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
我做了個“停”的手勢,無語的說:“兩位,請收了你們的神通,讓我辦點正事,好不好?
”
“好。
”
倆人都笑着應了,然後,就那麼站着,用眼神厮殺。
真是見鬼了!
我懶得理他們,思考着如何利用沈思遠把楊曦引出來。
楊曦看不得我和沈思遠走得近,但是,許則然往這一站,我覺得我就算我和沈思遠演戲,彼此表現的親近些,他都得用眼神殺死我一千遍。
我自己心裡也别扭,更重要的是我得照顧沈思遠的感受。
不過,我倆不行,别人行啊!
我當即掏出一支香,燒香請仙,請宋知言和木老太太現身。
宋知言的身形跟沈思遠有些相近,木老太太站直了,身高跟我差不多,就是比我稍胖一些。
但我覺得要是刺激到位,楊曦應該注意不到。
我摸着下巴,不自覺的對着宋知言和木老太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宋知言一臉莫名,木老太太的第六感更強一些,搓着胳膊,小聲說:“安安,我覺得你心裡肯定沒打好主意。
”
我挑挑眉梢,“哪兒能啊,我從來不坑人。
”
于是,晚上六點,許則然黑着臉從沈思遠的公司離開,我留了下來。
辦公室内,隻開着辦公桌上的小台燈,光線昏暗,隐約隻能看見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靠在男人的肩頭。
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穿着一身紅色長袖裙子。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正好印在南牆上。
歲月靜好,情意濃稠。
我縮在辦公桌下,手裡拿着隐息符,貓着腰,努力從桌子的縫隙盯着房門和洗手間的門。
沈思遠也拿着隐息符,跟我一塊擠着。
“就是靠靠肩膀罷了,你連靠我的肩膀都不願意?
”他的臉色很難看。
我歎氣,輕聲回答:“你和我要是普通朋友,做這麼一場戲,我自然覺得無所謂,但你和我不是。
”
他對我有意思,雖然他沒有糾纏我,但是從他看我的眼神裡,我就知道他的心思沒消。
坦白講,要不是想引楊曦出現,我都不敢來見他。
我總覺得,在跟許則然談戀愛的同時,明知道沈思遠對我有意思,我還跟他接觸,讓我覺得無法接受。
對待感情,我似乎有種執拗的專一。
否則,我不會無法接受許則然愛過仙主,更不會在我自己分不清我愛的是活人許則然還是鎮北仙時,分外的煎熬。
對于我的感情,我愈發覺得詭異。
我居然能對沈思遠和其他男人的示愛,心如止水,一絲絲的波動和糾結都沒有,開了情竅,就一頭紮進跟許則然的感情裡。
“來了!
”沈思遠碰我胳膊,提醒我看洗手間的門口。
我斂起亂七八糟的想法,朝着洗手間門口看過去,就見洗手間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
但,也隻是打開而已,啥東西都沒出來。
我忍不住皺眉,随即心裡咯噔一下,緩緩擡頭。
正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我去。
楊曦雙手扒着辦公桌,腦袋伸下來,頭發跟着垂落,神情譏诮,“周歲安,你也就這點本事。
”
我立刻抓住沈思遠的手,帶着他從辦公桌下頭滾出來,雙臂撐地,翻身跳起,抽出菜刀,砍向辦公桌。
砰!
菜刀将辦公桌上的桌沿砍了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