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340章 還施美人計
第340章 還施美人計
璟堯和桓宇離開落鳳郡後,兩人便以商賈的身份進入北周城內,進入北周城內後,桓宇便帶同璟堯來到一處叫‘依嵐閣’的地方,這地方位於北周城城北,地處幽靜,四處環水,在北周城頗有聲名,與北周城最大的青樓‘鳳棲摟’相媲美,但依嵐閣不同的是,此處隻招待文人雅士,擇客而選,若對方非風雅之人,縱然再有錢也休想進入此地,而依嵐閣的姑娘卻也是出名在外的姑娘,不僅每個人都貌若天仙,還都琴棋書畫皆通,甚至有一些還會一些法術,用以防身,因為這裡的姑娘隻賣藝不賣笑,但有時總會遇到一些刁鑽的客人混入此地想對美人一親芳澤,所以術法便是他們保護自己的法子。
而這依嵐閣的老闆叫宋璉,也是個風流之人,隻是此人長年遊歷在外,並不經常出入此地,因此此處時讓一個叫丹紅的婦人打理,這裡的人都敬稱她一聲丹上官,因為此人曾出自城廷國樂樂師,後年老離開城廷後又未曾嫁人,又不曾有親人,因此來到此處成為了鳳棲摟的管事,平日裡教導姑娘學琴學舞,掌管閣內大小事務,卻是非常厲害,因此這些達官顯貴們縱然很想讓這些姑娘侍寢但都會礙於這位出自王廷樂官的薄面,不敢造次,久而久之,依蘭閣便聲名在外了。
然而世人不知的是,這依嵐閣背後真正的主人其實是世子桓宇,隻是桓宇不願讓人知道自己經營風月場所,怕會被世人詬病,所以假手於人,此事也隻有依蘭閣的老闆宋璉和管事丹上官知曉外,旁的人一概不知,隻將桓宇當做貴客對待,並且桓宇世子來此時,都是化名為伏瓏,一個修道之人,偶爾指點姑娘們術法,所以深得姑娘們傾心。
璟堯見到如此清幽雅靜別緻的去處,也甚是感歎,道:“此處相比城廷的東樂仙府,卻要勝上幾分,當真是妙哉!
”
兩人對坐在雅靜的閣樓中,閣樓處於三樓之頂,俯瞰下去,可將四周環境盡收眼裡,倒確實別緻得緊。
見到這樣的風景,哪怕兩人都處於危險之中,也隨時都面臨著風雨猝變,但卻也得片刻靜心,桓宇也很久沒有來到此處再次享受這靜謐的時光了,想到前程未蔔,生死難料,自己多少也有幾分惆悵,隻道:“聖君如此雅興,將來若得閑,常來便是,我自會盛情款待!
”
“那得等到那一日才行,世子說呢?
”璟堯見桓宇沉著冷靜,便問道:“如今已回到城廷,世子可有何打算?
不知是否已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
桓宇卻隻是品了品上等的雨前茶,悠然道:“倒無良策,畢竟現在我隻身一人,無一卒一兵,更無任何朝臣相幫,並且還是罪臣之身,又能若何?
倒是聖君有何良策!
”
璟堯見他嘴角帶著淡淡笑容,心想以他此刻如此鎮定的品性,定不會無良策,隻是不願自己親口說出而已,璟堯便戲謔一笑,“不是吧,我看世子已是胸有成竹,不然又怎會帶本君來到此處,品美酒,賞美人?
”
桓宇依然隻是笑而不語,璟堯便明白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直言道:“如此說來,世子是跟本君想到一處去了,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一招美人計!
”
“我對這國師了解並不多,在此之前也並不知他就是你口中所言的貝隆王,因此想必聖君比我更是了解這貝隆王的脾性,正因為此,我才不敢將心中計策說出!
”桓宇做事謹慎,想到曾經這貝隆王對自己施美人計,心中便甚是不悅,畢竟背叛不是誰都能輕易忘記的。
“這貝隆王有一個兒子叫戎狄,但想必此人在北周城也改了名字,此人個性偏激,心胸狹窄,不可一世,最重要的,在平都時他便極是浪蕩,最是喜愛美人!
