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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貴女不得不打怪升級》第65章 狼妖復仇

  入夜,淮安候府一片安謐。

  忽然!

  “嗷—嗚!
”“嗷—嗚!
”……

  刺耳的狼嚎,響徹淮安候府!

  冀鋆在睡夢中猛的驚醒。
極力厘清思緒的時候,海棠和芍藥已經走了進來。

  冀鋆一見二人,忙問:

  “小小姐呢?
她嚇到沒有?

  海棠忙道:

  “小小姐沒事,小小姐晚上沒怎麽睡,剛才醒著要看書,聽到這個聲音,確實嚇了一跳。
現在沒事了。
就是有些慌,很擔心,木蘭陪著呢。
她讓奴婢過來看看大小姐有沒有被嚇到。

  冀鋆擺擺手,側耳聽了一會兒,辨別出來離丹桂苑有一段距離,而且,隱約聽到人群的嘈雜聲,想是有值夜的家丁小廝去查看了。
於是皺眉道:

  “我沒事,大家都不要亂動,也別出去。
等會再去……”

  “汪汪汪!

  “汪汪”!

  “汪”!

  冀鋆的話還沒說完,院子裡此起彼伏地響起了犬吠聲!

  側耳傾聽,不隻是一隻!

  冀鋆在前世練過美聲,相對而言,聽力要好於常人。

  對音色,音質,音量,等音調和響度等聲音的特征比別人都敏感。

  冀鋆聽出來至少有五隻狗!
而且不止五隻!

  因為距離遠,也因為犬吠聲和人的聲音差別很大,如果兩個狗的聲音特質一樣,冀鋆不熟悉狗,所以分辨起來有些困難。

  而那一邊芍藥正在那裡,豎著耳朵扒拉著手指頭。

  突然之間芍藥道:“小姐,好像有十隻狗”。

  十隻!
這簡直顛覆了冀鋆的想象!

  突然之間,在夜裡,在京城這樣一個侯府裡出現了不明來源的十隻狗,實在令人震驚!

  淮安侯府不養狗,就是突然出現一隻這樣半夜亂跑亂叫的狗都已經是足夠讓人驚訝,別說十隻。

  冀鋆正疑惑間,木蘭陪著冀忞快步走了進來。

  冀忞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神情鎮定。

  木蘭有些驚慌,時不時地向後看,生怕狗竄進來的樣子。

  冀鋆忙招手讓她們過來。

  木蘭趕緊把冀忞扶到冀鋆的床上。
冀鋆擔心冀忞著涼,又給她披了一個被子,。

  這時,就聽著有一隻狗的叫聲,奔著丹桂院這邊而來,而且越來越近,幾個人不由自主地不安起來。

  冀鋆示意海棠和芍藥把門窗關好,然後她下意識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茶盞。
囑咐大家防備著。

  其他幾個丫鬟也有樣學樣,隨手拿起了身邊得手的東西,什麽雞毛撣子,什麽茶壺,托盤,剪子等等。

  突然之間,丹桂苑的院子裡響起了一個狗暴躁的叫聲!

  叫聲在院子裡,狗是狂吠,因此落在房間眾人耳中,如同就在身邊一樣,令人心顫,震耳欲聾一般,無處躲藏!

  有小廝追到了丹桂苑的門口,大聲喊著讓丹桂苑開門。

  可是,狗在院子裡,丹桂院裡夜間不留小廝值夜,隻有丫鬟和幾個婆子,如今就是不躲起來,也估計嚇得跟冀鋆她們一眼不敢動彈。

  誰敢奔向狗,或者繞過狗,去開門,放人進來打狗?

  這幫小廝,腦子怎麽長的?

  好在狗可能是被攆得迷了路,因此,狗急跳牆,跳進了丹桂苑,此時,狗也很著急,不知道該怎麽走,就在院子裡使勁地叫!

  冀鋆感覺狗似乎此刻比房中的人還著急和害怕!

