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镯子能與仙門相通,仙門裡有你身上剝下來的仙運,镯子再與仙門相連,你多少能受到仙運的庇護。
”
我明白過來,原來血镯是這樣鎮住我身上的厄運。
我把那張證件照拿出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
肖大師看着照片,半晌閉眼,伸出手指掐算,“照片上的人是個活人。
”
許則然變成活人了!
“這狡猾的狐狸。
”肖大師罵了一聲,睜開眼,意味深長的看着我:“你是逃不開他了。
”
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同情。
像是我掉進了狼窩裡,逃都逃不出來。
我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收起來。
許則然以後是活人,那我和他談戀愛就不用受仙家和弟馬的束縛,我忍不住嘴角上揚。
哼,管他是死是活,見面都要捶他一頓。
直到第二天中午,祝歡衣才醒過來。
肖大師單獨跟她談過後,她雖有些低落,卻沒追問賀煊的事。
劉炳已經聯系好工人和材料,在血衣女鬼的注視中,他露出堅強的笑容,說要留在老宅,看着工人建生祠。
趙錦年拍拍他的肩膀,把我給他的護身符分給劉炳兩張,“拿着玩吧。
”
劉炳神情幽怨。
回到學校,我不放心祝歡衣,特地跟她回宿舍。
祝歡衣跟我道歉,内疚的說:“安安,對不起,我不知道煊哥竟然想要你的命格,多虧這事沒成。
”
“你不用跟我道歉。
”我說。
這是賀煊的問題,我不會遷怒祝歡衣。
“肖大師跟我說,他當時知道我和煊哥在一起時,就想到會有今日,煊哥性情偏執,他把我放在心上,想讓我好,就會想方設法改變我的處境。
”祝歡衣臉色複雜。
我歎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
她眼神有些迷茫,“就……先好好上學吧,煊哥一定會來見我,到時我會勸他回頭是岸。
”
“安安,煊哥以前不這樣。
”祝歡衣坐到床上,抱着枕頭,跟我傾訴:“那時候在學校,煊哥雖然不愛說話,但問他問題,他都會耐心回答,寒暑假還給我補習,對朋友也真誠溫暖。
”
“這麼聽着,是挺好的人。
”我認真的給出我的回應。
祝歡衣跟我說了許多賀煊以前的事,總結就是一句話,賀煊那時是個性情冷淡但心地善良的人。
不得不說,祝歡衣對賀煊的濾鏡可真厚。
我一邊聽她說,一邊摸肚子,找機會得把莊元娘再釣出來,讓許成成啃一口。
跟我回憶完往事,祝歡衣的情緒好了不好,我倆正商量去吃晚飯,她爸爸打電話說祝歡衣的媽媽住院了。
“怎麼突然住院了?
”祝歡衣急忙換衣服。
她開的是外放,她爸說的話,我聽的很清楚。
“昨天夜裡,你媽突然心絞痛,連夜送到醫院急救,早上剛醒,一直念叨你。
”
祝歡衣急急忙忙回家了。
我想,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這輩子她媽媽把她捧在手裡,挺好。
一宿沒睡,我困得頭疼,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身上越來越冷,我搓搓胳膊,感覺有陰寒的風往我身上吹。
我睜開眼,發現我竟站在仙門前,石門半開着,我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仙門。
冥冥中,我感覺仙門裡有啥東西在吸引我走進去。
可我往仙門裡看,卻是一片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