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女鵝是偏執大佬的白月光》第356章 四年前的事情
第356章 四年前的事情
隻是副人格的存在,依然是極大的隱患,所以秦景琛在四年之前,聯系了一位知名心理醫生,前來為他治療。
但是,那位醫生不是一位三十出頭的高冷禦姐嗎?
紅唇長發,穿極高的高跟鞋,戴滿首飾,跟薑折絲毫不掛鉤。
封野忽然福至心靈:“上次嫂子去麗絲那邊,是做了偽裝的。
那麽給你治療的人,還真的有可能是嫂子偽裝的……不過那次治療之後,她隻留下了藥,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大概正是因為治療得不徹底,所以秦景琛後來還是要大量服用她留下的藥物來壓製體內的副人格。
他從後視鏡裡看過去,秦景琛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深深的陰鬱和黯淡,仿若山雨欲來之前的低沉壓抑。
“琛哥,到底怎麽了?
”封野問。
秦景琛沒有再回他,而是愈發快速的向後翻閱著更多的內容。
裴元和陸修的內容,都隻是他們所知的一小部分。
但是當事情有了線索,就如同淩亂的線團被找到了梳理的方向。
各種真相在腦海裡紛至遝來。
整個狹小車廂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開車的秦海雙手握著方向盤,都感覺自己快要被一種極強大的氣勢給逼迫得握不住了。
他和封野都沒有敢再說話。
封野偷偷拿出手機,準備聯系陸修過來——
還沒有撥打電話,就被秦景琛打斷了:“不用打給他,我沒事。
”
封野不得不放下電話,見他眸底風暴沒有停止,卻被狠狠地壓製住,知道他並沒有被副人格壓製。
但是他這樣的狀態,卻似乎比被副人格壓製的時候,更要糟糕?
封野十分擔心,卻不敢輕舉妄動。
車子在秦景琛的公寓停下,下車的時候,秦景琛的腳步罕見的踉蹌了一下。
封野跟了幾步,見秦景琛快步回了公寓,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秦海一臉擔憂:“秦爺該不會是,發病了?
”
秦景琛回了公寓,眉色之間的情緒並未消散。
他摸出手機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接電話的人是衛洺蘭,聽到秦景琛的聲音,她並不意外,“抱歉兒子,今天沒有來得及陪你和小折吃飯。
”
“所以當初你們把秦括的記憶,放在我大腦裡,跟我共存,他的記憶,會搶佔我的身體嗎?
”
秦景琛的聲音壓抑著一股強烈的情緒。
衛洺蘭低聲說道:“怎麽忽然問這個問題?
”
“我問,會嗎?
”
秦景琛笑了一聲,笑聲卻沒有笑意,讓人不由覺得後背起了一層輕微的顫栗。
衛洺蘭聽出了他情緒的失控,馬上說道:“應該不會。
而且這些記憶已經全部都取出來了,對你沒有什麽影響了。
你是現在感覺到什麽不舒服了嗎?
”
“應該不會?
”
平日溫潤的聲音,包裹著一層黑暗,讓人聽不出裡面到底藏了什麽情緒。
卻知道,這份情緒一定不會那麽難以紓解。
衛洺蘭沉默了片刻。
“景琛,你別多想。
你們兄弟倆都是我的命,我怎麽會為了其中一個,而虧待另外一個?
”
秦景琛臉上的笑容擴大,然而那笑容裡面的悲涼卻越發的明顯。
手指無意識地掛掉了電話。
他站在鏡子前,裡面映著他高挺的眉骨鼻梁,陰影卻如影隨形。
手指摸到桌面上的匕首,他拿起來,用手指試了一下鋒利的刀刃。
在他腦海裡裝著秦括記憶的那些年裡,他一直以為,自己壓製著副人格,也壓製著秦括的記憶。
然而今晚的所有資料都顯示,未必是如此的。
秦括能夠不僅能夠窺探他的內心,甚至在某一個時刻,搶佔了他的身體。
薑折身上的那道殘留下來的疤痕,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在他被秦括搶佔了身體的那個片刻,就曾經做出了無可挽回的事情。
秦景琛手腕晃動了一下,匕首鋒利的刀刃劃破血肉,鮮血噴湧而出。
……
薑折翻閱完手上的資料,口裡的口香糖已經早就失去了甜味,黏在牙齒上,有點不舒服。
她吐掉口香糖,漱了口之後,思緒才慢慢歸攏。
四年前幫秦景琛做心理治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當初她接秦景琛這個單子,也是因為他給的價格足夠高。
她那年隻有十四歲,不過身高已經足夠,一頂假發一管口紅就足以讓她化身為另外的人。
秦景琛有雙重人格,副人格十分難以對付,察覺到心理醫生的目的是消除他的存在,將他緩慢歸導於主人格當中,副人格的掙紮和反抗十分劇烈。
擁有越強大的個人意識,心理介入的難度也就越高。
這算是薑折接手過的最難應付的心理治療案例,單純的治療方式已經毫無用處。
花費了足足一周時間,她才讓秦景琛的副人格如期的被歸導。
直到最後一天,她跟秦景琛告別。
這個男人,眼裡的溫潤跟平常沒什麽兩樣,雖然疏離,說話卻也和顏悅色。
薑折跟他握手道別。
卻忽然被他抓住,鉗製入懷抱裡。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薑折非常吃驚,觀察到他眼中的情緒十分陌生。
背上冰涼的匕首接觸到肌膚,異常寒涼。
縱然薑折有所防備,還是被他刺傷了。
傷得最終的地方是背部腰間的位置。
薑折失血過多的時候,隻看清他眼裡的陰鷙和蒼白。
她最終逃了出去,失血導緻的身體的寒冷讓她急需補充任何一點營養元素。
最後是兩粒口香糖帶來的糖分,支撐她趕回了自己的住所。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口香糖。
當時她以為,那次刺傷自己,是秦景琛的副人格沒有被她歸順,發出的反擊。
後來再次遇到秦景琛,之所以沒有堅定地拒絕婚約,選擇了一年時間的緩衝,是她很在意自己這次失敗的心理治療。
她想知道原因,探究其中的過失。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她對秦景琛一直有所觀察。
不間斷的相處,她知道秦景琛的副人格早已經不存在了,那次她的治療頗有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