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人看香,所得皆有定數,那時你收的錢太多,即便我不花,你也留不住。
”
許則然說:“不如這樣,我以後給你介紹些錢多的活計,算是我向你賠罪,如何?
”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
“絕不反悔。
”
“行吧,吃飯。
”
他都為我獻祭死過一回,我還能咋地?
隻能自己把自己哄好。
吃過飯,我尋摸着機會,想去次卧睡。
可惜被許則然搶先一步,又親又抱,把我帶進了卧室。
後背抵着門,他捏着我的下巴,我被迫仰頭,承受他的親吻。
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腰上,抓住了我的短袖。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努力往後仰頭,唇齒之間,終于有了距離。
“不行。
”我心突突的跳,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我還沒準備好。
”
他在我唇角輕啄着,聲音又啞又沉,帶着明顯的欲,淡淡的笑着,眼中有對我的縱容,“我知道,别害怕,隻是想抱着你睡覺,不做别的。
”
說着,他彎腰抱起我,把我放床上,躺在我身側,蓋好被子。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躺在他懷裡。
許則然撫着我的頭發,“乖,睡吧。
”
話落,他再沒其他的動作。
以前經常這麼抱着睡,我很快就适應過來,擡頭看他,就這麼會功夫,他已經睡着。
我怕打擾他休息,不敢再動,慢慢的平複呼吸,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漸漸地,我覺得有些冷,下意識想往許則然懷裡縮,發現身前空空的,根本沒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睜開眼,整張大床上隻剩下我一人。
身上蓋着被子,還涼飕飕的,肩上沉的厲害。
陰涼的風吹到我的後脖頸上。
我打了個哆嗦,雙手掐訣,同時扭頭,就見一隻女人的手搭在我肩膀上。
手臂很細,皮包骨,皮膚青白,能清楚的看見一道一道的傷痕,縱橫交錯,幾乎沒一塊好肉。
傷痕中有血珠滲出,順着青白的皮膚滑落,浸濕我的衣服。
鎮煞決,成。
我身體繃緊,雙臂蓄力,要打過去時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安安。
”
我心中驚愕,這是祝歡衣的聲音!
“安安,救我,救救我。
”她的聲音聽着很虛弱,“我媽她……啊!
”
她慘叫一聲,我身後的涼意瞬間消失。
“祝歡衣!
”我喊了聲,急得我雙腿蹬了下,騰地坐起來。
許則然像是早就醒了過來,披着外套,擔憂問我:“有人在夢中向你求救?
适才,我見着有鬼影從窗戶跌出。
”
我急忙拽着衣領看,上面有一片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迹。
“我剛才夢見歡衣了,她讓我就她。
”我拿過手機,給她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我心裡一沉,想了想,撥通趙錦年的電話,趙錦年估計是睡覺時被我的電話吵醒,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問我有啥事兒。
“祝歡衣在夢中向我求救,剛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我懷疑她出事了,你能不能聯系上她的家人?
”我着急的說。
賀煊還沒歇了給她換命格的機會,我怕他夜裡偷偷用手段,帶了祝歡衣離開。
畢竟,賀煊手上養着小鬼呢。
“祝歡衣出事了?
”趙錦年的聲音拔高,猛地清醒過來,“我這就給祝叔叔打電話。
”
挂斷電話,我立刻下床穿衣服。
不管祝歡衣爸爸怎麼說,我都要去她家看一看,不親眼見着祝歡衣,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