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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第68章 假如我是安陵容

  福遠宮裡,焦賢妃妃對著一幅圖,久久地出神。

  這幅圖上畫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領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兒,正在花園裡賞花玩樂。

  兩個男孩兒在花叢前,一個玩著空竹,一個在一旁拍手喝彩。

  那個美貌婦人則坐在石桌旁,靜靜觀看。

  畫上是三個人,但桌子上的杯子,卻是四個。

  他人如果看見這幅圖,見人物衣飾華麗,會認為是兩個年輕貴婦帶著各自的孩兒,在花園消閑。

  宮裡的人,都認為,那個沒有在畫上露面的人,是五皇子的生母陳美人。

  陳美人命薄,去世後,焦賢妃請求收養五皇子。

  但是焦賢妃心裡知道,這個位置是其實是留給李刕的。

  在她心裡,她一直覺得,李刕和她,還有五皇子,十三皇子,才是一家人!

  甚至有時候在夢裡,李刕,她和有幾分象李刕的五皇子在一起“采菊東籬下”。

  而十三皇子,似乎不曾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一樣。

  多年前,一道聖旨將她和李刕分開。

  李刕被賜婚娶了王氏,而她,在接到禮國公府送回信物的那那天,痛不欲生。

  焦成芳一個人便來到湖邊,想一死了之。

  這時,還不是陳國公的陳拙鑫走到她跟前。
對她說如果想重溫舊夢,想重新與李刕在一起,你就必須要走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陳拙鑫給她講了百年前一個外族太後的故事。

  外族太後年少時被父親送進皇宮,不得不與自己的青梅竹馬的情人分離。

  她進了皇宮之後,生下皇子,後來韜光養晦,處心積慮謀劃。

  老皇上去世之後,她是帝國至高無上的太後,她的情人此時也已經執掌了軍政大權。

  太後和情人將自己的兒子扶上皇位,小皇上年幼,情人成了攝政王。
太後與情人開始了雙宿雙飛的生活。

  這故事讓叫焦賢妃備受鼓舞。
頓時,她的人生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趁著遴選秀女的時機,她進了宮,並且憑著容貌,憑著籌謀,以及陳拙鑫在宮裡的人脈,焦賢妃一步一步登上了四妃之一的“賢妃”之位。

  陳拙鑫要的是日後執掌大權,成為大周第一個“攝政王”!

  而焦賢妃的目的很簡單,隻要李刕!

  陳拙鑫果然也兌現了與焦賢妃承諾:成為陳國公,成為焦賢妃在宮外的助力!

  本來,陳拙鑫隻是一個庶子。
陳拙鑫的外祖母是老陳國公的母親的庶妹。

  陳卓鑫的外祖是個皇商,專門為皇家提供酒水。
後來,外祖父去世,外祖母帶著陳拙鑫的母親投奔陳國公府。

  因為,老陳國公的母親與陳拙鑫的外祖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所以,陳拙鑫的母親其實是老陳國公的表妹。

  二人日久生情,在陳拙鑫的嫡母沒有進門之前,便私定了終身。

  老陳國公夫人進門一年後,生下嫡長子陳甲,不久,陳拙鑫出生。

  還有傳聞,說其實陳拙鑫比陳甲大,但是,國公府為了名聲,故意顛倒了二人的出生日期。

  因為,庶子在嫡子之前出生,會被權貴圈譏笑。

  老陳國公夫人易氏出身義國公府,是老義國公的妹妹。
易氏一直為老陳國公和表妹的無媒苟合而氣憤不已。

  這等於是在打她義國公府的臉!
雖然,義國公不及禮國公和秦國公掌兵權,有威望。
但義國公也是開國國公之一!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如無意外,陳拙鑫的嫡長兄陳甲將是未來的陳國公。

  可是在十幾年前,陳甲莫名其妙地病死,至今眾說紛紜,甚至有人說陳甲是被陳拙鑫害死的!

  但是,一是沒憑沒據,二是,陳國公府和義國公府也明著暗著調查過,也沒查出什麽。

  陳甲去世之後,陳拙鑫成了長子,雖然還有其他庶子,但是,很顯然,老陳國公想立陳拙鑫做世子。

  易氏不甘心,將自己的庶妹嫁與老陳國公做平妻,生下了陳乙和陳炳,易氏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就逼著老陳國公開祠堂,將陳乙和陳炳歸為自己名下,這樣,就等於有了兩個嫡子!

