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當我多願意你圍着我轉?
”我反唇相譏。
沈思遠讓我給氣的不行,“周歲安,你要是個漢子,我這拳頭現在就在你臉上。
”
我呵呵兩聲,“我要是個漢子,還輪到你出拳頭?
”
“神女啊。
”
我這正吵着,突然聽見趙錦年虛弱的喊我,循聲看去,就見他被賀煊扶着,靠着路邊的欄杆。
“你沒事吧?
”我趕緊過去,問賀煊:“在啥地方找着他的?
”
“就在次卧的窗外,他暈在那裡了。
”賀煊回道。
我嗯了聲,用陰陽眼去看趙錦年,看他魂魄穩定,身上也無陰氣這才松了口氣。
我又問趙錦年為啥要來鬼屋,這兩天被困在鬼屋裡,就沒工作人員發現他?
“我是跟朋友在這附近吃完飯,遛彎兒的時候看見鬼屋,随便來玩玩。
”他撓撓頭,也是想不通的樣子:“我印象中,我早就回家睡覺去了,誰知道睜眼就看見煊哥。
”
賀煊淡淡道:“你失蹤了兩天。
”
趙錦年驚住了。
我聽着很不對,“趙錦年,你這兩天的記憶就是睡覺?
你沒給我打過電話?
那你還記得你給賀煊發過短信沒?
”
“沒有啊。
”趙錦年狐疑着掏出手機,察看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和短信,“我去,這不是我幹的,我就記得我在睡覺。
”
我和賀煊對視一眼,我在打量他,他也在審視我。
既然趙錦年沒記憶,那發給賀煊的短信和給我打的電話肯定是别人做的,中間還有時間差,所以那人是想分别将我和賀煊引過來?
還是單純的想通過賀煊,把我引過來看腦袋?
而且布局的人是誰?
千峰居士?
我覺得雖然找到了趙錦年,但這事還有重重的疑點,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先離開這裡吧。
”我說。
從紅手鍊場景的次卧窗戶跳出來,就應該是通往其他場景的路,隻要順着這條路就能走出去。
賀煊和沈思遠一邊一個,架着趙錦年往外走。
“神女,我夢見你……的腦袋了。
”趙錦年吞了口唾沫,“你念念叨叨的,一直說什麼死劫。
”
“……那不是我。
”我壓着火氣說。
這會想起許則然對那顆腦袋的珍惜來,我心裡還是膈應。
等我們回到入口,燈還亮着,可裡面的工作人員不見了。
賀煊擰眉,拿出電話給人打電話,似乎在聯系人問鬼屋的情況。
我重新走進紅手鍊場景,裡面的布置倒沒變,但裡面的鬼物跑了,隻剩下人為制造的恐怖。
“我托朋友查出些東西來,這家鬼屋在網上沒有任何售票信息,也沒正規注冊,隻在恐怖獵奇的話題裡有人提起,想來玩得先注冊,通過審核成為會員才能來,不過會員能夠帶一位朋友。
”
賀煊平靜的說完,總結道:“這家鬼屋在篩選客人。
”
還真是。
“錦年,你那天來的時候,鬼屋的人有沒有說過會員的事?
”沈思遠問。
趙錦年想了半天,搖頭,“沒有,我跟我朋友都是第一次來,就交錢買票。
”
聽他說起朋友,我急忙問:“你聯系過你朋友嗎?
他還活着嗎?
”
帶程玉來這家鬼屋的朋友可就死了。
“你說的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趙錦年搓搓胳膊,給他朋友打電話,讓我意外的是竟然打通了,他朋友回去後就正常工作上學,一點沒受影響。
賀煊意有所指道:“看來錦年來鬼屋隻是偶然,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他才被留下。
”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