,男人的唇覆上來,她睜大雙眼,有些驚訝,但随即又在男人的氣息下乖乖被馴服,成了一隻乖巧的小狐狸。
……
一夜裡景稚幾乎沒合眼,好不容易傅京辭不折騰她了,天就亮了。
她依稀聽見傅京辭起床的聲音,翻了個身,沒理。
從換衣間出來後,傅京辭一身西裝革履,矜貴如常。
正要出門時,他看了一眼景稚,鼻尖忽然又萦繞來一股形容不出的淡香。
讓他有點,欲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