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擡着的物件,是真還是假?
”雖然現在我能動用仙門,但我還沒搞明白仙門是咋回事。
明明許則然獻祭時,仙門已經消失,後來鬼街上,鬼差們擡着仙門遊街,而我也能把仙門召喚出來。
程玉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鬼差們既然敢擡出來,那就肯定是有的吧?
”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問解莊去不去鬼街,解莊點頭。
“看完遊街,你們跟我去個地方。
”他說。
我們重新回到鬼街時,遊街的隊伍已經走到一半,走在最前頭的是個中年女人,穿着黑裙,懷裡抱着遺照,表情麻木的向前走,跟看不見道路兩側的鬼影似的。
她懷裡的遺像上蓋着白布,在她身後,是長長的送葬隊伍。
這麼多人?
等走近,我仔細一看,原來除了隊伍領頭的中年女人和擡棺的人是活人,後面都是紙人。
一個個竹骨紙人都用朱砂點了睛,眼睛萦繞着鬼氣,動作僵硬的向前走。
而擡棺的人,還是老熟人。
是跟着季歡幹的那幾個。
我不敢貿然驚動他們,躲在巷子裡,等他們走遠才出來。
“點睛引鬼,驅使紙人,安排這場遊街的大師本事相當不錯。
”我評價說。
程玉皺眉看着遊街隊伍離開的方向,捂着胸口,“那具棺材的煞氣很重,從我面前經過時,我特别害怕。
”
解莊道:“煞氣不強,就不會來鬼街遊街了,走,跟我去個地方。
”
解莊一直沉着臉,像是心情極度糟糕,領着我們去了距離白事街最近的酒吧。
酒吧裡音樂震天,燈光昏暗閃爍,有坐在卡座上喝酒的,有在舞池中央跳舞的。
帥哥美女們看得我目不暇接。
程玉飄在我身邊,一副見過世面的模樣,“其實這種地方來多了也就那樣,吵鬧的很。
”
“你經常來?
”我随口問。
程玉的眼神飄來飄去,“也沒有經常,有時候跟趙錦年吵架了,我就偷偷過來,看看别的帥哥,靜靜心。
”
“都怨趙錦年,我倆一吵架,他就不讓我玩手機,網上的帥哥看不着,隻能自己出來找喽。
”
居然還能這樣?
我能感覺我的雙眼漸漸有了别的光亮。
接觸到我的眼神,程玉趕忙說:“安安,你可别學我,我現在是鬼,不怕色狼流氓,但你不行,你得注意安全。
”
解莊聽見我倆的話,回頭上下的打量我,像是突然想起啥,“你還是學生?
”
“……是。
”如果我沒休學的話。
他懊惱的搖搖頭,“我把這事忘了。
”
他當即換了個方向,沒去卡座,單獨要了包廂,還叮囑侍者把亂七八糟的燈光關掉,他喝酒,給我要了純牛奶。
于是,外面氛圍感十足,一進包廂,清爽明亮。
解莊脫下外套,扔進沙發裡,然後整個人重重的倒進去,微合着眼睛,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我坐在距離他最遠的沙發邊上,看着桌上的牛奶,一臉無語,“我想喝果汁。
”
“多喝牛奶,能長個。
”他道。
“……”
我瞪他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解莊換了個吊兒郎當的坐姿,笑起來,“周歲安,你跟我來這種地方,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
”
我咽下嘴裡的牛奶,瞥他一眼,拍拍小腹,許成成鑽出個腦袋裡,疑惑我的看看我,又縮了回去,“你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