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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寵愛(原名:病態寵愛)》第54章

偏偏寵愛 藤蘿為枝 5706 2024-06-21 14:05

  第54章 親一口

   高義硬著頭皮給江忍安排了一個二樓的包間。

   天鵝小築內部是螺旋式建築,白色為主格調裝修, 分外優雅。
大廳內一個豪華的舞臺, 正中央是一隻優雅的天鵝雕塑。

   高義今年四十多歲, 從畢業開始就在駿陽工作,從一個大學生到駿陽分公司的總經理,討上司歡心很有一套。

   雖然他搞不懂這太子爺怎麼回來了, 但是怎麼對江忍他心裡還是很有數的。

   高一讓人給江忍重新準備早餐。

   太子爺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餓到吃麵包了。

   回頭他給江董打個電話,江董估計也心疼。

   江忍看了眼茶幾上的早餐, 他沒動:「別忙活了, 也別告訴我爸我回來了。

   一聽這話高義就懂了,江忍還是要回H市的。

   別人家的家事高義不好管, 但他還是得勸兩句:「江少, 江董就是脾氣糟糕了點,你是他親兒子, 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老在外面也辛苦不是。

   江忍淡淡道:「H市挺好的。

   高義沒法勸。

   江忍卻發現了不對, 他們江家搞房地產, 偶爾也做慈善。
天鵝小築是他家的樓盤之一,但是從來沒有拿來舉辦過舞蹈比賽之類。

   「怎麼在這裡辦比賽?

   「駿陽是這次比賽最大的贊助商。

   以前江忍的母親聞曼在江家的時候,會唱歌彈琴, 獨獨不會跳舞, 所以江董贊助了許多音樂大賽, 卻沒有扔錢進舞蹈大賽。

   「誰讓贊助這個的?

   高義表情尷尬。

   江忍冷了冷臉。

   高義不說,江忍就懂了。
是聞睿, 他母親所謂的弟弟。
孤兒院收養的回來的,最後託付給他爸那個冤大頭照顧的弟弟。

   聞睿比江忍大七歲,今年剛滿二十五。
按理說江忍該喊他小舅舅,然而江忍天生反骨,他像頭小野狼,誰的面子都不給。

   後來聞睿也明白了,不僅不敢讓江忍喊他小舅舅,還跟著別人喊他小江爺。

   江忍翹著腿:「我走了,他很快活吧。

   高義心裡門兒清,笑著說:「哪能啊,您才是江董的繼承人。

   江忍嗤笑了一聲。

   他們談話的時候,聞睿也才從外面進來。
他穿著西裝,一個女人挽著他。
他帶著那個女人坐在了評委席。
周圍的人都開始給他打招呼。

   聞睿長得很清秀,身上有股子儒雅的意味。

   也該聞曼喜歡他,聞曼喜歡的他都會,他長相白淨,也討女人喜歡。

   關鍵他有錢,他的背後是江家。

   江忍沒炫富的習慣,可是聞睿卻有。
江忍是在軍大院棍棒下生活的,聞睿卻是在上流圈子生活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聞睿才是江董親兒子。

   江忍是標準直男,平時愛情電視劇都不看那種。
他翹著腿,神情涼薄。

   高義彎腰告訴他:「江少,那個女人是娛樂圈二線明星,《問情》電視劇裡演女二那個,叫朱意萱。
聞睿投資舞蹈大賽,據說是為了幫江家宣傳天鵝小築其他城市的樓盤。

   所以他選擇高雅的芭蕾舞天鵝湖。
讓冠軍來拍系列宣傳片之一。

   江忍不感興趣聞睿帶了誰。

   他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把聞睿打癱呢?
也不知道聞睿還舉不舉。

   他十指交握,扣得有些緊。

   他突然不希望孟聽參加這次比賽了。

   然而她早晨穿著白色的短裙,笑起來那麼乾淨單純。
她也是很期待這次比賽的。
孟聽是靠實力進入半決賽的,儘管不想讓聞睿那龜孫子看見她,他卻害怕她失望。

   而且他還有個不能啟齒的原因。

   他年少叛逆時,通身的不羈。
初中就染了一頭銀髮,男生打不過他,女孩子們也怕他。
原本有個據說喜歡他的同班同學,在見過儒雅的聞睿以後,愛慕的對象就換了人。

   賀俊明當時和江忍一個班,知道這件事以後陰謀論:「忍哥,他該不會故意想搶你的東西吧?