  忽然,冀鋆感覺耳朵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接著又是幾下!
這種感覺,有點象前世的電子脈衝美容儀,刺刺拉拉的,不怎麽舒服,但是還能夠忍受。

  冀鋆看冀忞沒甚異常反應,與剛才一樣。
難道自己的耳朵出來問題?

  接著,冀鋆困惑中,就發現丹桂苑內狗的聲音突然停住,然後又叫了幾聲,卻明顯不像剛才那般暴躁,音量有所減小,叫聲明顯平緩,似乎是被什麽安撫了。

  最後,狗又提高聲音叫了一聲,就跳出了丹桂苑!

  一路叫著,離丹桂苑越來越遠,直至與其它狗一起,越來越遠,犬吠聲也逐漸減弱,直至聽不見。

  又過了約一盞茶的功夫,有人敲門,丹桂苑的兩個值守婆子一前一後滿臉是笑地走進來,向冀鋆冀忞行禮。

  冀鋆忙命海棠看座,兩個婆子連說不敢,還要去守夜,不能久留。

  冀鋆又命木蘭給兩個婆子打賞了點碎銀子,兩個婆子對視一眼,齊齊接過,連連拜謝。

  前面那個婆子一疊聲地道謝,殷勤地道,

  “小兩位小姐沒嚇著吧?
可把我們姨娘嚇壞了。
聽小廝說,不知道怎的侯府裡突然之間闖進了許多的狗。
就在剛才響起了一聲狼叫之後就闖進來許多的狗!
它們主要是奔著恪吉居去的,據說是恪吉居的一個小廝被咬傷了,有兩個丫鬟給嚇昏了。

  冀忞皺眉,“那麽多狗都去了恪吉居?

  後面的婆子也想表現一下,忙接著道:

  “可不是嘛!
全都去了恪吉居,您說邪門不?
後來等管家帶著下人們趕到才把這些狗給趕跑了。
可是,不知怎麽回事,相林少爺忽然捂著耳朵喊頭疼!
想是狗叫聲太大,吵的?
剛才那個狗應該是跑迷方向了,跑到了咱們的院子裡,兩位小姐莫怕,狗都已經都跑了。
管家正帶著人,挨處去檢查,一旦有遺遺漏的,或者是藏匿的狗,就會就地打殺,不會再再驚擾,姨娘小姐們了”

  冀鋆緩緩舒口氣,心下有了思量。
遂問道:

  “玉顏姐姐可好?
沒事吧?

  前面那個婆子愣了一下,忙道:

  “沒聽說玉顏小姐怎樣啊?
就是相林少爺捂著耳朵捂著頭,到處亂撞,又摔到地上,聽說,流了好多血,已經請郎中了!

  冀鋆想,這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啊!

  過敏性紫癜,本身就是一種出血性疾病。

  血管脆,輕輕磕碰,就會大片青紫,好似普通人被重重擊打一般。

  如今,呵呵,自己撞牆,怨誰?

  冀忞微微笑道:

  “兩位辛苦了!
改日不當值,再請二位喝茶吃點心!

  冀忞示意一下,木蘭忙把晚上給兩位小姐做夜宵的點心包好交給兩個婆子,笑道:

  “嬤嬤辛苦,晚上墊吧墊吧!

  兩個婆子又是一番道謝,眉開眼笑地走了!

  這趟差事,太值了!

  以後,有什麽犄角旮旯的消息,都來講給兩位小姐聽!

  相林少爺的事情是小廝悄悄議論的,幸好俺們耳朵尖,聽到了!

  要不,真是對不起這麽多的銀子!
還有——點心!

  蠱毒“葡漣”,顧名思義,如葡萄的枝蔓一般,纏繞蔓延,絲絲縷縷,越長越多,千頭萬緒。

  又如水波漣漪一般,層層蕩漾,擴散,越來越遠……

  蘇瑾看到玉顏和沉果手臂上的割痕很是滿意。

  那位貴人說,一個瓷瓶的蠱毒可以分給十個人,前提是這十個人必須仇恨的目標一緻。

  否則,就寧缺毋濫!

