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震驚的目光劃過柳霄雲,看向範蓉。
範蓉冷笑着說:“你沒聽錯,柳四太奶說我的生辰八字跟柳霄雲相合,把我抓過來,讓我跟柳霄雲生孩子。
”
“……”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啥了,沉默了幾秒,想着還是先救人吧!
我抓住範蓉的手,“我帶你離開。
”
反正範蓉和柳霄雲并不想湊在一堆生孩子,我也不算棒打鴛鴦。
柳霄雲伸手攔住我,“這裡是祖樓,你帶着她絕無逃出去的可能,你替我找個東西,解開我身上的禁制,到時我帶她離開。
”
我抓着範蓉不松手,對柳霄雲的話持懷疑态度,但還是試探着問:“找什麼東西?
”
“蛟龍皮,柳四太奶在我身上種下的禁制隻有蛟龍皮能解。
”柳霄雲撸起右胳膊的袖子,他右手的手腕處一塊硬币大小的皮膚顔色烏黑,看着像是從裡往外爛掉了一樣。
這塊烏黑的皮膚一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立刻感覺到一股不詳的氣息。
“你想要我的镯子,直說就是。
”我無語的褪下手腕上的蛟龍皮手镯,遞給柳霄雲。
柳霄雲愣了下,“我忘記你有這蛟龍皮手镯了,話說,你就這麼給我了?
”
他接過手镯,對着紅燭仔細的看,“你不怕我故意騙你的镯子?
”
倒不至于懷疑柳霄雲騙我。
他想要這個镯子,以前有無數機會得到。
“别廢話。
”我抹掉額頭的汗,催他趕緊辦正事,“快點,我們得盡快離開。
”
如果對手隻是柳四太奶,我不至于這麼慌,問題是這裡是柳門的祖樓,誰知道藏着多少條蛇,暗處有多少高手?
柳霄雲翹着嘴角,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點在蛟龍皮手镯上,随後用手镯壓住那塊烏黑的皮膚。
一縷烏黑的氣鑽入蛟龍皮手镯,柳霄雲胳膊上的皮膚恢複正常。
他轉了轉脖子,沖我一擡下巴,“周歲安,爺帶你離開這。
”
早在他的皮膚一恢複正常,我便抓着範蓉往門口跑,經過柳霄雲時,順手拽上他。
祝歡衣一直在觀察大廳的情況,“剛才我看見幾個人從大廳前跑過去。
”
柳霄雲攤開右手,在他的掌心凝出一團的黑煙,他信手一揮,黑煙分成兩縷,飄在我和祝歡衣的面前。
我感覺臉皮冰冰的,像是貼了一張冰膜。
“柳四心黑手狠,如若讓她看見你們的臉,記住你們,你們以後會麻煩不斷。
”柳霄雲說着,一把抓住範蓉,“我帶她在前,你們在後跟着,一旦遇到柳四,你們先找機會逃走。
”
說着,他帶着範蓉沖了出去。
我和祝歡衣跟在柳霄雲身後,在我跑到大廳門口時,耳邊憑空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随即,我腦袋裡嗡的一聲,腳下動作比祝歡衣慢了一步。
她前腳剛跑出大廳,我眼前一黑,幕布般的黑暗兜頭罩下。
眨眼的功夫,黑暗褪去,大廳在我眼前消失,我的周圍是一片長滿了枯草的墳包。
這是什麼地方?
我忍不住手心冒汗。
陰風從墳地上吹過,帶來一陣哭唱聲,“南山外,雲外天,墳兒一片片,魂兒無處還……”
調子拉長,尾音顫抖,戲腔中的悲傷聽得我眼眶發澀。
“是誰在唱?
”我緊緊地攥着菜刀,小心翼翼的問。
我這話剛說完,墳地上出現一道道人影。