   江忍彼時眯著眼,手指上夾了煙。
他不在意,聞睿這種慫包,也就這點心機手段了。

   然而她們女的,似乎天生就喜歡溫柔會說甜言蜜語的人。

   江忍有些煩躁。

   主持人聲音活潑,宣佈第三十二屆全國青少年舞蹈大賽開始了。

   ~

   因為張老師是個負責又勤懇的老師,H市的團隊來得最早,所以他們抽到的編號也相對較好。

   張老師舒了口氣。

   這比賽順序也是有講究的,越靠前越好,當然不能是第一個。
第一個哪怕跳的好,卻由於沒有對比性,評委打分比較保守,會比實際應該得分低。

   但也不能靠後,靠後評委已經審美疲勞,

   拿不到好名次。

   學生們都知道張老師人好,為他們著想,因此很感激她。

   張老師說:「一會兒主辦方的化妝師會來給你們上妝,嘴巴甜一點。
」畫得也要漂亮些。

   女孩子們脆生生應好。

   然後張老師看向了孟聽。

   她在調整頭髮上的羽毛頭環。

   他們隊裡這個女孩子出奇的美,安安靜靜站著的時候,頭髮上白色的羽毛被微風輕拂,她長睫和髮色很黑。
瞳孔卻清透明亮。

   她和隊裡女孩們聊天一笑,其他隊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以至於往年不顯山不露水也不出挑的H市,今年一下子變得耀眼起來。

   化妝師來給孟聽上妝的時候,孟聽記起張老師的囑咐,甜甜道:「謝謝您,辛苦了。

   化妝師笑了,這小姑娘跟仙女似的。

   饒是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也覺得她好看得不行。

   化妝師給她化了個淡妝,然後讓她抿抿唇。

   晶瑩的唇彩暈在她唇上,粉嘟嘟的。
化妝師都有片刻失神,然後對她說:「比賽加油。

   孟聽用力點點頭,眼睛彎成月牙兒。

   舞臺上傳來音樂聲。

   陳瑩有些緊張,來找孟聽說話。
孟聽本來在舒展肢體,見她忐忑不安,手都在發抖,於是低聲陪她聊天。

   「你不緊張嗎?
聽說贊助商也來了。

   孟聽不緊張,對她來說,不管誰是觀眾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然而她知道如果自己說不緊張,估計陳瑩的心理壓力更大。
她想了想,深吸一口氣:「我也挺緊張的,大家應該都很緊張,所以才練練柔韌度轉移一下注意力。

   陳瑩好過一些了,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
她就說嘛!
隊裡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一樣的有壓力,她心裡就沒那麼緊張了,歡歡喜喜做準備工作去了。

