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孤凰:傾天下》第316章 強扭的瓜甜
第316章 強扭的瓜甜
落塵沒想到這無名居然對璟堯果然存著如此濃烈的情感,這情感已超越了性別的界限,超越了生與死,活生生地擺在她的面前,讓她不知所措,更惶恐莫名。
她不相信璟堯對她的感情正如無名所說的那樣,更不信璟堯會選擇跟他走,她心頭雖然疼痛,可是卻不願就這般被他牽著鼻子走,“我與璟堯之前的情感不是任何人都能插入進來的,無名,我知道你對他的心思,但我更希望你能看清你和他之間的距離,他已經不再屬於你了,你們隻能有兄弟之義,若你一直要執迷不悟,隻會讓璟堯厭惡你,我相信你是真心待他好的,你也不想他憎恨於你吧。
”
無名卻並不在意,隻是冷冷道:“他心裡一直都隻有我,落塵公主,你不要再捆綁著他,讓他不得自由了,你這樣做隻會讓他痛苦不堪,他向往的是山林間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做甚麽王君!
”
“不要將你的想法強加到我夫君身上,無名公子,請你自重!
”落塵對這無名已經很是反感,若非看在他是璟堯一起長大的夥伴,落塵便想下逐客令,讓他離開金昭城,但是這樣做的話必然會引起璟堯的質問,所以落塵一時並不想如此決絕!
被如此厲色責令,無名升起一股憎惡感,心想自己才是主人的身份,為何偏偏被這女人反客為主,他面色冷凝,卻有一種不肯屈服的韌勁,良久他淡淡一笑,笑中帶著對落塵的輕蔑與不屑,“放心,用不了多久,璟堯便知道我才是他最值得倚重之人!
”言罷便出了宮殿,隻留下那一地幽香,淡淡飄來,卻又沁入落塵心中,一點點凝萃成結,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擔心與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再次遭受此人傷害,更害怕他會對自己腹中孩子不利,可是自己難道就隻能等著對方不斷地破壞她跟璟堯的關系而無動於衷麽?
落塵實在有些不安了,才經歷了曲疏的陰狠,她不想再被躲在暗處的人所傷,可是要怎麽做才能解除此人的威脅?
可如今王城大軍又當前,待想設法退去王城大軍後,再跟璟堯商議如何安置無名一事吧,但是他會選擇相信自己不呢?
落塵不由得開始懷疑,或許無名的那一番話哪怕她不信,可還是在她的內心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讓她內心起伏不定,難以心安。
而果不其然,未過多久洛圖便率領王城十萬大軍與虓虎大軍匯合,兩軍一匯合,便開始謀劃攻城,此次攻城,這洛圖和虓虎覺得宜快不宜慢,必須得趁落塵大軍元氣大傷時一擊攻之,方可拿下對方。
因此未到兩日,十五萬大軍再次壓境,氣勢洶洶地開始直接攻城,頓時早已是千瘡百孔的金昭城再次被戰火點燃,漫天的火光飛舞,騎獸滿天,見方百裡都充斥著刀戈聲、騎獸咆哮聲、將士的喊殺聲。
璟堯身披戰甲,騎坐在窮奇上,手執著長霄劍,率軍奮戰,而無名則依傍在璟堯左右,使用著璟堯贈予他的血狼劍,攜手殺敵,兩人都是神鹿之身,在鹿族中靈力最是上層,可以說以一抵千,銳不可當,面對大軍的包圍,倒也能從容應對,隻是被困時間越久,身後不足兩萬的大軍便難以支撐,他們必須速戰速決,方可退敵。
戰爭一直持續到晚上,璟堯下令,趁夜色難辨方位時,用火箭對付敵軍,頓時這些敵軍身上火勢兇猛,燃燒起來,哀嚎遍野。
虓虎和洛圖見夜間攻城有些被動,便立刻撤軍,退守大營,待明日天一亮再繼續攻城。
得到喘息機會,璟堯讓將士們都好生歇息,迎接明日大戰,但是璟堯不想如此被動,便回到王廷,找到籮曼,借她的火蝠鼎一用,籮曼自然借於璟堯,璟堯拿到火蝠鼎後便決定自己一個人夜闖王廷軍營,他看今夜風向正是北風,正可借火勢燒敵營。
璟堯正欲一個人走時,卻見到無名跟了來,他此去不知生死,豈可讓無名冒險,勸他回去,卻被無名推拒:“大哥去哪裡我便去哪裡,這次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與大哥分開!