  少而精,即使是一個人的仇恨,隻要心念堅決,也比一盤散沙的十個人強。

  沒有打開瓷瓶之前,蘇瑾還有所猶豫。

  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如此,蘇瑾覺得,多個仇恨冀家姐妹的人,肯定比少一個強!

  蘇瑾,洪相林,玉顏,沉影,沉果,劉嬤嬤,寶生,還有美琳和綠梅!

  剩下的一份,蘇瑾就放入了自己的體內!

  她相信,這些人裡面,她最恨冀家姐妹!
因此她培植出來的蠱毒一定也更加強大!

  但是,她不敢一個人用完瓷瓶裡的蠱毒,她擔心被反噬!

  這樣有其他人幫忙分擔風險,她勝算更大!

  “葡漣”之毒,輕則血氣逐漸枯竭,人將如朽木一般,衰老無力,形容枯槁。

  重則可神志異常,陷入幻境不能自拔。

  然後,五髒如烈火焚燒,四肢如千載冰封……

  除非所古族聖女和奇藥嶺的“裂海玄龍珠”,才有可能解此毒。

  據傳“裂海玄龍珠”是“奇藥嶺”的祖師爺用上古的“裂海玄龍鯨”的血液浸泡的東海珍珠。

  “裂海玄龍珠”可以解毒,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延年益壽。

  百餘年,江湖上隻有傳說,卻沒有人見過。

  因此,究竟有還是沒有,眾說紛紜。

  但是,貴人說,他有這個奇藥,可以控制住中了“葡漣”的人!

  在與失蹤人員的有關的幾家醫館對面,李宓幫著冀鋆分別開了幾個茶水攤子。

  派人守在那裡監視有無可疑之人,或者與失蹤人員有關的線索。

  冀鋆讓海棠芍藥等人也時不時地喬裝改扮成夥計在這裡幫忙。

  卓姨娘一身尋常人家的婦人打扮,與冀鋆在此處見面。

  冀鋆笑道,

  “姨娘真是好算計,您每個月都會喬裝到京城邊上的一個破廟裡去練習口技。
接著又會去喂一些流浪的狗。
每一次,您都帶著一些破布,把破布和一些碎肉糧食混在一起,喂給那些狗,想來那些布都是洪相林的衣服吧!

  卓姨娘斂斂鬢角,笑道,

  “什麽都瞞不過冀大小姐,明人面前也不說暗話,我等這一天許久了,謝謝冀大小姐幫我完成心願。

  冀鋆輕輕歎道,

  “姨娘何必如此心急,這樣豈不是白白暴露了自己?
我能查的到的,侯爺也能夠查到,您不擔心嗎?

  冀鋆想,雖然洪培菊不喜歡洪相林,但是終究洪相林是他的兒子,卓姨娘這樣做,隻怕洪培菊不會善罷甘休。

  卓姨娘淒然一笑,

  “我已經一無所有。
我又有何懼?

  冀鋆有些焦急地道,

  “怎麽一無所有?
難道姨娘不想等著侄子的消息嗎?

  卓姨娘歎口氣,

  “我當然想再見侄子一面,但是我如今這個機會,我不想白白錯過。
尤其是,我發覺蘇瑾又要對付你和冀小小姐,而我不知道她用什麽法子,隻是,直覺上覺得這次,蘇瑾的手段會很厲害,感覺你們要對付不了她!

  冀鋆面露感激,問道:

  “多謝姨娘!
所以姨娘就打算用洪相林拖住蘇瑾?

  卓姨娘有些凝重地點頭:

  “我本打算趁亂找到玉顏或者沉果,她們兩個比較好糊弄,可是,我沒有辦法接近她們,不知為何,她們被蘇瑾看得很緊。
因此,我更加擔心你們!

