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忍不住仰頭看他,今天咋突然這麼溫柔?
許則然低頭,在我鼻尖輕吻,“為何這般看我?
”
真話說出來太敗氣氛。
我搖搖頭,徹底靠進他懷裡。
我倆都沒再說話,無聲的相擁。
也就五六分鐘,我就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許則然抱起我。
我眯着眼睛,想自己走回卧室。
“乖,就幾步路,我抱你回去。
”他低聲說。
我放棄抵抗,任由他抱我回卧室,裹緊被子,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熱醒,睜開眼,發現我整個人都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裡,蠶蛹似的,許則然隔着被子,摟着我。
不過,他沒睡,他睜着眼睛,在看我。
他身後,白毛狐狸懸空,狐狸眼緩慢的左右轉動,當我看向它時,它的目光也停在我身上。
目光陰森,暗含得意。
“安安,似乎是我害了你。
”許則然表情痛苦,他低頭吻在我額頭。
我抓住他的袖子,“你知道了什麼?
”
許則然沒說話,突然掀開被子,翻身,凝視着我,“錯是我鑄成,我不會讓你再受苦。
”
“你到底……說正事,别動手動腳!
”
這一夜,許則然熱情,卻又壓抑,他仿佛怕失去什麼,又急于宣洩什麼。
第二天,我從夢中驚醒,床上隻有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許則然?
”
我找遍整間屋子,都沒找到他,他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已經關機。
他人不見了?
我穿好衣服,掐訣請仙,黃老太爺和宋知言現身。
“許則然不見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去了啥地方?
”我緊張的問。
黃老太爺和宋知言同樣一臉震驚。
黃老太爺擰眉,“他已恢複鎮北仙的身份,難道是去處理仙家之事?
”
“不,他不見了。
”我懊惱的捶頭,昨晚他的表現就不對,我該想到的!
宋知言安慰我:“安安,你别着急,我這就去打探他的下落。
”
黃老太爺也說他去問問附近的仙家。
我攥着手機,撥通許則然助理的電話,他作為活人時,我曾經見過他的助理。
“周仙姑,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助理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許總早在半個月前就把公司交付給職業經理人管理,不再參與公司的管理事務。
”
半個前……
既然半個月前就不用管公司的事,那他這段日子早出晚歸,都去幹啥了?
我腦瓜子嗡嗡的響,想挂斷電話,卻又聽助理說:“周仙姑,說句我不該說的話,你真的是許總的女朋友麼?
”
“當然是,這有什麼問題?
”我不解,他怎麼突然問起這事?
“我從來不見你主動關心過他,甚至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仿佛一直在忙碌。
”
“許總出差,不見你關心問候;許總回國,不見你接機;許總奔波生病,不見你關懷。
”
“我想你從來都沒想過融入許總的圈子,為他做些什麼吧?
”助理語氣依舊恭敬,但話裡的責怪顯而易見。
他的話就像是悶雷,劈在我身上。
關懷許則然?
似乎,真的沒有。
我确實一直在忙,給人看香,跟胡月仙這些人較勁,忙着學校裡的學習。
他不在我眼前時,我似乎真的很少擔心他,想起他。
我潛意識裡,他是鎮北仙,他很強大,不會有危險,我不需要擔心他什麼。
我無法反駁助理,沉默的挂斷電話。
低頭的瞬間,眼淚落在手上。
内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