  不過,陳拙鑫與西廠廠公王清書謀劃了一次“救駕”!

  陳拙鑫為救聖上,胸口中了一箭!
危在旦夕!

  而此時,陳乙和陳炳的母親又患了惡疾,太醫說很可能會隨母體過給孩子!

  老陳國公下了決心,陳國公府難道能讓兩個小孩子繼承?
何況還是有惡疾的孩子!
有惡疾隱患的血脈傳下去,如何見列祖列宗?

  如此,愈發覺得陳拙鑫有勇有謀,忠義雙全,完全是個合格的世子!

  此刻,見他生命垂危,心中覺得真是虧欠了這個孩子!

  於是,老陳國公不顧易氏反對,請求冊封陳拙鑫為“世子”,給他“衝喜”!

  然後,陳拙鑫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陳國公。

  每思及此,焦賢妃嘴角都不自主地劃過一絲諷刺,她根本不相信陳甲會病死!

  至於小易氏的病,十之八九是陳拙鑫的手筆!

  然而,陳拙鑫如此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真的到了那天,他會讓自己如願嗎?

  東廠的武公公不止一次地提醒過焦賢妃,陳拙鑫心狠手辣,千萬小心。

  西晉賈南風的前車之鑒,還不足以警醒嗎?

  警醒又能怎樣?
武公公不看好她的十三皇子,也不看好五皇子。

  武公公想扶植的是四皇子周仕良!

  隨著太子的失蹤,儲君之位的爭奪暗流洶湧。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朝著焦賢妃看不懂的方向飛馳。

  冀家隱隱有崛起的苗頭!

  一直當鵪鶉的廣寧郡王、江夏郡王,甚至一直好象冬眠著的隴安郡王,最近也開始蠢蠢欲動!

  連帶著周彪和周桓也越來越不消停,儼然成了皇族裡兩顆新星!

  目前看不出這些王爺世子站到哪個皇子那邊。
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們統統不喜歡她和她的福遠宮的兩個皇子!

  焦賢妃有些頭疼……

  焦賢妃心中是不是湧起一陣陣的恐懼,她有時候甚至想,如果那個時候,不進宮,求父親跟禮國公府說,退而求其次,做李刕的平妻,甚至——貴妾,是不是就可以跟李刕在一起了?

  可是,憑什麽!

  那個王氏什麽都不如她,隻是有個好爹,就可以搶她的心上人!

  給王氏做低伏小!
她也配!

  想到王氏被自己耍的團團轉,焦賢妃眼中露出一絲溫柔,一絲滿足。

  旋即,又被陰狠代替……

  冀鋆對法醫學知識了解得不多。
在大學的時候,《法醫學》是門選修課。

  不過,這不妨礙冀鋆對一些基礎法醫學知識的記憶深刻。
尤其後來,又看過一些跟法醫,仵作有關的影視劇和小說。

  多多少少,趕鴨子上架,也能支撐一陣。

  何況,還帶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仵作連叔。

  但是如果是說大理寺大張旗鼓的開棺驗屍,又怕惹來對方的注意,從而打草驚蛇,最後被對方先下手毀屍滅跡。

  於是商量的結果就是大理寺和廣寧郡王府先派人在周邊布防,此前沒有想到也就罷了,既然想到了,就要防著有人去毀屍滅跡。

  沒有禮國公府的人,因為,李宓擔心國公府裡有細作,走漏了風聲。

  由李宓等人裝扮成在外地經商多年的老闆和家人,其他人或作為夥計,或是雇來趕車的。

  對外說他們來尋找失蹤的家人,然後由大理寺出具手續。
對已經埋葬的這些殺手的墳墓進行挖掘,從而找出他們親人的遺骨。

  因為這些人是葬在一起的,沒有並沒有特別獨立的墳墓,一個大墓裡有六七個人。
所以一次挖出幾具骸骨也不會引人注意。

  因為擔心李宓和周桓被認出來,所以,他們都跟冀鋆冀忞躲在馬車裡。

  這是冀鋆堅持的,看著這兩個人,想起看過《上海灘》的評論,說許文強就是那種即使穿著粗布衣服,一身夥計打扮,站在人群裡,也是卓爾不凡,鶴立雞群!

