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杜悅面露祈求。
我認真的說:“我懂你的處境,我手上有别的活,你跟我一起去,我們之前說的還算數。
”
楊歡說是來找我看香,更像是借此事來羞辱杜悅,即便是我們兩個說好話,把這活接下來,也不好幹。
楊歡作為事主不配合,哪怕隐瞞一點信息,都容易喪命。
我惜命。
反正,肖大師和李中平勻給我兩個活,我讓杜悅跟我一起,隻要她出了力,她就能分錢。
要是不夠,我就厚着臉皮再找肖大師和李中平要活。
杜悅猶豫了下,點頭,“行,我聽你的。
”
她看向楊歡,“既然你不信我和安安,那你就去找别人吧。
”
楊歡口口聲聲我和杜悅騙她,不信我們,等這會我真說不看了,讓她走,她又不肯。
“你到底想怎麼樣?
”杜悅是個要面子的人,今天在我這丢了臉,再加上擔心林嬸,已經有些穩不住。
楊歡語氣生硬,“我大老遠跑來,你們說不看就不看?
”
我暗暗挑眉,終于想明白她還是想找我看香的,隻是不知道出于啥心态,非要貶低我和杜悅。
“這裡,我說了算,我說不看就不看。
”我雙手環胸,直視着她,“想找我看香,就給我好好說話。
”
楊歡臉色很難看。
我轉身坐到沙發上,占據上風,“你來這裡,不是因為杜悅跟你說好話,而是你本來就在找人,一直沒找到靠譜的人。
”
楊歡的氣勢有點虛了。
我繼續說:“至于你說的肖大師和李大師,我剛跟他們打過電話,他們都很忙,你想找他們得拍到兩個月後吧?
可惜,你等不得了。
”
楊歡雙肩陽火暗淡,命宮泛黑,精緻的妝容都蓋不住她滿臉的疲憊和困倦。
進屋這麼會,看着趾高氣昂,氣勢挺足的,但她一直想打哈欠,一直在忍。
聽我的話,楊歡抿唇,氣勢一瀉千裡,尴尬的站在原地。
“不想走的話,就坐下,把事情仔細說給我聽,漏掉一點信息,你必死。
”我冷着臉,端出高深莫測的架勢來。
我算是明白過來,楊歡又想找我看香,又想從氣勢上壓住我,讓我巴結她。
我才不慣她。
最終,楊歡安靜的坐下。
我一擡下巴,支使杜悅幹活,“愣着幹啥?
倒水。
”
“啊?
哦。
”杜悅回過神來,倒了兩杯熱水。
我端起杯子,想喝,水實在是燙,就這麼放下又有點掉逼格,最後,面部表情的抿了一口……燙了舌頭尖。
嗚,疼。
“說吧,你到底遇着啥事了?
”我心裡哭泣,但還要端住架勢。
“你聽說過打生樁嗎?
”楊歡不答反問。
我嗯了聲,“聽說過。
”
打生樁就是古人覺得在一個地方動土時,會破壞那裡的風水,惹怒鬼神,所以會在動工前,先葬個活人在工地上,獻祭給該處的鬼神。
說是葬,其實大多是生埋,灌醉後埋進去。
跟古時用活人祭祀河神和山神一個道理。
而打生樁,一般都用童男童女。
楊歡遲疑着說:“我老家村頭有一座石橋,有一兩百年的曆史了,村裡的老人經常說石橋建造的時候,打過生樁,是個七歲的女孩,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我最近回老家真的見到了!
”
她露出驚恐的神情,“半個月前,我晚上偶然經過石橋,就看見有個小女孩坐在石橋上,喊我過去跟她說話,我不喜歡小孩,就沒搭理她,但是從那以後,她每天晚上都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