”璟堯如實說到,但想這戎狄如此貪戀美色,卻願聽從父親將那美人作為棋子送給世子,又最後送給北周城城主,想必心中甚是惱怒,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聖君所說的此人,想必就是隨侍在國師身側以師徒相稱的傅籌吧?
”桓宇之前就有懷疑過二人的關系,如今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傅籌?
復仇!
看來他倒是將這份仇恨深深記著,對我和塵兒想必也是恨之入骨,看來小心的人不僅是你,還得有我!
”璟堯自嘲似地笑了笑,“隻是不知世子對這美人可有了人選?
”
桓宇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他並不想犧牲任何人,但事到如今,自己卻不得不犧牲這依蘭閣的姑娘,他拍了拍手,很快一個衣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款步走上閣樓,她舉止優雅,肌膚嬌嫩,體態婀娜,顧盼之際,自有一股高雅聖潔的韻味,讓人不禁對她產生敬慕之意。
這女子在桓宇左後方輕輕跪下行了一禮,道:“公子若有何吩咐,秀荷將義無反顧!
傾力相助公子!
”這秀荷便是桓宇挑中的女子,一是這女子在眾位之中最是出類拔萃,二是她最是聰明機警,三是她對他也最是忠心,當然,這份忠心中桓宇也明白帶了幾分的傾慕之心,隻是桓宇一直拘於身份,以前隻以賓客之禮敬之,從未逾越了身份。
而這秀荷一直都隻以為他隻是個修道之人,但是丹上官卻待他極為敬重,她以前懷疑過他的身份,知道修道之人不過是他真實身份的幌子,她雖心中有此認定,卻從不相問,因為她知道當他對自己表明身份的那天起,他便永不再是自己的客人,而是懸殊千裡的主仆關系。
果然,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方才丹上官告訴她他真正身份時,她沒有驚訝也沒有惶恐,隻是問了一句:“需要我做甚麽?
”丹上官才覺得這個姑娘倒確實不負世子一心栽培,倒確實是個聰明的胚子。
桓宇並未回頭去看她,畢竟自己永遠也不想利用她去幫自己完成她或許並不願意的事,但是事到如今,為了成大事,為了北周城著想,他隻能犧牲一個人,所以哪怕心中不願卻也隻能如此,道:“想必丹上官已將我的身份告訴了你,我隻先問你一句,我讓你去做的事不僅危險,可能還會讓你舍去作為女子最珍貴的東西,你可心甘情願?
倘若你不願,本世子也決不強求!
”
含在眼眶中的淚水欲奪眶而出,但她還是盡力忍住,異常堅定地道:“當年賣我的人本將去賣去鳳棲摟這等煙花之地,是公子您出手相助用高出三倍之價將我帶進了依嵐閣,並命丹上官對我悉心栽培,我本就發誓一輩子服侍公子,聽命於公子,如今,公子終於對我有所命,便是對秀荷最大的信任!
”
桓宇聽到這等話,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可還是忍了下去,“好,我會交代丹上官讓你做什麽的,你回去吧!
”秀荷起身下了閣樓,當走到閣樓下的湖心亭時,她擡首望向閣樓上的桓宇世子,頓覺原來自己與他真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切終是自己的癡想,自此以後,也更是癡想了!
璟堯低頭見到那涼亭中仰頭望著世子依依不舍的秀荷姑娘,心中也是一片悵然,心想不知這世子教養這些美麗的女子曾經真隻是好心收容她們,還是從一開始都隻將她們當做自己某一天可利用的工具,璟堯希望是前者。
桓宇看出了璟堯的心思,便淡淡一笑,道:“看來聖君是覺得我是個城府極深之人?
若我說我曾經出手相救同門免於落入煙花之地真隻是出於同情,恐怕聖君會不相信,也顯得我太虛情假意,所以聖君便還是將我當做是心機深沉之人吧,這樣,或許我心裡也好受一些!