  這兩個人,就是如此,即使遮掩容貌,但通身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度,也掩藏不了。

  為了減少麻煩,二人也同意坐馬車。

  也為了方便保護女子,決定李宓和冀鋆芍藥一輛車,周桓和冀忞海棠一輛車。

  展驍銳廷連叔等人化妝後騎馬跟著。

  周彪被安排守在“好鄰居”等候消息。
萬一,他們從郊外傳來什麽意外消息,他們幾個隻有周彪可以調動廣寧郡王府,禮國公府的人,甚至可以找來禦林軍,隨時應對。

  為了這次行動,周彪還得幫著李宓去國公府演出戲,其實就是告訴王氏,周彪要出京辦事,皇上派的,機密,挺困難,需要李宓幫忙。

  表哥表弟,他不幫誰幫?
所以得跟著出京。

  周彪等人分頭去忙,沺黎在“好鄰居”跟冀鋆冀忞湊著聊天。

  沺黎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也不關心,心裡還盼著冀鋆冀忞他們趕快走,走了之後,可以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見到章吉生。

  冀鋆在沺黎來之前,讓人帶著章吉生出去采買,一跑就是一天!

  總之,不能讓他們見面!

  沺黎於是纏著冀鋆講故事,除了如廁,冀鋆上哪兒她跟哪兒,一副,要麽講故事給我,要麽讓我見章吉生!

  否則,就回王府,告訴她父王“好鄰居”攆人!

  沺黎不傻,雖然父兄的事情不告訴她,但是,她知道,冀鋆同意她來“好鄰居”,肯定是父兄承諾了冀鋆的什麽條件,因此,冀鋆才答應父兄。

  冀鋆頭大。

  看著無事,於是冀鋆給沺黎,冀忞等人講講《甄嬛傳》——安陵容篇。

  這樣,以後就是甄嬛篇,眉莊篇,端妃篇,敬妃篇……

  講完了,冀忞不勝唏噓。

  沺黎感到有點無聊,也有點感慨,還有點落寞,

  “後宮的女人,不就是這樣嘛?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哎,我說冀鋆。
”沺黎眼珠提溜一轉:“你覺得如果你是那個安陵容,你會怎樣?

  “會怎樣?
”冀鋆吃著瓜子,看著沺黎,移開眼神:

  “不進宮!

  “你說不進就不進?
有聖旨呢?
你爹爹硬把你送去呢?
你必須進宮,怎麽辦?
”沺黎白了冀鋆一眼。

  怎麽辦?
冀鋆放下手裡的瓜子。

  其實,看過《甄嬛傳》後,好多評論,包括對情節,對服裝,對道具,對各個人物的品評。

  她記得有一篇文章的題目特別打動她: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甄嬛,其實,到頭來,發現自己是安陵容!

  冀忞輕歎口氣,必須進宮怎麽辦?

  前世,自己不就是如此?

  焦賢妃比之那個富察貴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幸運,後來得到了璐太妃的庇佑,如同那個眉莊一樣。

  冀鋆拍拍冀忞的手,緩緩地道: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個情況下,我是不是會比安陵容做得更好。
比如,剛進宮,被富察貴人欺負,每日的嘲笑,每日的打壓,會不會心生恨意,會不會也不顧一切的報復?
有人說要忍,可是對於一個沒有家族庇護,沒有明白人指導,見識有限,又絕望無助的一個深宮女子,那種屈辱之下,久而久之,有誰能淡然處之?
波瀾不驚?

  冀忞道:

  “堂姐,是不是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冀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感同身受。

  前世跟好友探討人物的時候,記得有人說,不管怎樣,安陵容不應該利用“松子”那個貓,害富察貴人的孩子。

  有個朋友露出苦笑道:

  “難道安陵容就活該被富察貴人欺辱?
把人欺負病,欺負死,隻要安陵容沒本事對付富察貴人,就活該受著?
如果富察貴人的孩子無辜,那麽,安陵容也是她父母的孩子,她就不無辜?

  冀鋆記得自己一驚,似乎看到一個無形的大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推動著每個人循著一個個阡陌縱橫的小路,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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