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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第4章 又慫又兇的糙漢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2242 2024-06-11 15:06

  第4章 又慫又兇的糙漢

  從鎮上走回屯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穗子歸心似箭,隻想快點找柳臘梅討個說法。

  柳臘梅跟她一起來,看到於敬亭來了就溜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家就在那,穗子想回去堵她。

  於敬亭卻是不急,領著穗子來到供銷社門口。

  “你要幹嘛?
”穗子問。

  “一會無論你看到什麽都別說話。
”於敬亭邊說邊用眼睛四處看。

  穗子捏了一把冷汗,腦子裡幻想他衝動供銷社搶東西,被警察扭走的畫面.

  前世他砸醫院被抓,給穗子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當時他雙臂被扭著罵罵咧咧,還試圖踹人家,因為這混球的行為,還多關了幾天。

  穗子越想越心慌,剛想拽著他叮囑幾句,他走向從裡面出來的中年女人。

  領著中年女人去了沒人的角落,隔了兩分鍾回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塊錢。

  穗子眼淚都要氣下來了。

  他是不是搶那個女人的錢了?

  整天遊走在違反法律的邊緣,這還有個好?

  “你錢哪兒來的?
”穗子做好了撓他的心理準備,他要是不學好,她就撓!

  “拿糖票換的。

  於敬亭把手裡剩下的糖票展示給她看。

  這會糖票都是一大張,上面寫著幾月幾月,一共是六個月的。

  前幾年管的嚴,買東西需要用錢和票一起,沒有票就不能賣,這兩年寬松了,沒有票多給點錢就行。

  拿糖來說,有票一市斤0.78元,沒有票就是1.2元。

  他拿三個月的票換一塊錢,買賣雙方都有賺。

  穗子收回準備撓他的手,長舒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那個大娘需要糖票呢?

  “她籃子裡裝著雞蛋還有罐頭,滿臉焦慮,很可能家裡有病人,這樣的人肯定需要糖票。

  穗子恍然,原來如此。

  於敬亭腦子活泛膽兒還大,用屯裡人的話說,心眼從來不放在正地方上。

  她前世就知道他有來錢的道兒,她膽兒小,覺得這種行為不好,這也是她前世那麽怕他的理由之一。

  有前世的經歷再看他的這些行為,不僅不覺得可怕還有點崇拜。

  “站這等著,我買點糖去。

  “咱省著點花吧,不要買糖了。
”她拽他。

  於敬亭呵呵一笑,他笑起來有倆小虎牙特可愛,一點也不兇。

  “你該不會以為老子養不起媳婦和娃吧?
乖乖等著。

  穗子臉微微發熱,原來是給她買的啊。

  雞蛋白糖用開水一衝,就是村裡人認為最好的補品,隻有病人和小孩才有的待遇,他覺得對孩子好,想方設法給她弄。

  隔了一會,他拎著個三角布袋子出來了,裡面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東西。

  “看什麽?
老子可沒偷沒搶。

  於敬亭闆著臉把頭轉到一邊,布袋子往肩上一扛,看著沉甸甸的。

  他知道媳婦不喜歡他怕他。

  也知道他搞東西的舉動會招來她反感,村裡人都看不起他這種行為,她瞧不上也是正常。

  無論她怕不怕,都擋不住他要把懷孕的媳婦養好的決心。

  “你這東西都怎麽來的啊?
”穗子用手摸了下,看起來可不止是白糖那麽簡單。

  於敬亭把包裹放下,惡聲惡氣道:

  “趕緊看,看完你就舉報老子去。
”敢去,他就把人扛回來,×到下不了炕!

  於敬亭早就看不爽她天天畏畏縮縮怕自己的模樣了,別人瞧不起他,她也跟著湊熱鬧,就得一次來個狠的,給她嚇唬住了,這才能踏實跟自己過日子——抓回去做她個三天兩夜,看她還哭不哭怕不怕!

  男人憋了一肚子壞水,打開包等著小胖媳婦上鉤。

  穗子翻了翻,裡面除了用草紙包著的一大包白糖,還有針頭線腦小物件,零七八碎的裝了大半口袋。

  這都是他用肉票和雞蛋票抵押來的。

  他手裡雖然沒有現金,卻知道怎麽把資產變現利益最大化。

  “咱屯離鎮上近,這些玩意沒人要,可明天我拿到偏遠村子,一轉手就是不少錢。
”於敬亭又慫又兇道,“工商局就在前面,我給你帶路。

  “我舉報你幹嘛?
我又不傻,你進去了,我娃豈不是沒爹?

  已經在腦補如何用炕戲把她震懾住的於敬亭大吃一驚。

  要是往常,她早就嚇的哆哆嗦嗦話都不會說了,可現在,她還笑呢——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好看啊,倆小酒窩,眼睛也是甜甜的,比哭起來好看多了。

  於敬亭把嚇唬媳婦的事兒暫時忘了,沉迷在她的顏值裡不可自拔。

  “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的。
”她收起笑認真道。

  來了來了,哭唧唧舉報警告!
於敬亭一激靈。

  “你在外面做事是為了咱家,我理解,可你心裡得有底線,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你怎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就當不了領導?

  “跟當領導有什麽關系?

  “孩子爹如果有案底,娃以後就當不了官,萬一我肚子裡揣著是未來的領導,你忍心讓他失去機會?

  這話於敬亭從沒聽人說過,震驚了。

  村裡人倒是經常說,他早晚得進去,他就算生兒子也是個小街溜子(注1),他老於家祖祖輩輩都沒好人。

  “咱兒子還能當領導?
”於敬亭驚奇地問。

  穗子驕傲地仰頭。

  “當不了領導,當個跟爸爸一樣的大商人,跟媽媽一樣當個文化人,不也挺好?
等孩子長大,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教他好好讀書做人,你得給孩子當榜樣,咱家可以出領導出人才,就是不能出坐笆籬子的!
(注2)”

  “咱一會找柳臘梅,跟她要說法跟她媽把彩禮要回來都可以,但動手砸人家打人就不行,以後你做事前想明白,隻要不進去,怎麽都好說。

  於敬亭不愧是腦子活泛的,把媳婦的話翻譯了下:她不反對?

  “把你的小心眼放肚子裡去吧,我這點金額上面都懶得管的,就算再大點,也不過就是百八的罰款——等會,你剛說什麽?
把彩禮要回來?

”他媳婦是受了多大刺激,要彩禮都說出來了?

  注1:街(gai)溜子,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注2:笆籬子,北方方言裡監獄的意思。

   今天也是給又慫又兇的糙漢拉推薦票的一天,加油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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