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神醫暴露身份成為萬人寵》第1章 離婚吧,鄔紹寒
第1章 離婚吧,鄔紹寒
“我們離婚吧,鄔紹寒。
”
薑楚湘高燒昏迷的時候,丈夫鄔紹寒在跟人約會,小姑在開party,婆婆以害怕被傳染為由避開了。
*
富錦春的豪華別墅,薑楚湘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得了甲流,不過她本身是醫生也沒當回事。
可是偏偏這次她修行的古武內息爆亂提前發生,兩害相加,半夜開始她一下子竄起高燒,整個身體就跟火爐一樣,燒得她嘴唇乾涸。
早上醒來撐著量了耳溫,一看四十點五度,躺在床上但是按了傭人鈴鐺,半天都沒人應答。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鄔紹寒的電話。
她平時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知道鄔紹寒怕麻煩,往常不論什麽難處,她都可以自己消化自己解決。
但,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在她生病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陪著她。
電話響了,又斷了。
斷了她又打過去。
直到她打第三遍的時候,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什麽事,我很忙。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也很不耐煩。
這就是她嫁了整整兩年的丈夫,鄔紹寒。
“我——發高燒了。
”薑楚湘有些慌亂地說,她本來不是這樣的性格,但不知道為什麽,嫁給他就變成這樣了。
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她去遷就他的習慣,去琢磨他的愛好,去細細推敲他每一句話後面的情緒。
若不是這一次甲流又遇上她體內內息爆亂,她的身體實在忍受不住,她不會打電話向他求救,畢竟他公司確實很忙。
“我頭好痛,紹寒,家裡沒有一個人。
”薑楚湘啞著嗓子艱難地說。
四周靜悄悄的。
鄔紹寒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嗯,媽說你昨晚發燒了,但是你也知道媽媽有冠心病,萬一你傳染給她怎麽辦。
早上我就讓她去市區住了。
”
薑楚湘一怔,原來婆婆裘紅英是知道她發燒了啊,這是故意避開去的。
說起來,裘紅英確實有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她平時折磨人的方式,就是不停地說自己心口痛,冠心病發作了,每次都是薑楚湘陪著她往醫院跑。
但裘紅英不敢西醫手術,又看不上中醫,到了醫院,也不過是跟醫生磨嘴皮子,東問西問,不要任何治療。
薑楚湘會古醫,悄悄地替裘紅英藥熏調理,已經調理地差不多了,粥樣硬化斑塊消除,隻是因為血管曾經長過斑塊,還有些後遺症,偶爾血管會抽罷了。
再調理一段時間,裘紅英就能痊愈了。
但沒想到,薑楚湘付出了那麽多,她才高燒一次,裘紅英就躲開了。
薑楚湘央求道:“紹寒,那你能不能回來陪陪我啊。
我真的很難受。
”
沒想到對方卻直接拒絕了她。
“不過是發燒而已,你自己去藥店買點退燒藥吃一下不就好了。
我在海市出差。
”
鄔紹寒分明是拒人於千裡之外。
“紹寒-——”薑楚湘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電話就掛了。
薑楚湘睜著眼,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她的眼前也一片烏黑。
怎麽會這樣呢,兩年前,五年前,每次她內息紊亂高燒,都是他親自陪著她的,否則她不會對他產生依賴和喜歡。
而且明明是他向她求的婚,但為什麽結婚之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薑楚湘真的想不通,這才結婚不到兩年,到底她哪裡不好,對方變得這麽冷漠,又氣又難受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她昏迷了一天。
這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樓下有很吵鬧的音樂聲,動次打次,她們在蹦迪,嘻嘻哈哈的吵鬧聲,高跟鞋踏在地闆上的邦邦聲。
薑楚湘猜測那是鄔紹寒的妹妹鄔邵倩又在開party。
畢竟是豪門千金,最不缺的就是娛樂,隔幾日就要呼朋喚友在家裡喝酒蹦躂一番。
她今天生著病,那嘈雜的聲音就好像錘子,一下一下地向她腦袋砸過來,砸得她頭痛欲裂。
薑楚湘本應該忍耐,在平時,她確實是忍耐。
但今天,她腦袋真的快炸裂了,勉強提著一口氣,給鄔紹倩打電話。
她想讓鄔紹倩輕一些,她還沒開口,鄔紹倩霸道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出來,“薑楚湘,你在哪裡躲懶?
還不快點出來幫我們拿酒,順便打掃衛生!
有人吐了。
”
薑楚湘怔了怔,這個家不是沒有傭人,但鄔紹倩還是更喜歡指揮她做傭人該做的打掃的活,像個女王一樣,顯然指揮薑楚湘,比指揮傭人,更讓她有虛榮感。
“快一點啊。
”鄔紹倩催促道。
緊接著,便聽見鄔紹倩談笑自若地跟她朋友道,“來了,馬上就來打掃。
哎呀,什麽嫂子,她就是一塊破抹布,哪裡髒擦哪裡,就她那出身,比我們家傭人都不如。
”
“呵,要不是當年她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哥怎麽會娶她。
”
“我哥當然不可能愛她,這種人給我哥提鞋都不配,爛抹布。
”
這時候,有同學提醒鄔紹倩,手機還在通話呢。
鄔紹倩道:“放心好了,薑楚湘不知道多喜歡我哥呢,她是離不開我哥的,即便打她一巴掌,她也不可能跟我哥離婚!