   孟聽抽到的編號是A組8號,也就是說她排在第八位。

   比較有名的芭蕾舞通常是群舞,亦或者雙人舞,然而半決賽的比賽每個人都是選擇《天鵝湖》中的一段跳單人舞蹈。

   她們在後臺準備的時候,評委席上的朱意萱在撒嬌:「聞少,這個有什麼好看的呀,你想看我可以跳給你看呀。
我是學表演的,會跳其他舞哦。

   聞睿拍拍她手,笑道:「別鬧,這是為了給G市樓盤開盤準備的。

   朱意萱心裡好過些了。

   舞臺上大多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跳舞的女孩子秀雅動人,朱意萱非常有危機感。

   她好不容易才傍上江家這棵大樹。
哪怕駿陽不做娛樂圈,但是不論哪個行業,聽到駿陽都會給面子。

   朱意萱看了會兒,她漸漸放心了。

   臺上的女孩子雖然跳的很好,可自己到底是明星,臉蛋和身材都甩這些女孩子一大截。

   她們再賣力,那都是跳給台下的人看的。

   朱意萱心裡有很大的優越感,她是今年娛樂圈新晉的玉女型美人,見聞睿果然對他們沒有太大的興趣,便也微笑著看臺上比賽。

   臺上的少女們沒有那麼多心思,既然老師說了主辦方會來看。
她們就很認真,隻想贏得比賽。

   因為不管主辦方是誰,一年一度的舞蹈大賽是傳統。

   聞睿作為最大的贊助商,雖然坐了個評委席旁多出來的好位置,卻並不能打分。

   打分的都是往年專業的舞蹈大師,相對來說非常公正。

   朱意萱的笑,一直維持到A組八號上臺,終於破裂。

   和H市的比賽不一樣,半決賽沒有黯淡的燈光,從一開始,舞臺上的燈光就是一個色調。
暗色背景下,臺上少女出場的時候,幾乎隻用一眼,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因為是跳節選段落。
《天鵝湖》音樂響起的時候,她就很快進入了狀態。

   有一種人,她天生適合舞臺。

   腳尖踮起,雙臂輕盈。

   朱意萱呆呆看著臺上,她離得近,舞臺就在面前,自然看清了那少女長什麼樣。

   朱意萱自詡在娛樂圈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然而見了比她還小幾歲的孟聽,生平第一次也有片刻的眩暈感。

   臺上的少女才多大?
十六?
還是十七?

   有青澀的清純,卻也帶著含苞欲放的高雅。
她很專注,似乎也不緊張。
她不像是一個舞者,而像是一隻真正的小天鵝。

   每一次旋轉,都帶著自由和肆意。

   朱意萱不知不覺把唇咬痛了,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
她竟然被一個女人跳舞吸引了注意力!
她轉頭連忙去看聞睿。

   一向溫雅有度的聞睿,神情也有幾分恍惚。

   他眼中的驚豔那麼明顯,朱意萱心頭髮涼。

   孟聽在臺上的時候,仿佛是閃耀的星光。

   評委們好一點,畢竟跳舞這件事,看重的是體態、動作,他們畢竟是老一輩的人了,對美貌的抵抗力要強很多。

   後臺有前臺的比賽錄像,陳瑩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臺上的孟聽。
給張曉芳說:「她跳得真好。

   張曉芳苦笑:「是啊。

   她參加第三次比賽了,至今沒有拿過冠軍。

   可是上帝偏愛寵兒,什麼都給了那部分寵兒。

   美貌,天賦。

   二樓其實才是最好的視角。

   畢竟舞臺高,而一樓還坐了許多來看比賽的普通觀眾,可二樓沒幾個人上得來。

   高義都快步入中年了,也不得不贊一聲這小姑娘不錯。
舞蹈底子一看就紮實。

   他沒有看見早上小江爺吃的是人家的剩麵包,結果一轉頭。

   看見了那個刺頭太子爺目光奇異地看著臺上。
半晌都沒有動。

   小江爺瞳孔漆黑,眼中卻很亮。

   如果說那小少女是天上星星,他眼中就似乎是要包容下星星的天幕。

   高義心裡臥槽。

   不是吧!

   以這無法無天的惡霸太子爺的性格,如果真開了情竇,等會兒不會讓他把人弄過來吧!

   高義心中淚流滿面,他們駿陽是做正經生意的啊。
不是說好了老江董喜歡才女,小江爺嫌棄這些嗎?
說好了的,怎麼就變卦了呢!

   高義硬著頭皮:「江少,您覺得她跳得怎麼樣。

   沒有回答。

   高義大著膽子:「其實也就一般般吧哈哈哈哈,我覺得後面有更好的。
」他年紀一大把了,此刻卻覺得說這種違心話分外尷尬。

   江忍沒吭聲。

   好半天,等人家都下臺了。

   高義才聽到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小江爺慢吞吞道:「你剛剛說什麼?

   「……」

   高義說:「你喜歡人家小姑娘啊?

   那一刻,他看家江少眼中星光華麗溫柔,江忍笑著承認:「嗯。

   江忍太過坦誠,以至於高義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高義,你說我對她很好很好的話,她有可能喜歡我嗎?

   高義很想罵醒他,不會,想想你爹的下場。
你們父子倆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兇巴巴,您還天生神力暴力狂。
您可長長教訓吧。

   「你不用回答,閉嘴。
」小江爺平靜說,「她會。

   高義覺得自己老了十歲,他幫著小江爺自欺欺人,敷衍道:「沒錯她會。

   江忍喜歡聽這話:「以後給你加工資。

   「……謝謝江少!
」他早上忙前忙後,也沒見小江爺要給他加工資。
高義內心激.情澎湃,知道江忍以後才是駿陽的老闆,差點說,不如我把她幫您搞到手吧!

