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96章 為敵

  第九十六章為敵

  天氣一日日變暖,綢莊将蜀錦冬衣收了起來,換上春裝售賣。

  賣了幾日,問題便出現了。

  這日姜舒到綢莊巡查,劉掌櫃一臉焦急憂惶。

  “蜀錦做冬衣甚好,但做春衣和夏衣遠不及絲綢,所以我們還是得尋絲綢源商才行。

  方家去年挖走了姜記最大的絲綢源商,讓姜記的絲綢斷了貨。
後來姜父聯絡了幾個小綢商,勉強支持過冬季。

  可眼下換季後絲綢需求量變大,小綢商供應的那點貨遠遠不夠。

  姜記必須找到新的源商才行。

  “劉掌櫃跟随我爹多年,可有認識知曉的源商?
”此事迫在眉睫,姜舒也很是頭疼。

  劉掌櫃搖頭:“尋源商得去産地,怕是得東家親自跑一趟。

  與源商合作滋事甚大,一般都是東家親自前去。
一來當場驗貨确認品質,二來了解源商誠信互相交底,才敢确定合作。

  否則貨品質量和供貨一旦出現問題,很是麻煩,掌櫃根本擔不起這個責。

  姜舒思忖片刻,下定決心道:“行,我親自跑一趟。
但我經驗不足,還請劉掌櫃與我同行。

  不說别的,僅是辨認絲綢種類和品質,姜舒就遠不及劉掌櫃眼光毒辣。

  再者便是定價和壓價,姜舒也不甚清楚了解。

  她便是再有天賦,也需學習積累經驗。

  “好,東家準備何時出發?
”劉掌櫃滿口應下,比姜舒還急迫。

  綢莊生意好壞直接關系到他的工錢多少,他自然十分積極在意。

  “就這幾日吧,我回去向我爹取取經,交代一下各鋪事宜便出發。

  姜舒早便知道接手姜記後必定要外出跑商,但她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傍晚回到姜宅,姜舒顧不上吃飯,立即去找姜父取經。

  聽完她的話,姜父喟歎:“最好的絲綢産地當屬江南,可此去路途遙遠,為父實在有些不放心。

  “娘也不放心,非得你親自去不可嗎?
”一想到姜舒要奔勞吃苦,可能還會遇險,姜母就忍不住紅了眼。

  姜父已經這樣了,姜舒若再出點什麼事兒,那她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要不就讓劉掌櫃去吧,實在談不妥綢莊生意不做也罷,性命要緊。

  姜母想着姜家産業龐大,少了綢莊生意也不打緊。

  姜父被她的想法驚無語了。

  這不是因噎廢食嗎?

  姜舒耐心解釋道:“跑商是必須的,便是這次不為綢莊去江南,下次也會為糧鋪去别的地方。

  “可你從未出過遠門,娘實在不放心。
”姜母眼中已有淚意。

  兒行千裡母擔憂,姜舒明白姜母的為母之心。

  拿出手帕給姜母擦了擦淚,姜舒溫聲勸慰:“娘,别胡思亂想,我會格外小心的。
我決不會像爹那樣冒險,一定等雨停了再趕路。

  一句話,把姜母逗的哭笑不得。

  “跑商雖辛苦,倒也沒那麼危險,我這次純屬意外。
”姜父理性勸告。

  “這樣的意外,但凡遇上一次就夠悔恨終生了。
”想到姜父死裡逃生的不易,姜母還是憂心忡忡。

  她甚至在想,把姜家産業全賣了,換來的銀子也夠他們揮霍一生了。

  可理智提醒姜母,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姜舒也不會答應。

  “娘說的對,我謹記娘的教誨,一定特别小心注意,杜絕一切意外,平平安安的回來。
”姜舒再三保證,姜母勉強同意了。

  姜舒松了口氣,向姜父請教跑商經驗和技巧,怕姜母聽了又心生憂慮,便讓姜甯拉着姜母走了。

  父女倆暢談到月上樹梢,姜父該喝藥休息了,才戀戀不舍的結束談話。

  翌日姜舒同各鋪掌櫃交代,做出門準備時,劉掌櫃着急忙慌的尋來了。

  “東家,不好了,那幾家小綢家也被方家搶走了。

  “什麼?
”姜舒大驚。

  方明緒究竟想幹什麼?
為何總要跟姜記過不去?

  姜舒俏臉淩肅緊繃,決定找方明緒問個明白。

  似是料到姜舒會找他,方明緒并無多大意外。

  兩人到茶樓要了間雅室。

  “姜老闆先請。
”方明緒笑着讓姜舒先落座。

  姜舒可笑不出來,坐下後冷着臉開門見山問:“方老闆為何要與姜記過不去,可是姜記得罪方家了?

  “姜老闆多慮了。
姜家與方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方明緒如實道。

  姜舒不解:“那方老闆為何要針對姜記?

  “非也。
”方明緒搖頭,一臉正色道:“我是個商人,一切都隻為利。
這幾年鹽市行情不佳,自然要想點旁的出路。

  “除了食,這上京城也就屬綢莊最賺錢,大家各憑本事而已。
”方明緒笑的很無恥。

  姜舒隐忍着怒氣質問:“既是各憑本事,方老闆為何要搶走姜記的供貨商?

  方明緒聞言失笑:“這不也是各憑本事嗎?

  姜舒雖聰明,但太天真。

  做生意本就是爾虞我詐,你争我奪,那來那麼多規矩道義。

  “那方老闆為何挑姜記下手?

  “柿子要撿軟的捏,姜老闆連這都不懂?

  杏眸定定的瞧着方明緒,姜舒從他眼中看見了毫不掩飾的輕視與嘲諷。

  做生意确然為利不錯,但這世上的商人也分儒商和奸商。

  方明緒此人唯利是圖,不擇手段。
他們壓根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談的。

  “受教了。
”姜舒起身欲走。

  方明緒叫住她,朝她舉杯道:“姜老闆茶還沒喝呢。

  “方老闆自己喝自己結賬吧。
”留下這句話,姜舒利落開門走了。

  “她好像很生氣啊。
”方明緒望着姜舒憤然離去的身影,悠閑的品着杯中茶。

  從茶樓離開後,姜舒去尋了與姜記交好的黃記綢莊東家。

  經過一番商議,姜舒以多出進價一成的價錢,向黃記購買少量絲綢,維持姜記綢莊的基本需求。

  “大侄女,你動作可得快些。
這天氣一日日變暖,對絲綢的需求量與日俱增,我最多也隻能幫你支撐一個月。
”黃老闆語重心長。

  若非與姜父交好,他是決計不會伸出援手的。

  畢竟分給姜記多少,他自己便要少賺多少。

  友情不能以金錢衡量,自然也不能與生意挂鈎。

  “我明白,多謝黃伯父。
”姜舒深鞠一躬,以示感謝。

  方明緒說姜記是軟柿子,她會讓方明緒明白,軟柿子捏了也會沾染一手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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