”
其實這些話,鄔紹倩這個小姑子經常說。
薑楚湘以前覺得可能姑嫂是天敵,小姑子看不慣嫂子也是正常,從前她也不怎麽在意。
但今天她卻覺得格外刺耳,格外難受,恍惚中又聽到一句。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哥,是有個喜歡的前女友的,我哥用情很深的,說不定這時候就跟他前女友在一起呢。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聽到這話,薑楚湘整個人都呆住了,正想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鄔紹寒打過來的。
薑楚湘病得虛弱的手指按下接通鍵,尚未來得及開口,卻聽到冷冰冰的命令。
“薑楚湘,你這個鄔家的媳婦是怎麽做的,媽媽在麗景苑的房子冠心病犯了!
你趕緊把藥先送過去。
”
薑楚湘的嗓子像風幹了的沙漠一樣,幾乎發不出聲音。
剛剛她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為他找借口,因為他是微科的總裁他忙,因為他是男人所以粗心,但就這一句話,把她升起的希望一棒子打了回去。
鄔紹寒粗暴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喂,薑楚湘,你聽到沒有?
”
就在這時候,對面一個微弱的女聲傳了出來,“紹寒哥哥,你在跟誰打電話呀,是公司裡有事要忙嗎?
”
便聽鄔紹寒的聲音柔了柔,“你還病著呢,蓋好被子不要吹風。
”
薑楚湘忽覺內心有一根弦“啪”地一聲斷掉了。
耳邊回蕩著他妹妹的話:“其實我哥啊,是有個喜歡的前女友的,我哥用情很深的,說不定這時候就跟他前女友在一起呢。
”
一時間,薑楚湘如墜冰窟,原來鄔紹倩說的竟確有其事,是她瞎,還總以為鄔紹寒對她有感情。
“鄔紹寒,你還愛我嗎?
”
她對他問出這個問題。
固然,她嫁給他,是因為她愛上的他,以前她覺得,隻要他也愛她,那麽,她什麽都無所謂,她可以為她忍受婆婆的刁難和小姑的無理取鬧,她什麽都頂得住。
但她也是有自尊的,假如他不愛她,在她生著病的時候對她漠不關心,甚至還在別的女人那裡。
那麽,她可以,義無反顧地離去。
鄔紹寒好似不耐煩了,冰冷的語氣:“薑楚湘,你不要沒事找事。
”
沒事找事?
平時在鄔家什麽事都是她自己抗下來了,然而現在她生病了,在這種時候,她想要丈夫的一個關心,一點點陪伴,都做不到,她連要一個答案的權力都沒有了?
“呵,鄔紹寒,還是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愛過我?
”
她想要一個答案,畢竟,兩年前,是他親口向她求的婚。
可是自從結婚之後,他就把她扔在鄔家,不聞不問,就像她是一個工具人。
她為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嫁入鄔家,為他努力討好婆婆伺候小姑子,隻為做個好賢內助,讓他放心在外面打拚。
他對她那麽冷淡,她還以為是公司繁忙,而他本身性格也冷清話少。
“薑楚湘!
”那邊疾言厲色,聲音中透著重重的憤怒。
即便他沒有說什麽,她也知道答案是什麽了。
今天她這一場病,徹底讓她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愛她。
她用指甲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不要暈過去。
“我們離婚吧,鄔紹寒。
”
離婚吧,鄔紹寒。
在這婚姻中的兩年,不管鄔紹寒對她多麽地冷漠,婆婆和小姑多麽地苛責,她也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因為她覺得既然嫁給他,那便做好了承受著一切的準備,她也完全可以頂得住。
但假如他不愛她的話,那麽她忍受這一切毫無意義。
那就結束吧,無所謂,她不是輸不起的人。
薑楚湘說罷,不等鄔紹寒回話,就掛了電話,沒有意思猶豫,按下另外一個記在腦子裡的電話號碼,整整兩年都沒有聯系過的電話。
“郝老先生,我出了點事,能來接一下我嗎?
我的地址是-——”
薑楚湘撐著一口氣,說出了別墅的地址。
盡管是兩年沒有聯系,郝老爺子在接到電話的三十分鍾之後,就帶著秘書和保鏢趕過來了。
“怎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鄔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嗎?
他們家沒有一個傭人嗎?
”當秘書遲永鳳在樓梯口扶起搖搖晃晃的薑楚湘,看著她帶著病還勉力地自己一個人走下樓梯,遲永鳳忍不住氣得罵人。
鄔家當然是有傭人的,還不止一個,看著忽然闖進來的四五名黑衣保鏢,都被嚇住了。
“她——她得了甲流,靠近她會傳染的。
”
顯然這些傭人都是看菜下碟,因為平常鄔家的人對薑楚湘輕視,所以她們也不把薑楚湘當一回事。
遲永鳳雙手撐著薑楚湘的腋窩,將她攙扶起,心中的氣無法平息,“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先把人送醫院嗎?
”
郝老爺子看著被高燒燒得口唇乾燥、兩頰通紅的薑楚湘,虛弱的樣子,把他心疼壞了,然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郝老爺子白眉緊皺,“怎麽會搞成這樣?
”
薑楚湘咬唇,“內息出了點亂子,幫我準備一個安靜可以修養的地方。
”
“好的。
”郝老爺子沒有一絲猶豫,便答應了。
薑楚湘在遲永鳳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出了鄔家別墅,這個困了她兩年青春的地方。
一輛豪車邁巴赫停在門口。
郝老爺子親自為她打開車門。
薑楚湘歎息一聲上了車。
當鄔紹寒從海市回到安城,來到自家別墅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薑楚湘坐上了一輛他不認識的車子,一個男人的車子,鄔紹寒隻看見一個老頭兒的背影,一頭銀發和微駝的後背。
然後,黑色的邁巴赫啟動了,在鄔紹寒面前絕塵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