   道德底線阻止了他。

   江忍也不需要。

   太陽升起來了,江忍穿著黑色運動服,往人堆一站都找不著那種,他下樓前還拿走了保溫杯,裡面裝著高義原本給他準備的牛奶。

   高義目瞪口呆。

   他未來老闆江少穿過長廊,走下樓梯,然後到了比賽者離開通道的大門口。
拿著個保溫杯,沒有形象地蹲樹下等。

   然後過了很久,高義透過窗戶看見了那個臺上的八號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豆綠的短袖上衣,白色的百褶裙青春活潑。
從大門口出來。

   陽光透過樹蔭灑了小江爺一身,他看見她的一刻,就站了起來。

   六月的酷暑下,他黑髮上都是汗水。

   孟聽朝他跑過去,江忍怎麼在這裡,工作人員不讓他進去嗎?

   是她同意他來看她跳舞的,如果他在這裡熱了這麼久,孟聽想想就難受。

   「他們不讓你進去嗎?

   江忍說:「沒,剛出來的。
」他笑道,「我看見你跳舞了,很好看。

   她很開心,大眼睛亮亮的。
孟聽剛剛跳舞,心情很輕鬆,真的很快樂。
她軟軟道:「謝謝你。

   空氣很甜。

   旁邊是大簇大簇白色的小茉莉。

   他擰開保溫杯,把杯子放進她手中。

   奶香四溢。

   她愣愣雙手拿著它,表演者們間或從大門裡出來,然後去自己的帶隊老師那邊集合。
把後臺留給其他準備者。

   張老師也出來了。

   江忍頓了頓,認得那是她的帶隊老師。

   他至今覺得她以前不想認識自己。
她不像他,很聽話,特別尊重老師。

   他手插兜裡,臉頰上也有汗水。
他走遠了幾步,靠樹旁,讓她站在有樹蔭的地方,自己沐浴在太陽下。
張老師走過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江忍,和顏悅色對孟聽招招手:「孟聽哎,該走了。

   孟聽抱著保溫杯,跟著張老師走了幾步。

   牛奶還是熱的,有種分外溫柔的暖香。

   孟聽也不知道是什麼衝動支撐著她,讓她回了頭。

   夏陽炙熱。

   他隨意靠那邊,姿態慵懶。
見她回頭,就揚起了燦爛毫無芥蒂的笑容。

   他並不是受歡迎的那種文雅的、讓人動心的帥。

   用趙暖橙的說法,他甚至自帶了不.良痞氣。
看著就壞,還兇,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老師走在她前頭,沒有注意到她回了頭。

   然而孟聽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漲漲的。

   她說:「老師。

   張老師回頭。

   「您先過去,我馬上過來。

   陽光把他本就吸熱的黑色衣服照得發燙。

   江忍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

   微風輕拂。

   她老師就在不遠處。

   他倒是慌了,操,要是她老師誤會問起,她得難受了。
他分不清老師和老師之間的區別,在他看來沒區別。

   「江忍。

   「嗯?

   他低眸,她從衣服的小兜兜裡,拿了一張濕紙巾給他。

   他愣住。

   風吹得樹葉沙沙響,有一瞬夏天的喧囂炎熱遠去。

   她嗓音甜甜的:「擦汗,回家,外面很熱。
這個你喝。
」她小心把牛奶蓋好,又放回他大手裡。

   掌心的杯子還帶著她的溫度。

   媽的,要命呢?

   知道他喜歡她,還這麼……還這麼勾他。

   江忍飛快朝她老師那裡看了眼,見張老師沒有看這邊。
他死死捏著那杯子,嗓音兇兇的:「孟聽,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她眨眨眼,不太懂,問他:「什麼?

   他說:「老子一直覬覦你呢,你還敢回頭。

   江忍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擡起她下巴,低頭。

   小天鵝在他眼前,驕陽漸漸失了色彩。

   她睜大眼睛,臉頰上一點重重的溫熱,這混蛋他……他趁所有人不注意,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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