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35.第35章 你從未真正得到過她,但已經快失
寧悠然了解池歡的性格,這也的確是她的作風,於是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鬧了這麽一出,池歡想喝酒的心情被影響得差不多了,而且兩人剛喝了幾杯低度數的紅酒,池歡就又想起自己沒吃晚餐,嚷著餓,乾脆改去了附近的餐廳吃飯。
邊吃飯,邊聊天,邊喝酒。
一餐飯吃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等寧悠然埋單結帳的時候,池歡已經醉得站不起來了。
寧悠然吃力的扶著她,“歡兒,你是讓你男朋友來接你,還是讓墨時謙來接啊?
”
池歡抱著她的胳膊,腦袋也靠在她的肩膀上,“嗯……當然是……男朋友。
”
“那你把手機拿給我,我打給他。
”
池歡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話,閉著眼睛在她肩膀上蹭來蹭去,既沒答她的話,也沒拿手機出來。
寧悠然沒辦法,她沒有莫西故的號碼,池歡的手機就算拿出來她也解不開鎖……看她現在醉成這樣,估計也沒法解鎖。
從包裡翻出自己的手機,又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墨時謙的號碼——池歡給她號碼的時候是說,如果有事找不到她就打給她的保鏢。
電話沒一會兒就通了。
“墨時謙嗎?
我是池歡的朋友,你剛剛在1999看到的那位,你現在方便嗎?
”
靜了片刻,男人冷漠低沉的嗓音響起,“她怎麽了?
”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噢,是這樣的,歡兒喝醉了,我沒她男朋友的號碼,你能過來送她回家嗎?
”
又靜了幾秒鍾,男人語調未變,“寧小姐,我給你莫少的號碼,讓他過去接。
”
寧悠然蹙起眉,有點不滿,不說他是保鏢接送池歡是他的義務,剛才池歡還在1999那麽維護他,他就是這態度?
大抵是猜測到她的想法,墨時謙在那端淡淡道,“大小姐喝醉,大概是跟莫少吵架。
”
寧悠然也不是愚鈍的人,自然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歡兒跟莫西故吵架了,這剛好也是個和好的契機,“那好,你把號碼發給我。
”
掛了電話不到十秒鍾,墨時謙就把號碼發過來了。
寧悠然直接就把號碼撥了出去。
某醫院的病房。
莫西故心煩意亂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手機一震他就立即拿了起來。
顯示的是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睡得極淺的蘇雅冰嚶嚀了一聲,他眉頭一皺,還是手指一滑掛斷了電話。
然而他還沒把手機放回去,就再一次震動了,眉頭皺得更緊,拿出來準備再掛斷,卻發現屏幕上顯示了墨時謙三個字。
他眼神凝住,轉暗,然後大步朝門外走去,開門時滑下接聽鍵。
冷漠而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莫少。
”
莫西故站在醫院的長廊上,慘白的色調沉浸在消毒水的味道裡,“你找我,有事?
”
墨時謙在那端淡淡的道,“大小姐喝醉了。
”
池歡喝醉了。
他薄唇緊緊抿起,那股更深的心煩意亂又湧了上來,閉了閉眼,方沉沉道,“知道了。
”
“莫少,我給你一句忠告,”手機那端的男人嗓音清冽淡漠,“池歡的心思沒有你想象的那麽淺,蘇雅冰的心思比你以為的還要深,還有,別太篤定女人嘴上的喜歡,你從未真正得到過她,但已經快失去了。
”
莫西故怔愣住,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麽,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他耳邊就這麽回響那男人冰涼甚至略帶嘲諷的話。
【你從未真正得到過她,但已經快失去了。
】
寧悠然第二個電話打了進來,他盯著那串號碼,還是接下了。
“是莫西故嗎?
我是池歡的朋友。
”
“你們在哪兒?
”
“啊?
”
“我過去接她,你們在哪兒。
”
寧悠然有點莫名,她還沒說發生了什麽呢,但她也沒多想,直接報了地址,“我們在1999對面的谷屋,你知道這兒嗎?
”
“嗯,我這就過來。
”
還沒等寧悠然說好,手機裡就隻剩下了忙音。
莫西故收起電話回到病房,卻發現原本躺著的女人已經醒來了,她的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像是紙一樣,整個人也都如紙片人一樣單薄。
“sorry,是不是吵醒你了?
”
蘇雅冰輕輕的搖了搖頭,“西故。
”
“醫生說你需要休息,睡吧。
”
女人的眼睛裡蓄著滿滿的悲傷,“你媽媽說,過兩天……你就和她結婚了。
”?
莫西故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是。
”
她有些艱難的問,“是……因為我?
”
“沒有,我原本就打算娶她。
”
“那……西故,你愛她嗎?
”
愛?
?
他眼前突然浮現出他送花給她,她抱著紅玫瑰時的笑顏,喉嚨仿佛被堵住了,無法承認,也說不出否認的話。
蘇雅冰重複的問道,“你愛她嗎?
”
一句話還沒說完,淚水就已經溢出眼眶,蒼白,痛楚,甚至是絕望。
她低下頭,眼淚砸在被褥上,偏偏她又強笑著,“在你心裡,是不是其實怪我……離開你沒多久就嫁人了?
”
莫西故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其實說的對,他的確是怪過她,因為在他還痛楚不堪的時候,她已經步入新婚。
蘇雅冰擡起臉,眼淚已經蔓延在她整張臉上,淒婉的神色中帶著哀求,“如果你不愛她……能不能不要跟她結婚?
”
她用力的咬著唇,“我本來隻是想回來看看你跟什麽樣的女孩結婚……可是我發現,我真的沒辦法看著你結婚……”
她坐在病床上,整個人泣不成聲,肩膀更是抖動得厲害,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莫西故看著她散亂在白色床褥上的黑色長發,心頭還是不可避免的軟了下來,曾幾何時,他曾以為自己會愛她一輩子。
結果卻是如今他被他母親逼得隻能割腕以保清白。
低低的歎息,他還是擡腳走過去,俯身擁住她的肩頭。
…………
二十分鍾後。
寧悠然看著趴在桌上的池歡,一邊看時間一邊等。
直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過來,客氣禮貌的問,“請問是池小姐和寧小姐嗎?
”
寧悠然擰眉,“我們是,你是?
”
“我是莫少的司機,莫少讓我來送池小姐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