”
璟堯很是感動,便不再勸阻,隻是叮囑道:“稍後你一切聽我命令,不可莽撞,知道麽?
”無名會心一笑,點了點頭,便跟隨璟堯一同前往敵陣,從山峰上看下去,果見敵軍都紮營在山腳之下,除了巡邏的兵士之外大多都在營帳中歇息。
璟堯看準風向,便召喚出火蝠鼎,欲讓火蝠將火勢引到軍營中,然而剛一召喚出火蝠,卻沒想到從雲空中射下來了凝冰箭雨,此箭由寒冰形成,一碰及火蝠,便將火蝠滅除,正好是火蝠的克星。
璟堯心知中計,他反應靈敏,立刻便知該當退守金昭城,然而還未返身離開,便見那洛圖率領大軍已將他圍住,洛圖再次見到璟堯,可說是恨得牙癢癢,“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隻可惜你璟堯雖然聰明,但我們也不是退而不前的,你如此喜歡火攻,我在你手中遭過這許多道,難道還沒這點記性,會愚蠢到再讓你算計,怎樣,今朝便嘗到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滋味了吧!
”
璟堯卻是淡淡一笑,故作鎮定,“洛圖將軍倒確實有進步,隻是不知道你的靈力可否有長進?
這區區幾萬兵士想拿住我,也不知是否容易?
”
洛圖卻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從虛空中祭出一物事,卻見是一銅斧,此斧閃著金光,甚是攝人,“這破天斧也不知聖君可曾聽過?
它可是這世間聖物,可有開天破地的能力,你說拿它來剖開你的胸膛挖出的心臟是否正合你身份?
”
璟堯臉色也微微一變,心想這破天斧威力無窮,並非兒戲,這洛圖也不知從何處得來此物,若想敵過他卻並非易事,他召喚出長霄劍,對身後的無名道:“白弟,你稍後趁亂逃走,勿要顧忌我,知道了麽?
”
無名閉口不言,召喚出血狼劍,便朝那洛圖刺了過去,對身後的璟堯道:“大哥看清我跟他之間的一招一式,再厲害的神器,隻要使用的人自身有破綻,便終會攻克,你仔細了!
”言罷便跟那洛圖一劍一式地對戰起來。
血狼劍與破天斧相交,便迸濺出漫天焰火,灼燒得穹蒼都烈豔四起,將夜空照耀得紅光漫天,一招一式間風起雲湧,璟堯將對方的招式都計在心中,不住地攻破對方的弱點,當他終於看清楚這洛圖雖然神器傍身變得英勇無敵,但是他自身靈力不足,導緻這神器在不住地反吸他體內的靈力以維持破天斧的威力,隻要將想辦法將這洛圖的靈力吸盡,自然而然這破天斧便無法再催動。
正當他思定時,那破天斧橫空而來,猶如閃電一般朝無名胸口擊打而去,無名被破天斧的威力所震,全身靈氣一滯,便無法施展出,而破天斧撞到胸口,將他擊打得鮮血迸濺,頓時心口猶如四分五裂了般,身體搖搖欲墜,欲從雲空跌落。
璟堯見狀,心下大驚,忙讓窮奇將無名接住,然後自己拔出長霄劍,飛擲而出,長霄劍與破天斧相撞,擊撞出綻放雲空的火花,讓雲空猶如驚雷一聲,砰一聲發生巨響之聲。
璟堯召喚出血狼,讓血狼倏忽間躥到那洛圖身後,張口朝他後心咬去,洛圖本能地回轉過身,劈斧朝血狼砍去。
趁這洛圖應付血狼之時,璟堯躥進洛圖身前,召開右手,對準他氣海穴,便將他體內的靈氣自體內一點點地吸出。
那洛圖感受到身體靈氣再慢慢散去,頓時心頭大慌,回過身來舉起破天斧便朝璟堯劈頭砍來,璟堯舉劍格擋,隨後使盡全力將洛圖右臂架開,足間一點,便踢向洛圖的氣海穴,洛圖頓覺氣血翻湧,靈力渙散,那破天斧失去靈力操控,便縮回手掌般大小重新回到洛圖體內。
璟堯趁這洛圖還未恢復靈氣前,立刻飛回窮奇背上,抱起重傷已昏暈過去的無名,衝出包圍,回到軍營。
他一回軍營,便將無名抱著進了營帳,忙替無名查看傷勢,卻見一碰無名胸口,他便吐血不止,璟堯想起花竹作為七頭花草,可以療傷,便立刻抱著無名飛回宮廷,讓落塵請花竹相助救無名性命。