”桓宇的母親出生低微,曾經也差點被父母賣入煙花巷,若非是她突發疹子青樓的老鴇覺得容貌會毀沒有要她的話,或許自己母親便不會入城廷成為侍女,更不是被自己父親看中成為側妃,最後因為自己父親風流成性正妃抑鬱而亡才將自己母親扶為正妃,自己被封為世子的話,如今母親可能還身陷煙花巷,無人問津,所以母親每當回憶起這段經歷就會痛不欲生,因此桓宇便有意無意地相助有些姑娘,雖然改變不了他們的出生,卻至少可以保證她們不用過自己都覺得可恥的生活。
璟堯不再追問,隻是與桓宇商討了接下來的對策,然後隻靜待事態如何發展就好,而這幾日,他們兩人就藏身於依蘭閣,好能謀劃所有。
這戎狄一直都覬覦依蘭閣,但從未得到機會見到這依蘭閣的姑娘,因為進依蘭閣除了進去一次需要交一百兩銀子外,還必須預約,若身份合格者第二日會接到掛牌,自此後便成為依蘭閣的貴客,隨時可來,可若未等到掛牌,便是與依蘭閣無緣,這戎狄未收到掛牌,心中惱怒,曾經是依蘭閣鬧過,但這依蘭閣的很多貴客都是朝中權貴,見他如此囂張便被參奏,貝隆王起初腳跟未穩,不宜惹事端,所以嚴令戎狄前去依蘭閣,畢竟他太了解自己這兒子的性格,一到此處,便很容易說出自己真實身份,若被人知曉他乃貝隆王府世子,那自己的計劃便會夭折,因此即便到了現在,貝隆王都未曾松口讓他前去依蘭閣鬧事,所以這戎荻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便隻好常去鳳棲閣洩火!
可令他驚奇的是,他居然突然間收到了依蘭閣的掛牌,本就因為父王苛責自己而有些憤怒的他此刻卻瞬間心情大好,因此離開鹿台回到城廷後便直奔依蘭閣,並讓依蘭閣最上等的姑娘作陪。
但丹上官卻知道一個道理,一個女子男人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得到,越是看重,因此每一次這戎狄前來依蘭閣,丹上官都隻說秀荷姑娘不在,待回依蘭閣後再見。
這戎狄最初便想享受下其他美人也是好的,因此倒對秀荷並不在意,可時間一久,這些美人卻也膩了,畢竟這些女人隻是唱歌跳舞撫琴,連酒都不願陪,他心頭大怒,幾次都想大鬧依蘭閣,但都被丹上官出面擋回去了,因為這丹上官是城主都要敬她幾分的人,這戎狄又怎敢輕易冒犯,隻是在心裡咒罵道:“等有一天我父親坐上了王位,別說這依蘭閣,就算天下的美女,都得擁入本世子懷中!
”
丹上官覺得時機已到,在戎狄第五次前來依蘭閣時,便命秀荷隔著紗幔跳舞,頓時舞姿曼妙,猶若仙女入塵一般,逍遙煙浪誰羈絆,一曲入塵,如駕彩鸞,滿世花已開。
戎狄看得如癡如醉,如夢如幻,他緩緩朝紗幔走去,當風輕輕吹起一角,露出秀荷驚鴻一瞥的眸光時,更是讓這戎狄心癢難搔,而那秀荷卻如受驚的玉兔,逃回自己的閣樓中,不欲相見。
可就是這一眼,卻已醉了戎狄的心,戎狄欲求相見,丹上官卻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姑娘名秀荷,她極少出台表演,今朝之所以掛牌演出是因為她想謀得一佳婿,但秀荷這姑娘卻必須要選一個郎情妾意的有情人,並且還需是個心有抱負之人,公子若不是,便不必相見了,免得見了卻非她意中人也徒惹煩惱!
”
“你不讓我和佳人相見,如何能知本公子就不是她的如意郎君?
還不快帶我去與她相見!
”說著便是擲出千兩黃金,拋於丹上官,丹上官隻得行了一禮,“公子如此誠摯,那便前去試上一試,至於成於不成,便看公子姻緣造化了,還有我們秀荷姑娘乃修道之人,若是強迫,她便會化身而去,不會留戀凡塵,所以公子請守禮,不要做出越禮之事!
”
戎狄一聽乃修仙之人,更是垂涎,便三不做兩步地上了閣樓,進了秀荷的內室,卻見那秀荷姑娘藏身在紗簾之後,見到這戎狄,雖心生厭惡,卻還是忍住煩惡之心,柔言道:“公子好是大膽,卻敢闖入我的廂房之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