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115章 患得患失時
第115章 患得患失時
落塵有時倒在想,倘若五年前,自己應允了師嫂的請求,那自己是不是就已嫁給了清遠為妻了?
落塵想到此節時,臉上便微微一紅,心跳也加速,不敢再往下去想,畢竟這可是她此生唯獨一次起了要嫁人為妻的念頭,以前縱然心裡思慕這少君滄旻,可從未想過要嫁於這男子,畢竟那時隻是自己的一方思慕,何敢奢求。
然而落塵的小女兒心思的起伏變化清遠卻半點亦不知,反而覺得她這幾夜總是側面對著自己,有時連自己說話她也常常不願回答,仿佛厭倦自己不願見到一般。
他面皮又薄,不敢直言相問,隻倒是自己夜夜來此叨擾已讓她對心煩了,所以便決定隔三差五地再來看望落塵。
但清遠這一小小心思的變化落塵卻也不知,落塵習慣性地每日時時等著清遠前來相見,可是此夜左等右等卻不見清遠身影,落塵起初想他定是有事耽擱了,再等等或許便來了,可是一直等到天將亮時都未見到他身影。
落塵心裡開始煩亂起來,心想莫非師兄師嫂發現他偷偷來看望自己,因而罪罰於他了麽?
那他可還好?
可曾也被關押起來?
落塵越想越是心急,心裡七上八下的,焦躁不已,心想或許再等一天他也便來了,可是等到第二夜還是不見人來,她心下更是惶然,心想清遠定是被他父親發現關押起來了,這該如何是好?
自己又無法前去救他,可是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理麽?
落塵心裡急切,使得面容上都多了許多酒刺出來,讓本來絕俗的面容變得有些缺憾。
她倒不怎在乎,隻是想知道清遠是好是壞。
但有時又安慰自己,心想縱然鳴凨師兄發現清遠偷偷來看望自己,但畢竟是他親子,想必也隻是教誨幾句便罷,倒也不會處罰於他?
可是萬一發現他來偷瞧自己的是飛陽師兄那就糟糕了,依他的脾性,定不會顧及鳴凨師兄的面子,一定會給清遠定罪,畢竟如今師傅去世後,掌門之位懸空,眾師兄恐怕都想獲得這掌門之位,如今抓到清遠的錯處定不會放過,果真如此的話,清遠恐怕就不是關押那麽簡單了。
所謂關心則亂,落塵此刻心思煩悶,時而安慰自己又時而擔心受怕,如此捱了三日,已是玉減香消,而這日晚她本不再報何期望時,卻見一個男子又踏月而來,落在洞窟前。
落塵見到此人正是清遠時,既是歡喜又是生氣,不由得淚水盈眶,不知為何,她本很開心的,卻又執拗起來,背過身去生起氣來不願見他。
清遠見落塵如此這般,誤以為她還是不願見到自己,神色哀傷,歎了口氣:“我今晚見見你就走,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的。
”
落塵氣道:“你這幾日是被你父親關押起來了還是怎的?
”言語中頗顯氣惱。
清遠有些疑惑,忙道:“並不曾有,你…”
落塵此刻才放了心,但又聽得他既然未被關押何以不來瞧自己,她面子薄,不敢直接問出口,又間接問道:“那定是有何俗務纏身?
”
清遠想了又想:“俗務倒是未有,有的話也最多不過曲疏偶會尋我教她劍法,你知道的,龍毓晞成為公主後便回到了王都,她門下幾個弟子她先隻帶走了那殷晝,其他幾個弟子還留在山門,一時間這幾個弟子沒人教授,所以她便來尋我。
”
落塵一聽到曲疏的名字,心下好不來氣,記得不久前門中弟子都傳言這曲疏和清遠關系曖昧,更甚者清遠會娶這曲疏為妻,而此刻他提到曲疏依然事事都纏著她,怎不懊惱,也不知哪裡來的火氣,怒道:“你現在倒是逍遙自在得很,如今在這天玄門,恐怕你已成為最得意的弟子,所以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來尋你指點,再過段時日,恐怕都該換我尊你長輩了不是?
”
清遠不知落塵為何突然發火,而言中又含沙射影地責罵自己,他畢竟是男子,被女子如此一說,面子哪裡掛得住,再加上他從小雖一直思慕落塵,可面對她,他知道自己無論哪樣都比她不上,所以在她面前向來便有些自卑,即便這些年自己拚命地修煉,但卻也及不上她分毫。
如今被落塵如此打趣,他心裡自然寥落,但他也不想跟落塵爭吵,隻道:“曲疏從輩分上來說隻算得上是我師侄,我在修為上點撥她一下也是應當的,並且她向來對你頗為敬重,你何以生她閑氣呢?
”
落塵也覺得自己失了態,她不該如此責難清遠,但自己的心思卻無論怎般也不敢說出口,她咬了咬唇,黯然神傷:“我…我知道的,或許我確然沒那好命,如今被囚在這牢籠中,還有什麽可與他人相提並論的。
其實曲疏確然不錯的,天下第一富商之女,又長得玲瓏剔透,乖巧懂事,確然是個良配,她嫁於你實則是極好的。
”
說完後落塵的心不知為何竟有幾分酸疼,鼻頭一痛淚水便滑落面龐,隻是她側著身,清遠不能瞧見罷了。
清遠神色也暗淡了下去,他知道落塵被囚於此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父親的緣故,他也多次向父母求情過,可是得到的始終是父母的譴責,所以他到現在都不願跟父親求情了,因為他怕求得越多反而惹惱了他們,加重對落塵的處罰。
如今聽得她居然讚許自己跟曲疏在一起,心裡也是酸楚難當,心想看來自己確然是入不了她的眼的,他囁嚅道:“你說得極是,可是我…我其實對你…”
清遠很想將心裡埋藏了十幾年的話說出來,可到了口邊還是吞了回去,因為他怕一說出得到的依然隻是落塵的冷漠待之,更甚者可能會像小時一樣滿是不屑與嘲諷,現今他已長大成人,不敢丟那份顏面,所以他不敢賭,隻得默默地埋下自己的心思,心想倘若落塵對自己有情,或許她便像曲疏一樣對自己那樣依戀,可是她沒有,那自己說了又有何意?
清遠尷尬地笑了笑:“沒甚麽,其實這麽多年,你如何對我我心裡怎不知道?
有時候是我太奢望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