落塵本就擔心今日大戰,派人詢問戰況時,雖軍中都通報一切都還好,但她還是心焦不已,怕璟堯有何閃失,如今見到璟堯抱著垂死的無名前來,心頭更是一慌,雖然她不喜歡這無名,可也不能不救他性命,立刻讓盈秋幫忙使用花竹的力量為無名療傷。
盈秋整整花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才修複無名體內受損的五髒六腑,隻是修複後仍需好生修養方可,不然易傷及心脈,危及性命。
無名沉睡期間,璟堯一直守在床邊不曾離去,落塵詢問無名受傷原因,璟堯便將經過告知,落塵聽得後,心中既感念無名卻又更是忌憚無名,可這種情況下落塵更無法跟璟堯提起送無名離開的話來,隻能忍住心中不安,幫助璟堯一同照顧他。
待天將明時,無名才終於醒了過來,當他醒來時見到以手支頤微微熟睡的璟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時,不由得露出了糜然笑容,伸手欲去拂璟堯有些淩亂的頭髮,卻驚醒了璟堯。
璟堯見他伸出的手,有些疑惑,但未曾多想,隻關切問道:“白弟覺得如何?
可還難受?
”
無名溫柔一笑,“有大哥守在我身邊,我覺得好得很,若是大哥以後能都守在我身邊,卻該多好?
”璟堯會心一笑,“今後大哥會一直陪著你,放心,大哥這次定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了!
今後你也要記住,不可再像昨夜那般莽撞,知道麽?
”
無名撐坐了起來,看起來如玉公子般的他如此柔弱,卻又如此純淨,仿佛天山上的白雪,靜謐千年而讓人心生敬畏,“那大哥可否答應我,待大戰結束後,隨我一同離開,我隻想過靜謐的生活,恬淡卻自由,相信大哥也跟我是一樣的,不是麽?
”無名說道激動期待處,忍不住抓住璟堯手臂,一雙眸子滿含期待,讓人竟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璟堯卻歎了口氣,心想那種逍遙於山林的日子終是回不去了,現在的自己肩上承擔著重擔,肩負著天下蒼生,也承擔著妻兒的幸福,他豈可再做那山林中的靈鹿,無拘無束逍遙世間,他歎了口氣,將無名的手拉下,從床畔站了起來,退後一步,保持適當的距離,“白弟,恕大哥不能答應你,如今我無論是出生入死,還是戰場血拚,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保護我的妻兒,更是為了成全塵兒的理想,陪她一起建設她想要的國家,一起造福這天下蒼生,人生要得到一些東西,總是要拿一些東西作為交換的,想必這交換的便是自由!
白弟,你若喜歡這恣意天地,待大戰告捷後,天空海闊,便任你前往,大哥便是你最堅實的後盾,你若覺得累了隨時可回到大哥身邊!
”
“可是我隻想跟大哥一同去,像以前一樣!
”無名聽得璟堯這番話,心碎裂開來,他想璟堯一定是跟他一樣,向往著同樣的生活的,可沒想到他遇到那女人後,居然都變了,他寧可做那女人的籠中鳥也不願跟自己做一對林中鹿,他終是變成了人,而自己卻還總沉浸在為鹿時的小小幸福中。
無名的期盼隻換來了璟堯一聲長歎,一聲安慰:“白弟好生修養,天已亮,想必王城大軍必會再次攻城,我先走了!
”身形一晃,便離開了宮殿,留下無名一人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靜默出神,卻又久久難忘,淚水終還是忍不住潤紅了眼眶,低落下來,將被褥潤濕,他想為何一切都變了,自從山林中遇到那女人後,一切都變了。
這一切幸福本該屬於他的,卻生生地被一個外來的女人奪走,他不服,更不願,可是又能如何呢?
不,即便強扭的瓜不甜,可你若不強扭,又怎有機會品嘗那瓜的甘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