  冀鋆心中湧起憂慮和感動,但是面上還是輕松地道:

  “姨娘不必擔心,我會小心的!
隻是侯爺那裡……”

  卓姨娘卻胸有成竹地一笑,

  “放心,我跟了洪培菊多年,我了解他。
他不喜歡無用之人。
他早已經對洪相林失望,對於洪培菊而言,洪相林也沒有什麽可惜的,因為他又不止這一個兒子,孫姨娘那兒還有一個兒子。
更何況,如果沒有兒子,還可以從兄弟那裡過繼。

  卓姨娘心裡有個猜測,可是她不想說,沒有必要。

  是與不是,自己賭一下洪相林在洪培菊心中的分量!

  如果輸了,也沒什麽可後悔的。

  這次,洪相林不死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贏了,那麽那個猜測就是對的!

  冀鋆想,也是,真的在意,不會不加以約束。

  洪相林和蘇瑾如今這樣任意妄為,看著象是洪培菊不聞不問甚至默許一般。

  或許,從一開始,洪培菊對這母子就是利用?

  看著卓姨娘平靜的面容,冀鋆想起從前聽過母狼復仇的故事:

  有個獵人把狼窩裡的幾隻小狼都殺了,母狼尋仇到村子裡,咬死了獵人一家……

  冀鋆摩挲著一個月牙形的玉哨,這是卓姨娘訓練眾犬用的,是教她口技的那個江湖藝人送給她的。

  冀鋆知道這個就是“犬笛”,犬笛會發出一種人耳不易察覺但狗卻能聽見的短波。

  但是,有個別人的耳朵也可以聽到。

  那晚,冀鋆的耳朵出現一陣不適,應該就是這個頻率的短波導緻。

  而洪相林,跟狗一樣,可以聽到犬笛的聲波!

  那邊,芍藥扮成一個小夥計,臉抹得黑黑的,穿著一件很舊的粗布衣服,看起來就象一個剛剛脫離溫飽、還有點發育不良的少年。

  芍藥對發揮文化內涵樂此不疲:

  “先生請坐喝碗水,要是太熱你自己吹!

  露出八顆小白牙:

  “清茶一杯暖人心,歇歇喘氣喘得勻!

  伸出小黑手(手上也化了妝,免得被發現)用小抹布猛擦桌子,

  “點心一盤錢不多,最好配著綠茶喝!

  旁邊坐著一個富商模樣的青年男子,看著直樂,拿起扇子攔住芍藥:

  “小夥計,你還挺會說,挺機靈的!
這樣!
我跟你們說,連人帶茶攤我買下了!
你說說多少錢?

  卓姨娘有些不安看看冀鋆,冀鋆示意稍安勿躁。

  周圍有李宓的人,她不怕。

  芍藥沒理他,要繞過去,那人卻站起來擋住芍藥的去路,有些惱怒地道:

  “怎麽地?
你當大爺我買不起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別他媽的給臉不要!

  呸!
冀鋆暗罵,你特麽是誰大爺?

  再犯賤讓你當孫子!

  芍藥揚起頭,一張小黑臉上因為忙活得滲出了汗,此刻在陽光下顯得黝黑鋥亮!

  芍藥衝著這人道:

  “我看你是心窩子裡插花!

  眾人,“……”

  那人一愣,

  “怎的?

  芍藥接著道:

  “自己覺著自己美!

  眾人紛紛大笑!

  芍藥又道:

  “我看你是土地老搬家!

  眾人聞言屏息凝神——

  “端神架子!

  那人氣得剛要反駁,隻聽芍藥又道:

  “你是上城頭吹喇叭,本事不高,你吹的高!

  芍藥再接再厲:

  “哼哼!
你純粹是雞窩裡打太極拳,出手就不怎的!

  那人舉起扇子要打芍藥,卻被展驍牢牢攥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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